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呆愣著,門外忽然傳來陸淮的聲音:
“怎麼了?都圍在這兒干嘛呢?”
陸淮拿著鑰匙,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們。
宋明宇反應最快,立馬從中間沖出來,揮著紙條說道:
“哥,大事不好了,陸玉玲拿著東西自己跑了,而且還把房間都砸了。”
話音剛落,陸淮的瞳孔驟然一,隨即奪過紙條就快速地掃了一眼。
只見上面寫著幾個歪扭的大字:再見了,你們這群傻瓜。
寥寥幾個字,但大家都能到陸玉玲那嘲諷的語氣。
紙條瞬間被團,陸淮的額角青筋畢現,咬著后槽牙問道:
“什麼時候走的?你們有聽到靜嗎?”
“這個不太清楚。”宋明宇搖搖頭,誠實地說道:“我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
陸淮氣得臉鐵青,在看到屋里的一片狼藉時,渾都散發出了駭人的寒意。
這時候,宋文禮終于回過神了,拉著陸淮的手,張地說道:
“快,快去把找回來,上還帶著存折呢。那麼一大筆,萬一丟了或是被人盯上了,可就危險了。”
陸淮驀地一怔,驚詫地轉頭看向宋文禮。
“您是說,已經把存折給了?”
不是說好出門前再給的嗎,怎麼現在就給了?
趙嵐也嚇了一跳,目震驚地看著宋文禮。
見狀,宋文禮的臉上出了一尷尬和愧疚:
“昨天晚上,來問我要,還跟我說了半天好話,保證回去就找個工作安心上班,于是我就把東西給了。”
這話一出,趙嵐被氣到差點無話可說,指著宋文禮點了幾下,才好不容易出一句:
“你啊,就寵吧,遲早寵出事來!”
宋文禮心知自己做的不對,這個時候也不敢辯駁,只能焦急地詢問陸淮:
“你看看,咱們這會兒是先報警,還是先找人?”
陸淮抿思索了一聲,沉聲道:
“先到周圍打聽一圈,看有沒有人見到過,然后再去報警。”
畢竟陸玉玲是自己跑的,用不著太著急。
聽到這話,眾人也都冷靜下來了,開始分頭出去打聽消息。
半個小時后,大家已經把附近的人都問遍了。
可除了一位早起的老大爺看到陸玉玲拎著一袋行李往南邊走去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消息了。
而南邊不僅有火車站,還有汽車站,所以誰也猜不出陸玉玲會去哪兒。
見此形,陸淮當即立斷,選擇了報警。
汪衛國和陸淮有幾分,得知此事后,立馬派人出去調查。
尤其火車站和汽車站這兩個地方,更是重點排查的方向。
不過很可惜,一天忙下來,什麼結果都沒有。
陸淮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站在派出所里。
汪衛國忍不住拍了拍陸淮的肩膀,安道:
“你也別太著急,像這種自己跑出去的,大部分都是一時沖,所以很可能過兩天就自己回來了。”
陸淮面罩寒霜,眼底沒有一緒,聲音淡漠道:
“不是沖,是已經謀劃好了故意的,要不然,昨晚不會去問舅舅要錢。”
“而且,帶著恨意離開的,還把房間里的東西全都毀了,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們好過,所以是不會自己回來的。”
額......
汪衛國怔了一瞬,似是沒料到這里面還有。
不過陸淮也不和他繼續多說這些,只請求道:
“不管怎麼說,上還帶著一筆巨款,孤在外的話不太安全,所以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幫我繼續找,一旦有消息,請隨時通知我。”
汪衛國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放心吧,這是我們職責所在,一定會盡快把人找出來的。”
“那就辛苦你了。”
陸淮沖他輕輕點頭,然后帶著宋文禮一起離開了派出所。
回去路上,宋文禮的心始終提著,不能安放下來。
“怎麼辦,要是人真的丟了,我怎麼和你爸媽代?”
聽到這滿是不安的語氣,陸淮轉頭看了他一眼,安道:
“您別著急,陸玉玲是個大人,又不是孩子。有手有腳的,打定主意要跑,誰能攔得住?”
“可是......”
宋文禮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陸淮卻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
“沒什麼好可是的,反正事都這樣了,您再多想也沒用,不如回去好好想想,看陸玉玲之前有沒有出什麼奇怪的蛛馬跡。”
“至于我爸那兒,我親自和他說。”
見陸淮已經有了主意,宋文禮也沒什麼可多說的,只能點頭道:
“行吧,那就先這樣,我回去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其它線索。”
陸淮輕輕“嗯”了一聲,正準備回去給陸振國打電話,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對著宋文禮說道:
“我記得您要去給陸玉玲辭職,既然這樣,那你不如再問問的同事,看陸玉玲最近有沒提到過想去什麼地方。
因為我看現在這舉,不像是沒提前打算的樣子。”
這話倒是給宋文禮又提供了一個新的方向,于是他立馬回道:
“行,明天一早我就去上班的地方問問,有消息立馬來找你。”
“嗯。”
陸淮微微頷首,隨即便轉離開了。
回家前,陸淮先到軍區的話務室,去給陸振國打電話。
早上陸玉玲不見了之后,陸淮往家里打了電話,讓陸振國不用派人去接陸玉玲了。
而現在,他打電話是要告訴陸振國,陸玉玲一時半會兒找不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陸振國在電話那頭然大怒,把陸淮罵了個狗淋頭。
說他是個冷無的怪,連自己妹妹都容不下,要把送回來,才得人家離家出走。
陸淮面無表地聽著,也不與他辯駁。
不知過了多久,陸振國終于罵累了,撂下一句:
“你等著,我明天就親自到海城來。”
然后就便摔了電話。
這時候,一直沒有表的陸淮終于皺起了眉頭,眼底閃過一擔憂。
陸振國居然要親自來海城,以他的脾氣,難不是要找舅舅算賬?
還有江曼的父母,他們現在也在海城,如果撞見了,是不是也會鬧起來?
這麼想著,陸淮的眉頭不自覺地皺更了,心也愈發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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