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無辜的。

小顧還在說：“這種謠言多了，不知道多人來車行堵他，都追到學校和賽場去。我哥被這樣的事弄煩了，就天天戴有線的耳機假裝聽歌，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裝作聽不到們說話了。”

“…………”

“？”

曲榛陷沉默，剛剛小顧說——

天天戴有線耳機，假裝聽歌。

假裝，聽歌。

所以……

那天他下午全聽到了。

你好可

第17章

曲榛沒再去車間, 在學校也沒遇見周溯，當了幾天烏，勉強忘記那瞬間的尷尬。

早上的課是空氣力學, 教授的講課風格依舊簡潔。

下課后, 教室空了大半, 留在座位上補充教授省略的過程, 最近在車隊的經驗讓逐漸變得游刃有余。

“曲榛。”林亦豪把書放在一邊, 笑容和善, “中午有時間嗎？有人托我請你吃飯。”

曲榛看了眼班長的笑, 總覺不懷好意。

“是誰？”

林亦豪三言兩語把事說了, 大一的學弟想進車隊, 想問討教經驗。這學期主找上車隊的，只有功了。

曲榛老老實實道：“沒有，經驗。”

林亦豪也想起當時曲榛進車隊的過程, 這姑娘先是一個直球, 然后咔咔上手, 最后了一手, 就進了。

聽起來相當簡單。

林亦豪思忖道：“他和你況不一樣。他是車手。”

曲榛詫異第看向林亦豪。

他著聲說：“他想取而代之，連試車手都不愿意當。但有一說一，他確實很強, 如果許枳風看得上，柳寬和梁文漢之間, 恐怕得走一個人。”

曲榛：“比、比他們, 厲害？”

林亦豪點頭。

曲榛想了想, 搖頭拒絕了。

林亦豪不意外, 說了句“早點去吃飯”便擺擺手走了。

下午課結束，曲榛騎車回了老秦店里, 大黃狗在門口草叢邊聞來聞去，見回來，親熱地湊過來。

給它倒了狗糧，輕車路地去廚房找老秦。

從住這兒以后，老秦每天早起溜達去菜市場，便也每天回來吃晚飯，吃完再去車隊。

夏日白晝長，吃晚飯的時間天還亮著。

兩人在小桌邊閑聊。

曲榛照舊說了會兒學校的事，問老秦最近的工作進度，說這兩天家里酒瓶里酒得有點快。

老秦忍耐著，小結嘀嘀叭叭，有夠吵的。

曲榛最后說：“車隊，可、可能要，換車手了。”

老秦一頓，這種事居然放在最后說……

他抬頭看，“你別摻和這件事，最近和那兩個車手打道。有人向你打聽也別理。”

曲榛點頭，又把中午有人想讓吃飯的事說了。

老秦擱下筷子，深吸一口氣，喊了聲“曲榛”，孩子懵懵懂懂地看過來，完全看不懂他的臉。

“怎、怎麼了？”茫然。

他神經突突地跳，“離那個人遠一點。”

曲榛乖乖應下，不說也知道。

以前在拉力賽車隊，這種事海了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小結，這種事很找上。

這次倒是新鮮，但不興趣。

老秦喝了口酒驚，回到日常話題，“祁禹昨天找我，問我你最近干什麼去了。你怎麼著他了？”

曲榛“啊”了聲。

老秦：“……又要說什麼？”

曲榛郁悶了會兒，出手機，翻轉屏幕遞到老秦眼前，上面顯示，周溯給轉了二十萬。

老秦盯著看了會兒，問：“然后你轉給祁禹，祁禹又轉回來了？”

點頭。

曲榛地看著老秦，他這會兒倒是不大驚小怪了，悠悠道：“改車的錢？收著吧。”

“好多。”

太多了。沒收過這麼貴的改車費。

前天，周溯直接給轉了二十萬，半天沒反應，他直接來了句“不夠？”，聽口氣像是要繼續轉，嚇得連忙說夠了。

老秦哼笑：“他改車就那個價。沒全給你，估計怕嚇著你。”

曲榛皺了下臉，已經嚇到了。

老秦：“就當和店里一樣，干活拿錢，不用想那麼多。還有，自己的錢不會存？要祁禹幫你？”

曲榛悶頭不說話，認真吃飯。

老秦又嘀咕了兩句，沒多說。

吃完飯，曲榛在院子里溜達了兩圈，便去了車行。

車行氣氛如常，柳寬和梁文漢在做日常訓練，暫時沒人聽到可能會換車手的風聲。

曲榛埋頭工作，忙完便湊到同事那兒瞧熱鬧。

技總監匆匆下樓，掃了一圈，就小榛果閑著，他沖招手，“小榛果，幫我個忙。”

曲榛上前，他遞過來一個文件夾，“這份文件急著用，你去找許枳風簽個字，簽完就回來，給你路費報銷。”

今天許枳風帶著喬如煙幾人出去了，聽說是談下個賽季的贊助，沒辦法回來簽字。

曲榛走的時候去周溯車間看了眼，門和燈都關著。

在路邊打了車，看到地址的時候愣了下，是遇到許枳風的那個賽車俱樂部。

時隔三個月，曲榛又走進了賽車俱樂部。

經過大廳，和黑白的巨幅墻繪對視，那時對來說完全是陌生人的周溯，前兩天給轉了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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