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小寶又醒了,也來不及細想了,抱著小寶給他喂。
等喂完后,晚膳也端上來了。
昭昭沒什麼食,看著滿桌子的菜,卻一個也不想吃。
姜嬤嬤琢磨著該怎麼勸昭昭,正在這時候德順過來了,德順端著碗湯:“這是公子囑托拿過來的,”德順把湯送到就走了。
這湯羹熬了一下午,對子很有好。
昭昭沒想到陸封寒會送湯過來,看著這碗湯發呆。
從前都是給陸封寒送湯的。
昭昭嘗了一口,味道很鮮。
這之后昭昭又吃了些菜,姜嬤嬤才放下心來。
等把膳桌撤下去后,昭昭還在發怔。
一旁姜嬤嬤小心道:“主子,那位便是小公子的父親吧。”
姜嬤嬤不是夏冬那般心思簡單的,通過這些事,以及陸封寒和小寶相像的臉,就猜的差不多了。
昭昭一愣,然后點了點頭。
姜嬤嬤繼續道:“老奴不知道主子你和小寶的父親發生了什麼,可見他如此行事,便知道他是個有心的。”
“他拋家舍業過來找您,還特意住到了隔壁,無非都是為了主子您,這位公子的心是誠的,若是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事,不如就把這茬揭過去好了。”
昭昭沒說話。
但把姜嬤嬤的話聽到心里去了。
這之后天也晚了,昭昭就睡下了。
結果第二天上午陸封寒竟然沒有過來,昭昭已經習慣了陸封寒每天過來了,可他今兒忽然就不過來了,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昭昭在屋里來回踱步。
…
另一頭。
陸封寒用過早膳要去找昭昭,結果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竟然又滲出來。
這可把德順給嚇壞了,德順連忙道:“王爺,您沒事吧?”
陸封寒搖搖頭:“無妨,就是傷口沒愈合好而已。”
原來這是陸封寒在邊境殺敵的時候留下的傷口,按說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了,早該好了,可前陣子他在京郊大營練兵,手上沒個輕重,竟然又把傷口給扯開了。
后來陸封寒過來找昭昭又一路奔波,這麼一來,陸封寒這傷就遲遲沒好。
德順急的不行:“王爺,您不能這麼不把自己的子當回事啊,這傷口好了又壞,壞了又好的,哪日要是染了可怎麼辦?”
程紀也在一旁道:“王爺,您還是去醫館看看吧。”
德順和程紀都這麼說了,陸封寒只好跟著他們去了醫館。
小鎮上的醫館不多,也不知道哪個醫館的大夫醫更好,德順打聽了半天。
好容易到了醫館,大夫給陸封寒診脈。
大夫問陸封寒:“公子可是有什麼癥狀?”
德順在一旁道:“我們公子前陣子了些傷,被人砍了一刀,正落在膛上,這傷好容易養的差不多了,又撕裂開了,來回這麼兩次,這不又滲了。”
大夫看了看陸封寒的傷,又結合陸封寒的脈象,然后道:“無妨,問題不大,公子的魄很是強健,這傷只要慢慢養著就是了,不過再不能撕裂了,否則該發熱了。”
德順聞言就放下心了,這之后大夫又給開了傷藥。
一行人回了院子,大夫說今天陸封寒最好是別再彈,何況他臉也不大好,陸封寒就想著先不去昭昭那兒了,為了怕昭昭擔心,陸封寒特意讓德順去了一趟。
“到那兒你就說我今天有事,明天再過去。”
德順應了聲,然后去了隔壁。
這會兒姜嬤嬤們都退下去了,昭昭問德順:“王爺今天怎麼沒過來,可是有事?”
德順行禮:“側妃娘娘……”
德順應該按著陸封寒的說辭同昭昭說,可現在他忽然不想聽陸封寒的命了。
德順咬了咬牙:“裴側妃,王爺他的傷勢稍有些復發,這才沒過來。”
昭昭瞪大了眼睛:“什麼傷勢?”
陸封寒不是好好的嗎,他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啊。
德順抬起頭:“事到如今,娘娘,德順有些心里話要跟您說。”
他心道就算王爺事后罰他,他也認了。
“什麼話?”
“娘娘,您失蹤時王爺正在邊境打仗,他聽聞這個消息時太過擔心,竟然直直噴出一口來。”
昭昭懵了,不知道,陸封寒從沒和說過。
德順繼續道:“娘娘,那時我們正在和燕國打仗,燕國兵盛,全靠王爺一人撐著,他不能隨便離開,可為了能早些回去找您,他日夜不休地研究作戰計劃。”
“好不容易班師回朝,他立馬放下一切找您。”
德順看著昭昭:“奴才也知道您吃了不苦,此番更是差點沒命,可王爺他也是極擔心您的啊。”
說完了這些話,德順起,“娘娘,奴才的話說完了,奴才先告退了。”
等德順走后,昭昭還沒回過神來。
昭昭沒想到陸封寒會這麼擔心。
昭昭并不是鐵石心腸,陸封寒待的好當然知道。
這一晚上,昭昭難得的失眠了,第二天醒來的都有些晚。
用過早膳后,陸封寒如期而至。
陸封寒進來就往榻邊走:“我來看看小寶。”
昭昭眼也不錯地看著陸封寒,德順不是說他的傷勢復發了嗎,他怎麼看起來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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