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把上的骨頭接上。”
沈今棠的聲音突然響起,簡短而有力,帶著一不容抗拒的堅定。
的手已經輕輕上了沈淮序扭曲的小,手指在骨頭上輕輕按了按,沈淮序的瞬間繃。
沈淮序絕地閉上眼睛,他知道接下來的痛苦將不亞于剛才。
他的手指抓著下的枯草,指甲深深陷進泥土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他能覺到沈今棠的手指在他小上移,那種冰冷的讓他不寒而栗。
果然,悉的劇痛再次席卷而來,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在他的小上狠狠地剜著。
“嗯……”
沈淮序的在痛苦中微微抖,牙齒咬著,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慘。
他的額頭上瞬間布滿了細的汗珠,汗水順著臉頰落,滴在泥土上,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他不是沒有接過骨,但沒有一次像沈今棠接骨這般疼。
那種疼痛像是從骨髓深傳來的,讓他幾乎無法承。
沈淮序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懷疑沈今棠是不是存心報復,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后便被無盡的疼痛淹沒。
最終,沈淮序還是沒能扛住這劇烈的疼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京都。
沈今棠和沈淮序二人失蹤的消息傳來時,顧知行正站在通往殿試的長廊盡頭。
過雕花的窗欞灑在他上,本事春風得意之時,此時的他卻沒有毫喜悅的心。
他匆匆的從殿試的隊列中走出來,往隊列相反的方向走去。
“人找到了嗎?”
顧知行的聲音帶著一抖,整個人都要急瘋了,顧不得什麼殿試不殿試。
他只知道自己剛回來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沈今棠便又出了事。
他真的不該將沈今棠留在兗州的。
如果當時他不顧一切地把帶回京都,哪怕不開心,只要能留在自己邊,平平安安的就好。
顧知行的心中滿是懊悔,拳頭握著,指甲嵌進掌心,卻毫覺不到疼痛。
重站在一旁,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無奈。
沈姑娘失蹤的消息是留在兗州的暗線通過飛鴿傳書送過來的,信上只說災民暴,沈姑娘前去鎮,但災民太多,便失散了。
那封信的字跡潦草,顯然是在匆忙中寫下的,形現在著實不知。
“怎麼會突然暴?”
顧知行眉頭皺,聲音里帶著一不可置信。
明明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好啊!
疫病已經控制住了,甚至黃河工事都快要完工了,百姓們的生活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他記得離開兗州時,沈淮序還信誓旦旦的跟他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
而且依據沈今棠的能力,怎麼可能理不好這些小事呢?
向來聰慧果斷,無論是應對災民還是理政務,都游刃有余。
怎麼會突然暴?
突然,顧知行的眼神變得銳利,仿佛兩道寒向遠方。
他猛地抬起頭,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是天災,便是人禍!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兗州那些員的臉,那些阿諛奉承、不干實事的人,他們一定在背后搞鬼!
顧知行一拍腦袋,額頭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他怎麼就忽略了這個呢?
沈淮序是一個秉公執法的人,他一定會將在兗州發生的一切全都稟報出來。
如果兗州的員們知道沈淮序要回京都,他們勢必不會讓他回來。
而沈今棠,一定是到了牽連。
顧知行的心中燃起了一怒火,他的手指抓住長廊的欄桿,指節因用力而變得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那種焦慮和憤怒卻如水般涌來,讓他無法自控。
“備馬,我現在就去兗州!”
顧知行的聲音斬釘截鐵,眼神中著堅毅與決絕,仿佛任何事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他不能再等了,沈今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殿試?那又如何?
沒有沈今棠,這天下再大,又與他何干?
重剛點了點頭,還未轉離開,便聽到后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喚:“世子殿下!”
長公主的隨侍氣吁吁地追了出來,臉上帶著焦急與擔憂,試圖勸阻顧知行:“世子殿下三思啊,殿試在即,這可是關乎您前程的大事,什麼事都比不了殿試。”
“況且您現在即便是趕去了兗州也沒有用啊,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您安心準備殿試,兗州那邊有什麼消息,屬下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可好?”
隨侍的語氣里帶著一懇求,試圖讓顧知行冷靜下來。
“重,快去準備。”
顧知行卻完全聽不進去這些話,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到沈今棠。
他要確保沈今棠平安無事。
除此之外,什麼殿試,什麼前程,在他心中都不及沈今棠的安危重要。
他現在必須要去兗州,誰也攔不住他。
“殿下?”
隨侍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顧知行狠狠地瞪了一眼。
顧知行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將人凍結。
他冷冷地說道:“再廢話,本世子輕饒不了你!”
隨侍被這眼神嚇住,不敢再搭話,只能悻悻地退到一旁。
“主子!”
顧知行正要轉離開,卻聽到重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看著重這麼快就回來了,卻沒有準備好馬匹,剛想問責,便看到重將一封信遞到了他面前。
“主子您先看看這個。”
重的聲音里帶著一急切,顧知行瞇了瞇眼睛,拿過信封。
上面的字跡娟秀靈,沒有人比他更悉——那是沈今棠的字跡。
此時他的心里還帶著一疑,懷疑是不是他母親讓人偽造的沈今棠的字跡。
但當他打開信封,看到里面的符號時,所有的疑瞬間消散。
那些符號是他和沈今棠獨有的暗語,這信一定是沈今棠給他寫的。
“主子,這是兗州暗線快馬加鞭送來的,說是有人到了聯絡點,對出了暗號,囑咐說要將這封信送到您的手上,您一看便知。”
重解釋道,語氣里帶著一張。
顧知行看著信件,突然眉頭舒緩,角緩緩上揚,出一欣的笑容。
“主子,這信件上寫的什麼?”重注意到顧知行的面變化,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抬起頭,看向重,語氣中帶著一訓斥:“你那暗線訓練的不到位,這麼容易就被人發現了,若有下次,全都回暗衛營重新訓練。”
只不過他雖然這樣說,臉上卻帶著笑意,顯然并不生氣,約約的還有一自豪在里面。
顧知行說完,拿著信便轉走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重。
重愣愣地看著顧知行的背影,心中滿是疑。
這到底還準備不準備馬匹,還去不去兗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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