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坐在人榻上,將所有頭發虛虛攏在左肩旁,然后用了干帕子細細地絞頭發。
明明只是最尋常的絞頭發,在昭昭上都像是一幅恣意好看的仕圖。
陸封寒的目黏在昭昭上。
昭昭自然察覺到陸封寒的視線了,失笑道:“王爺,妾正絞頭發呢,這有什麼好看的。”
陸封寒的話一梗,他心道他總不能說他喜歡看絞頭發的樣子吧。
他扯過了另一個話頭:“娘德順已經找好了,只不過還沒接到府里。”
昭昭換了一塊干帕子:“那怎麼不接到府里來?”
說實在的,還是有娘更方便,也輕松些。
陸封寒道:“我想借著找娘這事查一些線索。”
陸封寒初到徐州,人生地不,雖說之前已經讓人來探了虛實,可這終究有些不同,還是得重新籌謀才是。
昭昭有些不懂,輕蹙了眉尖:“你查案這事還能和找娘扯上關系?”
陸封寒點頭,自然是能。
他把計劃和昭昭說了一遍,昭昭點了點頭,表示記得了。
…
第三日,府里的一切都收拾妥當,陸封寒讓廚房備了一桌宴席,然后下了帖子請曹宏夫婦過來。
場上也有人,自然要有來有往,曹宏都地過來迎接他了,他自然也要宴請回曹宏。
曹宏帶著他夫人一路往陸府走,他夫人拿出小鏡又仔細地照了一番,確定妝容和首飾都沒出錯,才把鏡子放下。
到底是相公上司宴請的,他們自然要十二個小心。
兩人到了陸府后德順引著他們一路進了正屋,里頭陸封寒和昭昭正在等著。
只有四個人,何況看來日后兩家也是要時常走的,也就沒那麼多忌諱,直接坐一桌兒就是了。
曹宏進來后就攜著他夫人向陸封寒見禮。
陸封寒:“快起來,今天是私宴,不必如此。”
曹宏和曹夫人抬起了頭,然后就看見了站在陸封寒側的昭昭。
曹宏都看楞了,他心道那天他覺的果然沒錯,就憑著那一小截下他就知道是個人,可他沒想到昭昭會這麼。
曹宏連忙清醒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陸大人見笑了。”
其實他這人并無壞心,對昭昭也只是單純的欣賞而已。
陸封寒看出來曹宏目清明,也知道曹宏并非假話,就沒在意。
倒是曹夫人的反應看著比曹宏更大,呆呆地看著昭昭,不說那眉那眼,單是那一好皮就羨慕壞了。
還是曹大人拽了下的袖,曹夫人才回過神來,臉漲紅。
昭昭連忙請曹夫人過去喝茶,算是解了這尷尬。
而陸封寒也和曹宏到另一邊說話去了,只留下兩個眷。
曹夫人喝了口茶,臉上的紅暈才退下:“陸夫人見笑了,我就是瞧你生的好,一時失了神。”
昭昭也笑了一下:“我可不敢當。”
這位曹夫人眉宇間有子英氣,是個有英氣的人,瞧著很爽朗的樣子。
兩人這便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從臉談到了皮,又從皮談到了如何保養皮,關系很快就熱絡起來了。
而另一頭的陸封寒則是在不聲地和曹宏說徐州的事,曹宏在此多年,知道的自然更多,陸封寒也從曹宏那打聽到了不。
話說的差不多了,宴席也備好了,四人坐定。
席面上菜致,酒又醇香,很是熱鬧,眾人敘起閑話來。
曹夫人就發現昭昭似是有個愁心事:“陸夫人,你們初來徐州,若是有什麼不知道的盡管問我們。”
昭昭的眉梢輕蹙:“這樣說,也確實是有件事。”
“你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還不是為著我那孩子的娘一事。”
曹夫人恍然,自然是知道昭昭有個三個月的孩子,想來正是在愁合適的娘一事了。
曹夫人跟著道:“可不是,找個合適的娘可不容易,那可是小孩子吃的,要子建康,又無疾病才是,這是得好好尋一番。”
昭昭嘆了口氣:“可不是,主要是我們剛過來徐州,也不知道哪兒的娘好啊。”
曹夫人道:“陸夫人可是問對人了,我們在徐州住了這些年了,這些子事還是知道的。”
“徐州有個牙婆,做的就是介紹娘的生意,到時候你們讓牙婆送幾個娘過來,然后仔細挑選就是。”
昭昭的眼睛一亮:“原來還有這麼樁生意,那可真是謝謝曹夫人了,改日我就牙婆過來。”
這之后又說些話,宴席便散了,曹宏和曹夫人乘了馬車往家走。
而陸封寒則是了下昭昭的臉頰:“今兒這差事辦的不錯。”
原來這事就是那晚上陸封寒和昭昭說的計劃。
從牙婆那找娘,又經了曹宏和曹夫人的手,想來肯定會放出風去,那徐州當地的員自會知曉,若是有些心思的說不定會尋了門路把他們的娘安進來,到時候陸封寒只要在順著這些娘查過去,就知道都有誰有歪心思了。
而且這法子于小寶無礙,德順早把他挑好的兩個娘的名字告訴陸封寒和昭昭了,到時候陸封寒和昭昭只要選了德順挑的人就是,這法子可謂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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