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敘起閑話來,說的無非是京城里好玩的去,再就是京城里的新鮮事。
謝婉知道昭昭不是京城人,特意和昭昭講這些,昭昭聽的果然很神。
裴硯回來正瞧見昭昭和謝婉說話,他走進屋,謝婉一眼就看見裴硯了,立馬起:“裴大人回來了。”
單是說了這麼幾個字,臉就有些泛紅了。
裴硯看了眼謝婉:“來了多長時間了。”
“有半個多時辰了。”
“要到用午膳的時候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師母著急。”
謝婉有些失落,本以為能借著這個由頭多和裴硯相會兒,多說說話,不過裴硯能送到門口也很好了,“那就勞煩裴大人了。”
裴硯和謝婉一起往門房走。
謝婉默默地跟在裴硯后,相隔一步的距離,不時地抬起頭看裴硯,看他高大的量。
謝婉臉上浮了紅暈,明明都是這樣穿著斗篷,為什麼裴硯穿就這樣好看呢。
謝婉還記得初見裴硯的那一天,父親有不徒弟,可只有裴硯這樣好看,那時年紀還小,可見到裴硯也紅了臉。
這些年下來,看著裴硯越來越好,中了探花,現在更是朝中的重臣,未來更是前途無量。
謝婉想,若是能嫁給裴硯就好了。
明明門當戶對,的父親還是他的老師,怎麼就遲遲沒有音信呢。
很快就走到了門房,馬車已經備好了,裴硯看著謝婉:“路上注意安全,你回吧。”
“還有,以后別再來找昭昭了,”裴硯說。
謝婉臉上的紅暈一下就褪去了,“是我不好,側妃娘娘忙得很,我不該過來打攪的。”
是,來找昭昭正是因為昭昭是裴硯的妹妹,這些年裴硯一直在找昭昭,知道裴硯有多珍重這個失散多年的妹妹,所以才想著和昭昭打好關系。
不過看樣子裴硯不喜歡這樣,以后再不這樣做了。
謝婉抿著:“那我就先回去了,”抬了一眼又馬上低下頭,“待你什麼時候有空就過來用頓飯,我母親說想你了。”
說完,怕被裴硯拒絕,謝婉連忙上了馬車,不給裴硯回答的機會。
馬車走遠,裴硯駐足了一會兒,然后回了屋,“昭昭,咱們也出去吧。”
昭昭點頭:“好,哥哥。”
何嘗不知道謝婉的意思,何況謝婉確實是個好姑娘,不過也不好多說話,裴硯有他自己的打算。
兩個人下午去看了冰嬉,雖然這冰嬉不如宮里那天的那麼好看,但更民間特,別有一番滋味,昭昭也喜歡的。
一番忙活后兩人回了裴府。
總在外面用膳也不好,故而今兒的晚膳是在府里用的。
晚膳還要一會兒功夫才能做好,裴硯又忽然要理一個折子,他就先進了書房理政務,昭昭則是在正屋坐著。
昭昭這才發現正屋里養了個鸚鵡,這鸚鵡長的很好看,羽彩鮮艷,“嬤嬤,怎麼我才看見這鸚鵡?”來了也有兩天了,一直在正屋里用膳,還是頭一次瞧見這鸚鵡。
“娘娘不知,這鸚鵡是咱們大人養的,只不過前兩天鸚鵡有些不舒服,這不趕拿去大夫瞧了瞧,今兒才送回來,”嬤嬤說。
嬤嬤看著鸚鵡:“這鸚鵡平常都是放在書房的,不過現在大人正忙著,不好進去打擾,就先放在正屋里,等會兒大人忙完了再送到書房去。”
昭昭對這鸚鵡來了興趣,都說鸚鵡學舌學的很好,今兒也想見識一下。
逗鸚鵡:“你說鶯兒,”昭昭隨口道。
鸚鵡冷冷地看了一眼昭昭,然后別過頭去。
昭昭愣了,這鸚鵡還怪通人的,“你怎麼不說?”
鶯兒在一旁直笑:“主子,哪有您這樣的啊,鸚鵡是能學舌,可也不是您一說它就能學會的呀,這得經常教它或者經常念叨它聽到,它才能學會。”
昭昭心道也是,是太著急了。
正在這時鸚鵡撲棱了一下翅膀,“昭昭,昭昭……”
昭昭聽到了愣了片刻,然后笑道:“鶯兒,你聽它是不是在我的名字?它怎麼會我的名字呢。”
鶯兒點頭:“是呢。”
昭昭:“你再兩句。”
裴硯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一幕,他快步走過來,“不過是個鳥兒,把鸚鵡拿到書房去吧,”裴硯對嬤嬤道。
嬤嬤把鸚鵡拿走,昭昭還有些意猶未盡,還沒聽鸚鵡再兩聲呢,估計是裴硯念叨過的名字,鸚鵡這才學會的。
裴硯:“菜都上好了,咱們用膳吧。”
兩個人坐在桌上,裴硯問昭昭:“明天想去哪兒,可想好了嗎?”
昭昭點頭:“想好了,”和裴硯說起明天的計劃來。
一頓飯很快用完,裴硯回了書房,鸚鵡已經被拿過來了,它見到裴硯就喊:“昭昭,昭昭……”
裴硯看著燭臺上盈盈的燭火,垂下了眼睫。
…
晉王府。
現在已經是夜半時分,書房里卻依舊亮著燈。
德順悄悄地打了個哈欠,淚花都出來了,都這麼晚了,他們王爺還在理折子。
自打裴側妃回了娘家以后,王爺每天都是冷著一張臉,除了那天見裴側妃了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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