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房間門口,遇見了了剛回來就等在門外的許亦酌。
看見戚喬,他扛著謝凌云冷冰冰的目走上前,歉然而真誠地對戚喬說:“對不起,戚老師,我當時腦子搭錯了筋,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抓起了那領帶。”
謝凌云不像一些對自己的劇本與鏡頭要求一不茍的導演,他會允許演員適當合理的臨場發揮,也因此,許亦酌才敢放開了表演。
但這次,的確有他的錯。
但凡能早一點發現戚喬不正常的反應……
想到半個多小時前,戚喬蒼白的臉和額上的冷汗,許亦酌低下頭:“戚喬,你打我一掌消消氣吧。”
戚喬頓了頓,被他夸張的舉弄得無措。
無奈笑道:“也不是你的錯,只不過我……沒關系,別太放在心上。”
許亦酌聞言,這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才抬頭,卻又撞上了導演冷冷睨著的目。
不敢再待,許亦酌連招呼都沒跟謝凌云打就走了。
戚喬刷開房間的門,頓了頓,輕聲說:“明天我能正常拍攝。”
謝凌云說:“別想這些了。”
戚喬停在門口:“我很快就能調整好的。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而且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明天拍完,就不用再耽擱大家了,而且——”
頓了頓,眼底浮現出一真切的淺笑:“我不想別人說你。”
謝凌云也笑了下:“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不怕是不怕,但我還是不想要讓別人誤會你是個不專業的導演。”
謝凌云彎腰低頭,與戚喬平視,眉尾微揚,笑問:“你很喜歡我吧戚喬喬。”
戚喬微頓,眼神飄向別,輕聲道:“也一般。”
“一般啊。”
“嗯。”
謝凌云出一只手,鬼使神差一般,了下戚喬的鼻尖。
“那也行吧。”他故作認真,“那我只好再努努力,讓戚喬喬再多喜歡我一點。”
回到自己房間時,謝凌云接到賀舟的電話。
賀舟大概記得謝凌云是最近幾天殺青,打來問他到底什麼時候回北京,要約一波。
謝凌云只回復了大概日期。
二十多年的發小不是白當的,賀舟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輕而易舉聽出來一別樣的緒。
“怎麼了爺?聽著緒不高,不應該啊,這都快殺青了。難不……是因為殺青了就不能天天見到人家小喬妹妹?”
謝凌云從酒柜中拿出來一瓶伏特加,倒了半杯,往里加了幾塊冰,喝了一口,沒搭理他的調侃,問:“馮巍這人,有印象嗎?”
“哪個馮巍?北城那個馮家的?”
“不是。開影視公司的那個馮巍,好像什麼金山。”
“金山影視……等會兒,我瞧瞧。”
沒幾分鐘功夫,賀舟便回來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干傳的,12年辭職自己創立了金山影視,你別說,人家這財運還順,投拍的項目一個個都火了,沒幾年就做大了,現在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了。”
謝凌云道:“沒問你他那破公司,這人上有什麼傳聞?”
“那我得找人給你查一查。”
“行,謝了。”
“今兒還客氣。”賀舟調侃道,“但我得問一句啊,你查這人干嘛。”
“李一楠拉了筆馮巍的投資,隨便查查而已。”
賀舟沒被他糊弄過去:“你什麼時候還關心過這些銅臭?到底什麼事兒,說出來哥們兒也好有個重點。’
謝凌云將剩下半杯伏特加一飲而盡,向客廳窗外,頓一頓,道:“重點查查馮巍私德。”
“我真有點兒好奇了,到底為什麼查這個人。”
謝凌云沒心思跟他瞎侃,只道:“查完告訴你。”
“得嘞,爺,回來的飯你請客啊。”
“嗯。”
電話掛斷,謝凌云又倒了一杯酒。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拿來筆記本,打開了一份文檔。
是6月時,他讓人查來的關于戚喬的資料。
那個夏夜,他第一次發現戚喬怕黑之后,私下找人拿到的東西。
一份關于戚喬的調查報告。
第一次走大眾的視野,是因為在一檔真人秀綜藝中的面。江淮穿著玩偶服安湖邊哭泣的,至今還被網友們津津樂道。
之后真正走紅,是在17年播出的一部電視劇后,清純的長相,加上出眾的演技,輕松地抓住了觀眾的視線。當時還只是一個小配角。
在這之后,開始接演戲份更多的角。
18年年底,與前經紀公司解約。
在觀眾視野中消失了大半年,直到之后上映的一部電影,才再次臉。
江淮主演,向導演推薦了戚喬。
那個角人設很好,戚喬的表演又十足吸睛,在這之后,拿到了對事業影響最重的《冬眠》,從十八線小演員,為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
后來的經歷沒有什麼特別,無非是更上一層樓的事業,以及外界對與江淮指尖關系的諸多猜測。
盡管已經澄清多次,但攔不住嗑CP的與網友。
這些事,謝凌云不用這份報告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唯一特別的,便是四年前戚喬在觀眾視野中消失的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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