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 祁禹陪曲榛出門。
“小組里都是些什麼人?”祁禹開著車, 里念念叨叨, “有其他生嗎?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曲榛翻了下資料,大部分都是機械和汽車相關專業的學生,履歷和績都很優秀, 一半的人都是賽車社團的。
“有、有一個, 生。”說。
祁禹:“聽著還算靠譜, 去看看再說。”
東川大學的賽車社團是大社團, 經費充足,場地自然也大,曲榛是第一次來, 祁禹在門口等。
“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祁禹的腦袋。
曲榛走后, 祁禹也沒閑著, 找了幾個朋友問比賽的事, 給的信息都差不多, 大部分是有錢爺砸錢招人參加比賽玩兒。
比起沒錢沒資源的曲榛,顯然是有人砸錢的小組更靠譜。
他咂了下, 聽著不太妙。
不過半小時,曲榛出來了。
祁禹一瞧,小丫頭板著張臉,臉有點紅,像是氣的,這下不用問都知道結果了。
“飲料。”他把冒著涼氣的汽水往臉上。
曲榛被涼得輕“嘶”一聲,默默接過易拉罐頭,沁涼的覺讓沮喪的心緩和了些許。
“組、組長說,讓我當他、朋友。”
郁悶地說。
祁禹:“?”
他想過會離譜,但沒想過這麼離譜。
祁禹暗罵了句,許枳風這個社團里都是些什麼爛人,他遲早把賬和許枳風算清楚。
“走了,不看了。我們自己組。”
祁禹比曲榛還氣,氣得連中飯都沒吃幾口,曲榛看他氣呼呼的模樣,心忽然就變好了。
“傻阿禹。”彎著眼睛說。
祁禹:“誰傻誰知道。”
祁禹對這件事忽然無比上心,篩選了一遍名單,帶著曲榛去找有意向的人面談。
最困難的是,曲榛需要絕對的發言權。
這一點也是曲榛被拒絕的重要原因之一,他們不認為曲榛有這個實力,甚至覺得是靠關系進了Hurricane車隊。
這幾天兩人過得不容易,中途也有和人起沖突的時候。
曲榛皮子不利索,但有祁禹在,他混慣了社會,罵起來人不帶臟字,氣得這些書呆子啞口無言,最后漲紅了臉跑了。
“這破比賽,找校外的不行嗎?”
祁禹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堆,看向對面趴在桌上的曲榛,孩子悶著張臉,鼻尖都是汗珠。
大夏天的跑了幾天,人都蔫吧了。
祁禹拽著人起來,“歇兩天,不找了,總有剩下的人,歪瓜裂棗也行,別來妨礙你。”
曲榛蔫地跟著祁禹回去了。
老秦一看兩人的臉就知道這事兒不順利,沒說什麼,出門去了趟菜市場,給兩人加餐。
夜暗下來,三人在屋子里吃飯。
天太熱,晚上也悶得人難,老秦便把吃飯的桌挪到屋子里,邊吹空調邊看電視,舒服多了。
“都曬黑了。”
老秦瞧著兩個孩子,榛兒沒曬黑多,祁禹黑得跟碳似的。
曲榛立即扭頭看祁禹,原本英俊朝氣的臉果然黑得不得了,再黑一點連五都看不清了。
沒忍住,忽然噗嗤笑了。
祁禹起先還抱怨兩句,見笑得開心也忍不住笑了。
老秦道:“榛兒,多吃點,再瘦就不好看了。”
曲榛點頭,把一碗飯吃完又添了一碗,最后和祁禹一起癱倒到沙發上,雙目無神地放空自己。
“榛兒,你以后想去F1嗎?”祁禹無聊隨便找話題。
“沒、沒想過。”
“過兩年就畢業了,也該想以后的事了。F1是賽車運的頂端,你不想去一嗎?”
曲榛著天花板發呆,在今年之前,沒想過踏足F1。
所知的、安全范圍一直是拉力賽車,F1是完全不同的世界,龐大、陌生,充斥著金錢和科技,充滿了勾心斗角。
“我、我這樣,能、能去嗎?”
“可以慢慢改善,現在不是比小時候好多了嗎?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知道嗎?你以后會變像紐維一樣厲害的設計師。榛兒,我們都要站到最高的地方。”
祁禹很和曲榛說這樣的話,這兩天被刺激多了,憋了一肚子火,想讓走出去,走到別人永遠追趕不上的高去。
曲榛側頭看他:“阿禹,一、一定可以。”
祁禹揚笑:“走,出去給你買西瓜吃。吃撐了,再不走我就起不來了,給老秦買點什麼?”
兩人出門走遠了。
老秦一直沒出聲,聽著兩個孩子小聲嘀咕。
他雙手搭在腦后,思緒飄遠,F1啊……看來他得聯系一下那些老朋友了。
兩人十點才回來,祁禹拎著滿手的水果和零食,曲榛拿著冰淇淋小口小口地咬著,踩在祁禹的影子上。
“明天睡到自然醒。”祁禹打了個哈欠。
曲榛點頭,也要睡懶覺。
“這幾天……”
祁禹的話漸漸停住,視線在店門口停了兩秒,確定來人是誰,對曲榛說:“榛兒,你老板來了。”
曲榛抬頭,對上許枳風溫潤的眼眸。
“晚上好,學妹。”
許枳風笑著和打招呼。
曲榛尚未從他喊“學妹”中反應過來,他便客氣地走到祁禹面前,想分擔一些袋子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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