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能給你看。”

謝凌云：“不是拉片筆記？”

戚喬點頭，又搖頭：“有一半是，但前面……是我以前的日記。”

謝凌云目一滯，隨即淡淡地掃了一眼那本棕牛皮外殼的本子。

“拿走，我不看。”

戚喬正有此意，給誰看都不能讓他看到那些東西。

飛快地起，日記本中夾著的一張小小畫卻因為時間太久，膠水失去效力掉了出來，戚喬用最快的速度撿起來，心頭惴惴地回頭，卻發現謝凌云垂著眸并沒有看這邊。

松口氣，快步拿到帽間藏好。

回來時，坐在地毯上的人手臂環抱前，后背靠在沙發上，神冷冷清清地著客廳的窗外。

戚喬幾乎要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竟然從謝凌云的側影中看出幾分落寞傷心的緒。

靠近，謝凌云抬頭瞥來一眼，

語氣不咸不淡地問：“藏哪了？”

“干嘛？”

“干嘛？”謝凌云輕呵一聲，“我又不看，問一下而已。”

接著又面無表地說：“現在還留著，戚老師到底有多舍不得？”

戚喬終于聽出來幾分不對勁。

試探道：“你覺得那是什麼？”

謝凌云：“不就是暗江淮的時候寫的日記，我又不好奇，也沒說要看，戚老師不用藏著掖著。”

戚喬：“…………”

彎腰，雙手捧住謝凌云的臉，了下他的臉。

謝凌云躲。

戚喬追上去，雙跪在地毯上，蹭著挪到他間。

“你到底為什麼那麼確信，我暗過師兄？”

謝凌云沒有立即回答。

他想起大三的那個冬天。和現在一樣的季節。

他與張逸從調實驗室回來，經過生宿舍樓下時，看到戚喬抱著一件男款外套，送給江淮。

那時路燈的照在他們上，仿佛一幀唯浪漫的電影畫面。

直到現在，謝凌云都沒有忘記。

戚喬幾乎整個人都靠進了他懷里，他偏開臉躲著，可的腰上卻環過來一條手臂，攬在后。

他沒有回答。

戚喬抬起一只手，豎起三指發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師兄，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朋友關系。”

謝凌云回過頭，原本漆黑的眼睛更加暗沉。

腰上被人掐了一下，戚喬不控地跌溫熱的懷抱。

本就寬松的領子從肩頭落，鎖骨尾端傳來細微的痛。

“嘶……謝凌云……”戚喬不輕呼，“你弄疼我了。”

話音落下，同樣的地方忽然被熱包裹。

戚喬覺到溫的舐。

沿著頸線，一個接一個滾燙的吻落下來。

戚喬輕，咬伏在謝凌云肩頭。

沙發上多余的抱枕被扔去一旁，謝凌云將人放上去。

又直起腰，三兩下掉了自己上的。

戚喬眼中水蒙蒙一片，借著那盞落地燈昏黃的，看到實有力的線條，塊塊分明的腹，因繃而愈發讓人臉紅心跳。

謝凌云材并不是夸張的類型，穿著服時形清瘦高挑，下時又有戚喬最喜歡的，恰好好的與力量。

他常擊劍、打網球，過去五年，形依舊與大學時二十出頭沒什麼兩樣。

戚喬想起開學時第一次見面便吸引目的，小的線條，與幾分的腳踝脛骨。

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只好將視線轉移，落到撐在側的那條手臂上，卻又被微凸的青筋與管脈絡惹得愈發張。

連因愈發明顯，仿佛要沖破皮裂開的青筋，都了一味藥引。

讓也漸漸沉淪，墜原始的、荷爾蒙為唯一指揮的戰場。

戚喬聲如蚊訥：“謝凌云……”

謝凌云應了一聲，一只手溫，另一只手卻浪無度。

“戚喬喬。”

“嗯……”

“你喜歡誰？”

“喜歡你。”

“喜歡謝凌云，是不是？”

他像是要破一粒煮的紅豆般，加重指尖的力道。

戚喬不嚶嚀一聲，跟著他的話重復：“喜、喜歡謝凌云……”

謝凌云在耳旁教：“要最喜歡謝凌云。”

戚喬眼尾通紅，巍巍地學：“嗯……最……最喜歡謝凌云。”

他又說：“要只喜歡謝凌云。”

“只喜歡謝凌云……”

尾調被融一聲難耐的□□之中。

謝凌云笑了起來，眼尾春無邊。

戚喬隔著眼中的水霧，看著他的眼睛。

“再說一遍，好不好？”

被引，紅微，一字字說：“我……我只喜歡謝凌云。”

謝凌云像是得到了覬覦已久的禮，心滿意足。

他起，手掀開了沙發邊矮桌上剛才隨手放下的盒子。

戚喬順著他的作看過去，不由怔住，下一秒整張臉上都泛起紅暈。

謝凌云看到沙發上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人，眼尾的笑意漸漸散開，

他把取來的東西咬著，拉過戚喬的手，然后慢慢勾開了他洗完澡后，換上的那條灰運長的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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