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雖不解其意,但還是點了下頭。
林靜漪說完就走了,昭昭進去服安胎藥。
這之后一場宴席安安生生地結束。
等宴席結束后,陸封寒帶著昭昭去了長街逛街,還陪著昭昭買了許多話本子,這是他承諾的,自然要辦到。
這邊廂昭昭正買的開心,而另一頭王府里氣氛卻有些凝重。
…
王府,正院。
大夫剛給戴嬤嬤瞧完傷,又仔細搭了脈。
薛月在一旁暗暗擔心,也不知道戴嬤嬤怎麼樣了,想起白天林府的事。
戴嬤嬤摔倒之后很快過來了個小丫鬟,薛月讓小丫鬟尋了強力壯的婆子來,悄悄從側門抬走了戴嬤嬤,好在小門沒多人,也沒惹來人注意。
等一回了府,薛月又連忙了大夫過來,然后就是現在了。
見大夫松開搭脈的手,薛月連忙問:“大夫,戴嬤嬤怎麼樣了?”
大夫斟酌著道:“嬤嬤年歲有些大了,子骨有些脆,今天這一跤摔得實在有些重了,好在嬤嬤的骨頭沒斷,不過看著現在這形怎麼也要養上一兩個月才能好。”
薛月聞言放下了心,好歹沒斷了骨頭,只要慢慢養著就好。
“那就勞煩大夫幫著開藥方子了,”薛月說著來丫鬟送大夫出去。
等大夫出去,薛月坐在榻邊兒,纖細的眉蹙起來,滿是心疼:“嬤嬤……”
薛月實在沒想到今天不僅沒害到昭昭,反而連累了戴嬤嬤。
戴嬤嬤握住薛月的手:“老奴沒事,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何況這病不嚴重,只要養上一兩個月就能好,等老奴好了再服侍娘娘。”
“嗯,嬤嬤你安心養病,”薛月道。
戴嬤嬤是薛月的嬤嬤,自小陪著薛月長大,這份不說母也差不離了,因而薛月是真的擔心戴嬤嬤。
見屋里沒外人,戴嬤嬤才說起白天的事:“娘娘,您今天怎麼這麼糊涂,好在今天摔倒的是老奴,要是摔倒的是裴側妃就完了。”
是,瞧今天摔的這麼重,若是昭昭也摔了的話那孩子肯定保不住,可們娘娘也完了。
戴嬤嬤摔倒后立即就發現了水漬的事,不難想象,昭昭摔了后自然也會發現水漬,到那時細一調查,薛月可不就是完了。
聽了戴嬤嬤的話,薛月沉默良久。
薛月低下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打上次下催.藥以后,就像是瘋魔了一般,今天更是頭腦一熱就行下此事。
正如戴嬤嬤所說,若是今天摔倒的是昭昭,那也完了。
可當時就像是鬼迷心竅了一般,什麼都想不到,滿腦子想的都是弄掉昭昭的孩子。
現在想起來薛月都覺得后怕,幸好今兒沒出事。
戴嬤嬤看著薛月的神也知道薛月現在腦子清醒了,苦口婆心地道:“娘娘,這次倒也算了,沒人發現這事,可不能再有下次了,您得穩住心神啊。”
“若是沒有萬全之策,千萬不要出手。”
“我記住了,嬤嬤,我以后再不輕易手了。”
薛月閉了閉眼睛,然后嘆了口氣。
…
薛月難得的老實下來,一點兒幺蛾子也不作了。
昭昭自是不知道這事,不過覺得這日子實在舒服逍遙的很,肚子也漸漸鼓了起來。
轉眼間就到了六月份,天氣逐漸轉暖,昭昭的孕也六個月了。
懶懶地起來,然后打了個哈欠,床榻的另一側空空,陸封寒定是又忙去了。
而另一邊的陸封寒,則是才散朝。
德順等在宮門口,他發現一眾大臣散了朝后還在說著朝事,他聽了一,像是在說什麼燕國的事,德順的心一激靈,難不這大燕又惹事了不?
他正胡思想的時候,陸封寒也過來了,不過今天陸封寒眉頭皺著,顯然心不大好。
德順連忙肅了神,他剛要問陸封寒等會兒去哪兒,一旁陸封弘就追過來了。
陸封弘看著陸封寒:“四哥,看來咱們與燕國遲早有一場戰事。”
陸封寒沒說話,不過顯然認同陸封弘的話。
原來當今天下三國鼎立,燕國正毗鄰大齊,燕國苦寒,民風剽悍,多以游牧而居,不事生產,因而時常擾大齊,劫掠大齊邊境的城鎮,邊境百姓民不聊生。
大齊一直想著徹底擊敗燕國,只是眼下天下三分,局勢未定,不能輕易手,再一個則是燕國將士孔武有力,可以說在馬上長大,很難擊敗他們。
于是局勢就這麼一直僵持著。
只是方才朝上來報說燕國又使兵劫掠大齊邊境,死傷不將士,百姓也流離失所,邊境的耿將軍正率兵迎戰,也不知結果如何。
陸封弘有些擔憂:“若是耿將軍撐不住,最后還是要四哥你去了,四哥你小心些,”到底是在戰場上,危險的很。
大齊與燕國戰多以失敗告終,只有陸封寒率兵時連連打了勝仗,燕國的將士們也都怕陸封寒。
陸封寒聞言道:“嗯,我知道了,你也先回吧。”
陸封寒心知肚明,想來再過幾天皇上就會派他過去,不過就算沒有派他,他也會親自請戰的,燕國劫掠大齊百姓多年,他也想親自把燕國擊退。
只是他這一走難免需要三四個月,就不能陪在昭昭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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