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昭昭算是客,客來了,主家的兒卻說有事要走,這不管怎麼說都是失禮的,宋夫人都要氣死了,若是昭昭是個大的說與旁人聽,宋清的名聲就不好了,傳出去可怎麼辦。
昭昭自是知道宋夫人的意思,“可不是,宋姑娘才及笄,年歲還小呢。”
輕輕地就把話茬揭過去了。
宋夫人的心就放下了,還好這陸夫人是個聰明懂事理的,心道等一會兒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宋清。
這廂宋清離了正院后就匆匆去了前院。
前院的下人見了宋清就行禮:“見過小姐。”
宋清看了眼院子:“我父親呢?”
“宋知州如今在忙呢,他還有些事要理,”護衛說著頓了頓,“對了,小姐,府上來了個客人,如今正在書房等著呢。”
宋清的心一跳,如今竟然只有陸欽一人在書房里。
肅了肅嗓子:“哪有讓客人干等著的道理,我進去招待招待客人。”
護衛遲疑道:“可是小姐,這有些……”于理不合吧。
宋清瞪大了眼睛,像是生氣了的樣子:“父親正忙著,我去招待客人有什麼不對的,你讓開。”
說到底宋清是宋知州的,護衛當然不敢攔,就把宋清放進去了。
宋清一路往書房走,等到了門前,宋清捋了捋頭發,確定沒有出錯后敲了下門,然后進去了。
陸封寒正在等著宋知州,不防備屋里忽然進來了個子,他擰著眉頭。
宋清又往前了幾步,和陸封寒如今只有三步的距離,離他最近的一次。
宋清的心跳的異常的快,失了序一般。
宋清鼓氣勇氣紅著臉道:“陸大人來了。”
陸封寒的眉頭還在皺著:“姑娘是……”他不記得有這麼號人。
宋清:“……”
這樣費盡了力氣才見到他一面,還以為他會很驚喜,結果他竟然擰著眉頭說是誰。
宋清的心一下就墜了谷底,萬萬沒想到事竟會這樣發展。
宋清俏臉微白,不過想也是,他們只在首飾鋪子匆匆見過一面,也沒怎麼說過話,他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宋清又道:“我名喚宋清。”
陸封寒恍然,原來是宋知州的兒,“宋知州如今在外議事,不在書房。”
宋清的心又沉了一下,他以為是來找父親的,其實是來看他的。
可是又不能說出來,只好道:“也是不巧了。”
這時,陸封寒想起了之前在首飾鋪子的那晚,他還記得當時宋清的眼神,結合現在宋清手足無措的樣子,陸封寒就知道宋清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他眼底的溫度又涼了幾分,不過沒人察覺。
眼下已是無話可說,宋清剛要出去,書房門就被推開了,是宋知州進來了。
宋知州見到宋清有些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宋清低下頭:“前段日子兒不是說想要父親您的一塊墨,這不親自過來取,沒想到陸大人了。”
宋知州點頭:“嗯,為父一會兒就人把墨送過去。”
他說著陸封寒點了下頭,陸封寒也向宋知州見了禮。
這下宋清是沒有理由再留在這里了,出了書房。
可出了書房后,宋清的心卻還是猶疑地跳個不停。
知道陸封寒娶了妻,可還是控制不住地喜歡他,為此,想當填房也是可以的,只要讓陸封寒休了昭昭,再嫁過去也。
說到底,雖不如昭昭貌,可的家世和昭昭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是徐州知州的獨生,昭昭卻只是個綢緞商的兒,明眼人都能看出差距來,想來陸欽也是知道的。
宋清在書房外來回踱步,想不能就這麼干等下去。
是閨中姑娘,不能隨意見外男,這兩次見面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若是錯過此次,怕是下次見面就更難了,得抓住這次機會。
打定主意想要同陸封寒訴說傾慕之,否則等下次就難了,他如果知道喜歡他,他應當會休妻的吧。
可剛出了書房,宋夫人的嬤嬤就走上前:“姑娘,夫人說讓您先回后院,等會兒有話要同您說。”
宋清驚道:“嬤嬤,你這是做什麼?”
宋清轉過:“嬤嬤,我不走。”
嬤嬤笑了下:“姑娘,夫人下的命令,老奴自是要聽的,您也別為難老奴。”
說罷就強行帶著宋清走了。
過了這麼多時辰,陸封寒也和宋知州說完話了,昭昭這頭也和宋夫人辭別,然后和陸封寒一道回了府。
等人都走后,宋夫人到了后院。
宋清見了宋夫人就道:“娘,你讓嬤嬤把我回來干什麼!”
“我是去書房取墨的,你攔著我做什麼?”
宋夫人見狀更氣了:“別糊弄我了,你是去做什麼的娘還不知道?”
宋夫人一早就發現了宋清的不對勁兒,宋清時常一個人發呆,而且宋清去相看適齡的公子時宋清也不過去了,種種跡象之下,宋夫人自然猜到宋清是有心上人了。
只不過宋夫人不知道宋清的心上人是誰。
直到昨天宋清非要去陸府送年節禮,宋夫人就懷疑上了,可想著那陸欽是個了親的,宋清應當不會如此,便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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