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眼就看出昭昭是病人了,著個大肚子,還面蒼白,看著就不舒服,他搭上昭昭的脈:“夫人哪里不舒服,可以詳說一下。”
昭昭抿著:“就是接連五六天沒有睡過好覺,也沒怎麼用膳,再就是這幾天開始肚子有些疼。”
大夫聞言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診脈,良久才松開手。
裴硯問:“大夫,怎麼樣?”
大夫的神有些凝重:“夫人的子有些不好,老夫瞧著夫人的子比尋常人要弱一些,且夫人的胎像不穩,心神也像是了驚,這種種加在一起,夫人隨時都有臨產的可能……”
大夫的話比較委婉,若是隨時都可能生,那便是早產了,可這孩子現在才七個多月,生下來十有□□活不。
昭昭沒想到這麼嚴重,下意識地了肚子。
裴硯握住昭昭的手:“大夫,那您看有沒有什麼法子?”
大夫沉片刻道:“待會兒老夫便給夫人開了方子,只要按時服下,不再驚懼應當就沒事了。”
“只是夫人現在脈象不穩,不能再了,接下來一段日子要躺在榻上養胎。”
裴硯聞言放下了心:“那就好。”
昭昭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孩子沒事就好,吃藥就吃藥吧。
說完話大夫就去一旁開藥了,這會兒都晚上了,他親自去煎了藥,裴硯和昭昭在屋里等著。
裴硯看了看昭昭的肚子:“他們已經去尋客棧了,等會兒服完藥我便帶你過去,一切都等明天再說,”他也看出來昭昭累壞了。
昭昭點了頭:“謝謝哥哥。”
是真的謝謝裴硯,如果不是裴硯,的孩子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裴硯了昭昭的頭發:“我是你哥哥,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謝的。”
裴硯想如果他能再早到一點就好了,昭昭的子應該就不會這麼不舒服了。
又過了些時候,大夫熬好了藥過來,昭昭服了藥,這藥里有些安眠的分,沒多久就睡著了。
裴硯抱著昭昭去了客棧,他把昭昭放在床榻上,又幫昭昭掖了掖被角。
一旁燭火盈盈,裴硯看著昭昭睡的眉眼,沒事就好,他都要嚇死了。
整理完一切,裴硯去了一旁的客房,他吩咐隨從守在昭昭的房間外面,這下他是一點兒也不敢放松心神了。
裴硯為了找昭昭日夜騎馬,這些天幾乎是不眠不休,此時也累壞了,他躺在榻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翌日早晨,昭昭醒過來。
渾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的酸,心道大夫說的有理,是真的不能再了。
打算起來洗漱,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婆子,一張圓臉,看著很是慈祥,見到昭昭就道:“見過夫人。”
“你是……”
原來這婆子是裴硯找來暫時伺候昭昭的,昭昭子笨重,一切都需要人伺候,自然不得丫鬟,裴硯一大早就吩咐了隨從去牙婆那里找了家清白的婆子。
為了安全起見,裴硯并沒份。
婆子笑道:“夫人,往后你就我姜婆婆就好。”
昭昭點頭:“姜婆婆。”
姜婆婆說著讓人抬了熱水進來,昭昭連日疲憊,是該好好洗沐一番,等重新收拾完,又幫著昭昭梳了頭發。
這會兒早膳和藥都備好了,昭昭用過早膳之后服了藥,休息了這麼一晚上,子已經好不了,面上多也有點了。
等一切弄好,裴硯也過來了。
姜嬤嬤是個懂眼的,見狀退下。
裴硯和昭昭這才說起普寧寺的事。
昭昭擰著眉:“那晚上我半夜醒來,就見外面火沖天,隨即禪房里就沖進來了這伙歹人,然后就把我打暈帶走了。”
“不過他們不是山賊,應當是了誰的命令才會如此。”
昨天假裝說要流產的時候,那伙人怕一尸兩命還特意去給抓了記安胎藥,看來那幕后之人還想抓回一個活的。
裴硯沒有說話,果然不是普通的山賊。
昨晚上那伙人看著像是殺手,又或是被人培養的死士,只可惜他們半點痕跡都沒留下,日后得慢慢查才能查出真兇了。
說完這些,昭昭才問裴硯:“哥哥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知道宮里和王府里的侍衛肯定也都在找,沒想到竟是裴硯第一個找到的。
裴硯想起了那天的事:“那日我本來打算去普寧寺看你。”
原來裴硯前幾天被外放到江州做,大齊朝的重臣都是要外放然后再回到京城,這才算是穩了途。
外放的命令已經下來,裴硯就吩咐了隨從收拾行李,然后打算啟程去江州,只是他這一走怎麼也要個一年半載,就想著去同昭昭道個別。
他知道昭昭在普寧寺祈福,就打算去普寧寺看昭昭。
沒想到普寧寺出了那等子,他立時就和隨從一起追了過來,他比王府的侍衛們要早上好幾個時辰,這才追了上來。
昭昭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那江州離這里有多遠?”
“就在這小城隔壁。”
他們現在在梧州,梧州和江州毗鄰,只要走上一天的功夫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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