十來分鐘的路程,蘇梔在工作室所在的國貿大樓下的停車場停好車,然后一路電梯上樓。
雖然已經是七點多的時間,就算周六還在加班的單位這個點大多也已經下了班。唯二度工作室卻是熱鬧的,雖然人也沒很多。但是文化盛典獎項里涉及到的導演、編劇、舞臺、、音樂等等工作者陳禮都一一進行了通知。有些包括蘇梔已經到了,有些還在路上。
曹冰因也在,手里端著正吃著一份從外邊飯店買來的炒河,走到蘇梔跟前,“我就是來湊個熱鬧,今年肯定沒我的份兒,作品都沒,你們是都吃過飯了麼?”
“我在家煮了點飯,還沒來得及吃。”蘇梔過去拿了一份填資料的表格。然后旁邊辦公桌上找了一支筆,開始填。
“我的要吃點嗎?”曹冰因把端著的炒河放到了蘇梔對面位置,然后自己也坐下。
“不用,我中午吃的多,其實也不太。”蘇梔要在手下填寫的資料上。
“萬安劇院演出八點開始,你弄完咱倆去看看唄,權當幫工作室做下現場調研。我回去也沒事干。”曹冰因很快半份河已經下肚,說完想了想方才問蘇梔:“你這邊,方便不?”差點忘了人已婚,“周總,管你不?如果回去太晚的話。”
“還好,他尊重我的,不怎麼干涉。”蘇梔想到那次跟蔣藝一起很晚在酒吧,然后掛斷電話沒告訴他那回事,“但是太晚了特殊場合還是要報備一下。”
曹冰因嘖嘖嘖,“周總很你,我可是早看出來了。”
“早看出來了?”蘇梔詫異,求知勝了些,“什麼時候?從哪些方面?”
曹冰因沖蘇梔脖子差不多的位置抬了抬下,“種的草莓我見到過,我說的【】是詞。”
“......”蘇梔瞬間了語,好好的,這姑娘怎麼突然開了黃腔了?周邊看了下,幾個其他部門的男士聚在一起在聊天,說笑,后勤一姐姐借機攔著陳禮在說什麼事兒。門口也剛巧進來一位后期的同事給大家打招呼。還好,大家都忙的,注意不到這邊。蘇梔放心的收回目。
然后無語的看了曹冰因一眼。
曹冰因呵呵呵的笑。
蘇梔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視線往陳禮的方向偏了偏,“陳經理和后勤的曉麗好能聊啊,也不知道在聊什麼。”
曹冰因:“......”
曹冰因已心知肚明,跟陳禮那點破事大家早知道了,索也不裝,也不是那種裝的人。“他太老了,十二歲呢,姑娘我看不上。總不能差錯——”奪了人初.夜,后邊的幾個字沒說出來,換了詞,“睡一覺,我就得負責吧。”
人都這麼直白了,蘇梔干脆也八卦了些,了問:“那晚,是你跑錯房間了?”
“我不是喝多了酒麼,”曹冰因聲音低,“然后出去下邊酒店大堂的前臺問他們要水。”
“......”
“不是喝多了麼,腦子不好使,找不到屋里茶臺了。”曹冰因說著又吃了口炒河,“然后回來就進了他那屋,關鍵他沒鎖門,這事真不全賴我。大晚上的不鎖門。”
“他不是也喝多了麼,大概是忘了。”蘇梔說。
“也是。”曹冰因說到這里,沒再繼續說,似乎也不想再提。
蘇梔也沒那麼強烈的探奇,人不想再提了,就沒再問,轉而繼續集中注意力寫自己的資料。
填完資料提了電子版本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因為原本就不是上班時間,跟大家作別就各自都散了。該干啥干啥去。
蘇梔跟著曹冰因過去萬安劇院看演出,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但看到半截曹冰因接了個電話反倒有事要先走,一直說著抱歉,因為是鼓人過來,反倒先走了過意不去,說改天請蘇梔喝茶,蘇梔說沒事,自然是放人走。
之后剩了自己,看了會,雖然是自己家的東西,但是林城劇院時候看的就不止一次兩次了,所以耐不住就去翻手機,想著這個時間周宴拾也不知道回家沒有,莫名,也不太想在這兒待,想回家。
前面還是一對,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生靠在男生懷里,換個場所談說的分很高。
其實如果不是曹冰因強烈邀約,弄完資料就是打算回去。
于是曹冰因走后十分鐘,蘇梔也耐不住出去了,走到門口,撞上一個人,走的急,也沒看人,說了聲抱歉就要抬腳,胳膊卻被拽住。蘇梔去扯,眼神詫異的去看人,然后就撞進了周宴拾那雙深夜一般的眼睛里,男人勾著,聲音是沉沉的低音:“跑什麼,是我。”
蘇梔誒了聲,穩下心神,停住作,“你怎麼過來這里了?”
周宴拾松開抓著人的胳膊,轉而去牽手:“辦完事剛好路過,看到了你的車在外邊停著。”
蘇梔臉頰微熱,仰臉看了看他。
“你要回去嗎?”周宴拾說著另一只手從口袋里出一張票,晃:“我可是買了票。”
蘇梔不住笑,想著那里有的是票,“我可以請你看的。”
周宴拾笑笑,“沒事,我想花錢。”接著往里邊熱鬧的現場偏了偏臉,“走吧,算是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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