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聲源看去,猝不及防對上季津川的視線。
氣氛尷尬又帶了一微妙。
黎朵倉皇挪開了視線。
“八十八號的季總出價八百一十萬,還有不有人出價比季總高的了?”
坐在黎朵后的幾個人小聲議論著。
“哎,你知道是哪個季總嗎?”
“還能有哪個季總,全京城姓季的有幾個,能被稱為季總的又有幾個?”
“是季津川嗎?他居然今天親自到場了?那看樣子他對這拍品是勢在必得啊。我們就別參與了。”
“……”
慈善晚宴不僅僅是簡單的價拍賣,其中還暗藏著各種人世故。
會場的人因為季津川的緣故都放下了牌子,一是實力不夠,二是不想為此得罪了季氏集團。
可也有人例外。
黎朵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八百八十萬。”
場的眾人臉上除了震驚之余更多的是興和戲謔,一個黃丫頭竟然公然跟季津川板。
“九百萬。”
季津川慢悠悠地舉起手中的牌,嗓音低沉緩慢。
“季總出價九百萬,還有沒有比這個價格更高的了?”拍賣師激的聲音響起。
“九百一十萬。”黎朵沒打算放棄,又跟著喊了一句。
“一千萬。”
黎朵:“……”狗男人。
“喜歡就拍,不用考慮價格。”溫南庭看向黎朵,手要拿手中的牌子。
黎朵按住了溫南庭的手腕,搖了搖頭,“不用了哥,我其實也沒有多喜歡。”
“一千萬第一次。”
“一千萬第兩次。”
“一千萬第三次。”
“!”
拍賣師宣布完以后就落槌了,“恭喜八十八號季總獲得這個鉆耳墜,恭喜季總。”
接下來的拍品黎朵自然也沒有興趣繼續聽了,直接起在眾目睽睽之下離了場。
黎朵剛從浴室出來就接到了周瑾一打來的視頻電話。
把手機放到化妝臺上,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開始護。
周瑾一:“寶貝兒,不就是一對耳環嗎,沒拍到就算了。生氣容易早嗝屁。”
“不過花這麼多錢買一對耳環,這男人還真是有錢,是京圈的嗎?帥不帥?”
黎朵手上的作一頓,神復雜地看向手機里的周瑾一。
正要開口時,便聽到周瑾一清亮的嗓音從聽筒傳來,
“不過我猜這人要麼有家室要麼就是有喜歡的人了。”
“為什麼?”
周瑾一湊近鏡頭,理了下額前的劉海:“還能為什麼啊,你說誰會花一千萬拍回去就為了擱在家里欣賞,是我的話可不得天天戴耳朵上顯擺了。”
“對了你還沒說這個人是誰。”
黎朵沉默了幾秒,平靜地開口:“季津川。”
“臥槽。”周瑾一一個彈跳在床上坐起。
手指撓了撓頭,面尷尬:“那個……寶貝兒,我仔細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話還真有可能是拍了收藏的,畢竟他錢多的沒地花。”
黎朵一臉“你猜我信不信”的表睨著周瑾一,隨后轉移了話題,“怎麼樣,杭州好玩嗎?”
“別提了,周聿居然也在杭州。”周瑾一舉著手機在床上翻來翻去,“早知道我還不如裝病待在家里。”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從手機聽筒傳來。
周瑾一從床上翻起,“可能是我媽來喊我去做SPA了,不跟你說了,明天聊啊寶貝。”
黎朵下樓喝水的時候,正好看到提著一大袋甜品的溫南庭開門進來。
顯眼的logo,黎朵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最喜歡的牌子。
喜歡甜品,小時候但凡有不開心的時候,哥哥都會用蛋糕來哄。
黎朵腔有一種酸脹蔓延開來。
故作冷靜地嘟了嘟,“哥,這麼多甜品你是想把我養大胖子嗎?”
溫南庭放下袋子,掌心落在的發頂溫地了幾下,“跳跳,耳環的事別怪你津川哥,他也老大不小了,好不容易才到一個喜歡的人。”
黎朵心下一,濃長的睫撲閃了幾下,“津川哥……有喜歡的人了?”
溫南庭回:“他說耳墜要送人。”
是啊,季津川都親自到場了,拍的還是人喜歡的珠寶首飾。
誰又會花個一千萬拍一對耳墜送給不喜歡的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用心。
“跳跳,喜歡耳墜的話哥哥下次給你拍個更好看的,或者哥哥明天找設計師給你訂做個喜歡的款式?”
黎朵搖了搖頭:“不用了哥,我只是第一次參加拍賣會覺得好玩,想過過舉牌子的癮。”
溫南庭拍了下的腦袋,音溫和:“好,回房間吧。”
……
周瑾一旅游回來的第二天就約了黎朵打高爾夫。
們去的是全京城最高端的高爾夫俱樂部,是會員年費就高達兩百萬,能在這里的自然都是有錢人。
黎朵將原本的黑無袖長褪下,換上了一全白的運套裝。
棒球帽下是高高扎起的馬尾,一張臉蛋未施黛卻也清麗俗。
兩個人在下揮舞,不知不覺就到了飯點。
高爾夫俱樂部二樓是中餐廳。
黎朵跟周瑾一被服務員帶到了預留的靠窗位置,視野所及便是綠茵草地。
飯吃到一半,周瑾一接到了男朋友打來的電話,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周瑾一就掛了電話。
“你這的酸臭味熏到我了。”
周瑾一笑得狡黠,“不然你把那楊帆收了也還來得及。”
“智者不河,謝謝。”
“咋地,打算碩博連讀沖擊最強大腦啊。我就不信季津川在你面前你還能這麼淡定。”
“……”
吃完飯黎朵去了趟洗手間,回餐廳的路上接到了黎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丫頭,國慶什麼安排啊?”
“家里養蘑菇唄。”
“你個年輕人怎麼活得比我還老年化,你看看,這就是沒有對象造的。”
黎朵:“……”
“昨天你周爺爺給我推了個小伙子,公務員,說是有一米八五,就是比你稍微大了點,二十六歲了,你要不要見見?”
黎朵目被前方的腳步聲吸引,男人黑的POLO衫,白的休閑,旁邊還有幾個人跟著。
兩人視線相撞,黎朵看似平靜的收回視線,對著電話那頭道:“我不喜歡年紀大的,我只接三歲以。”
“我看了照片,這個小伙子長得……”
“外公。”黎朵打斷了黎老爺子未說完的話,“我會乖乖相親,但前提是你得按我的要求找。”
季津川經過轉角的時候偏頭掃了一眼,卻只掠到孩翩翩的擺。
墨菲定律,越害怕的事越會發生。
黎朵跟周瑾一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俱樂部門口的一行人。
黎朵扯了扯周瑾一的胳膊,輕聲低語:“一一,走慢點,季津川在前面。”
低頭回著信息的周瑾一心不在焉,偏頭看了眼黎朵,“啊,你說什麼?”
“你慢……”
“哎,這不是大侄嗎?”一個戴著眼鏡,看著比較和善的中年男人朝著們的方向喊了一。
同行的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周瑾一抬頭看了眼聲音來源,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黎朵剛才說了什麼。
出于晚輩的禮節,周瑾一快步迎了上去,跟他們打起了招呼。
黎朵收回視線,從包里取出墨鏡戴上,面無表地往前走。
路過周瑾一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原本的說話聲中斷,幾個人紛紛抬眸看了過來,林煬朝著點頭示意,恭敬地喊了一聲“黎小姐。”
黎朵禮貌點頭,隨后又看向周瑾一,“一一,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這句話,就越過季津川徑直往門外走,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和臉黑的能滴墨的某人。
黎朵刷視頻正出神時,周瑾一一把攬住的肩往停車場走。
“姐妹,別說我真小看你了,你居然敢當眾無視季津川。”
黎朵冷哼一聲,“無視是最好的報復,誰讓他拒絕我的,還搶了我的鉆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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