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抿笑了一下。
一行人下樓剛過十點,華燈明亮,夜風微涼。
喬如煙幾人準備回車行,他們都住在車隊提供的公寓樓里。許枳風不住車行,和們不同路。
小顧問曲榛:“榛姐,送你回老秦那兒?”
曲榛:“有人來、來接我。”
小顧點點頭沒多問,開車跟在喬如煙后面走了。
門口只剩和許枳風,還有邊上雙手兜,明正大發呆的周溯。
許枳風瞥他一眼:“一晚上都沒吃什麼,又惦記著去吃漢堡?這次準備吃幾個?”
周溯:“人多,煩。”
許枳風:“都是車隊的人,都兩年了還沒習慣?”
周溯的沉默讓許枳風的表變得凝重,他認真發問:“你不會還不知道我車隊兩個車手的名字吧?”
周溯抬眼,平靜道:“太慢了。”
許枳風和他對視兩秒,嘆氣:“和你比,誰都算不上快。煙呢,出來,別不承認,我聞到味了。”
“……”
曲榛聽著兩人說話,越聽越古怪。總覺得許枳風對待周溯的態度像對待一只矜驕冷漠的貓。
貓仗著自己有一副漂亮的皮囊,肆無忌憚地耍子。
它收著蓬松的尾,漂亮的瞳孔睨著人群,不許他們靠近。誰都拿它沒辦法,得盯著、哄著。
許枳風拿了煙,下意識敲出一支,作到一半想起曲榛還在,又收了回去,沒再拿出來。
沒多久,一輛車在路邊停下,喇叭響了兩聲。
祁禹降下車窗,“榛兒,上車。”
他喊完才注意到周溯和許枳風也在,想下車打個招呼,曲榛已經打開車門上來了。
祁禹沖兩人笑了笑,便開車走了。
曲榛轉頭看逐漸倒退的街景。夜里,許枳風練地點火,咬住煙,偏頭和周溯說著什麼。
他們一樣的煙。
難怪周溯上有同樣的味道。
祁禹瞧著:“你是為了誰進那個車隊的,周溯還是許枳風?先別說,讓我來猜猜。”
曲榛一臉無辜,就不能是為了學習嗎?
“我賭周溯。”祁禹在思索過后給出答案,“許枳風那個車隊你肯定看不上,他車是開得不錯,但開不過周溯。長相嘛,兩人不同風格的,我喜歡周溯那樣的,夠酷。”
曲榛:“我喜歡、喜歡溫的。”
祁禹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這種人對誰都溫。真要在一起了,你天天捧著醋缸吧。”
曲榛輕輕哼了聲,不搭理他了。
-
曲榛的車隊生活逐漸步正軌,白天上課,晚上去車隊干活,去老秦那兒的頻率減很多。
唯一的變數是的舍友。
雖然在宿舍仍是個明人,陳盈前一陣消停了很多,但從這周開始,們又開始戲弄。
曲榛又一次在滿口的“小結”中離開宿舍,了自己發燙的耳朵,有些沮喪。
怎麼就控制不住,每次都紅耳朵。
有氣勢也變得沒氣勢啦。
下午沒課,車隊的活也提前干完了。
曲榛在樓下發了會兒呆,去了圖書館。最近在車隊的技總監那兒學到很多,他推薦了一本書給。
圖書館人很多,自習室幾乎都坐滿了。
曲榛沒想多留,打算借了書就去老秦那兒,但查詢發現這本書已經被借完了,日期都集中在上兩周。
納悶,這麼冷門的書也被借完了。
曲榛到服務臺問了一句。
工作人員出“又來了”的表,勸道:“許枳風借的書對你們都沒用,還是留給真正需要的人吧。最近都是生來借這本書,都被借完了。”
愣了下,忽然想起在圖書館遇見許枳風那次。
那天他是來借這本書的。后知后覺,原來自己有那麼多敵,敵們消息都很靈通。
消息滯后,還不努力。
曲榛反省自己,并迅速去打聽許枳風下午有沒有課。林亦豪很快有了回復,兩點許枳風有課。
道了謝,決定去旁聽。
曲榛溜進教室的時候人幾乎都坐滿了,后面兩排全是來旁聽的生,有些詫異,數學這麼歡迎嗎?
很快就明白了。
歡迎的不是數學,是許枳風。
鈴聲打響,教授進門的時候看到滿座的教室神淡定,還打趣了一句“有的同學還是這麼歡迎”。
前排的許枳風無奈一笑。
數學枯燥無聊,教室里很快睡倒一大片。
曲榛起先還看兩眼許枳風,聽著聽著忽然發現最近困擾自己的數學問題迎刃而解。
漸漸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教授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本以為這節課就這麼過去了,但定睛一瞧,后排有個生沒睡著,也沒看許枳風,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板。
他仔細認了認人,這麼好看的孩子見一眼就不會忘,這個不是他們系的。
教授琢磨著出了道題,裝模作樣地瞧了一圈,“最后一排那個生,你來回答試試。”
最后一排?
那不都是來看許枳風的嗎?
教室里的人齊刷刷地往后瞧。
曲榛茫然一瞬,在眾人的視線里反應過來就是那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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