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沙發并不大，原本只是個三人座，他一來，空間一下子變湊許多。

但包廂里的其他的座位基本都已經有人，謝凌云才不會去擱著立麥的高腳凳上坐。

好在他們幾個都不胖，勉強也能湊合。

戚喬暗暗側眸，燈從他的發頂閃過，離得太近，鼻腔闖一淡淡的青檸與佛手柑清香。

和之前單純的青檸味道不太一樣了。

他應該是換了洗，或者洗發水。

謝凌云剛洗過澡，上的服和下午上課時不是同一。

簡單清爽的白T短，除了左腕上的一塊表，周再沒有其他裝飾。

戚喬卻仍覺得好看。

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到，哪天謝凌云披著麻袋去上課，都意迷得覺得好帥的瘋狂地步。

謝凌云只要了杯蘇打水，呷了半口，大概是覺得味道不佳，撂在桌上沒有再。

戚喬低頭，抿了一小口蔡灃洋剛才遞來的果。

冰涼的剛到舌尖，微辛的覺刺激到神經，戚喬沒忍住，輕輕咳了兩下。

“怎麼了？”

謝凌云偏頭看過來。

“這個不是果嗎？”口中的味道太嗆口，戚喬沒忍住，說著又咳了兩下。

手中的被人拿走。

謝凌云低頭輕嗅，下一秒，抬高杯底，嘗了一口。

“長島冰茶。”他向戚喬，“誰給你的？”

藏在側的另一手著邊，戚喬的目掃過他過的杯口，眼睫不由輕。

“蔡灃洋。”戚喬答，“他說是果……但嘗起來，好像有一點點酒的味道。”

“是酒。”

謝凌云說著，將那杯長島冰茶放在前面的茶幾上，又取來一只玻璃杯。

戚喬親眼目睹，他將桌面上好幾瓶不知道是什麼的酒水依次倒杯中，隨后，手遞向蔡灃洋。

蔡灃洋：“給我的？”

謝凌云：“特意給你調的。”

蔡灃洋寵若驚：“太打西邊出來了？”

一邊懷疑，一邊接過杯子，仰頭干了。

張逸不服：“沒我的？”

“你要？”

“靠，當然要，你給蔡灃洋調不給我？”

謝凌云笑著說：“行。”

說完便重復剛才的作，又為張逸遞去一杯。

做完，起，從茶幾另一頭拿來一瓶橙，倒出一杯，遞給了戚喬。

燈一閃，一縷白冷正好落在兩人接的手上。

謝凌云忽地手，輕握住戚喬手腕。

“這兒怎麼了？”

戚喬低頭，這才看見小臂上冒出來一個小紅點。

“我酒過敏。”懵道，“剛才只抿了那麼一點，怎麼也長出來了。”

謝凌云蹙眉：“去醫院吧。”

戚喬：“……”

小聲：“不嚴重的，只喝了一點點，等下就好了。”

謝凌云這才松手。

戚喬握了握拳，想要盡力忽略手腕上的溫度，可只覺得那里越來越燙。

他好像總是這樣。

不經意的舉，卻總讓心跳加快。

戚喬咬，屁往另一側挪了一點。

舒口氣，好像應該離他再遠一點。

這樣心口的小鹿，應該就不會再隨意撞了吧？

包廂的人到齊了。

點了蠟燭，唱過生日快樂歌，宋之衍許完愿，這場生日派對才算過了一半。

戚喬本想現在就回學校，宋之衍卻送來一塊才切好的蛋糕。

“吃完再走吧。”

壽星的面子不好拂，戚喬又坐了下來，用叉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蛋糕，順便側耳聽謝凌云與張逸他們聊天。

攝影系的幾個人要玩游戲，騰空了最大的那張桌面，找來一只空酒瓶，轉到誰誰真心話大冒險。

眾人都有點故意在今天的主角宋之衍上找樂子的意思，轉到了別人，也要手將瓶口手指向宋之衍。

好奇的問題無非就是那幾個。

真心話就問談過幾次，大冒險就讓跟異打電話表白。

宋之衍答了一次沒有，跟他媽打電話說我你，之后又連喝了三杯酒，終于扛不住了，討饒：“你們放過我吧，好好玩兒不行嗎。”

見他臉都有些變紅了，眾人才放過他。

這才讓瓶子隨即挑選天命之子。

第一個命中的就是蔡灃洋，他毅然決然選擇大冒險。

然后和張逸抱在一起，又哭又鬧地演了段《深深雨濛濛》。

包廂的氣氛一時達到高，連戚喬都覺得陌生的不自在減淡許多。

今天的幸運值好像還可以，邊的人幾乎了一邊，瓶口都沒有指向一次自己。

這個念頭才閃過，桌上的酒瓶緩緩停下。

瓶口直直地指向戚喬……和謝凌云的中間。

“這怎麼算？重來？”有人問。

張逸暈暈乎乎地站起來，已經醉得不輕，大手一揮：“哪那麼麻煩，兩個都來不就行？他們兩都還沒中過呢，機不可失！”

“行，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戚喬了眼謝凌云：“……大冒險。”

謝凌云同時開口：“真心話。”

宋之衍說：“那誰先來？”

“我來吧。”謝凌云語氣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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