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點點頭,莊氏算是罪有應得,希日后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
接下來幾天昭昭一直養傷,過了頭前五天才讓陸封寒回來,兩個人又住在了一張榻上。
只是雖然過了最嚴重的幾天,昭昭的臉上依舊有不紅疹,還要每天敷藥養著,這病最要細心,一點不能到。
足養了差不多一個月才算好全,這會兒已經到了年節。
王府里上上下下都忙了起來,奴仆們各灑掃,又掛上紅燈籠彩綢,熱鬧極了。
這天到了除夕,除夕要除舊迎新,是個大日子,闔府的人聚在一吃年夜飯。
這也算是昭昭自打莊氏一事后頭一次面,薛月見到昭昭后笑道:“蔣大夫的醫不錯,果然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依舊是容無雙,人心魄。
薛月看著昭昭的臉有些晃神兒,怎麼就沒留下疤痕呢。
一旁韓側妃也道:“可見咱們裴側妃是個好運的,遇上這樣的事也能化險為夷。”
昭昭也笑了一下:“多謝兩位姐姐關懷。”
薛月點了頭:“沒事就是最好的。”
“今天除夕就在府里過了,明兒初一咱們要宮赴宴,昭昭妹妹你可知道吧,”薛月道。
每年初一宮里都會開家宴,來的都是皇親貴族,再就是一些寵的大臣及其家眷,現在昭昭也是側妃了,自然要跟著宮。
“妾聽青葉說了,”昭昭道。
薛月看著昭昭:“你算是初次宮赴家宴,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這次和上回不同,上次昭昭還是侍妾的時候一直在偏殿不能出去,這次是真的可以赴宴了。
“規矩你已經學的很好了,我也放心,再就是明天要穿的裳和首飾……”薛月說著頓了頓。
薛月意有所指地道:“現在你的一應供用都是從王爺那里出的,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籌備好,只要合了側妃的規制就行。”
陸封寒說到做到,自打莊氏一事后昭昭所穿所用都由他的人看管,外人是想手都不能,連薛月這個王妃也不得。
昭昭知道薛月的意思,抿著:“王妃放心,妾已經準備好了,不會出錯的。”
知道薛月不樂意,可昭昭不想再發生莊氏的事了,就假做不知道薛月的意思。
薛月見昭昭不正面回應,還要再說什麼,陸封寒就過來了,薛月只好把話都給咽回肚子里。
眾人安安靜靜地吃了年夜飯。
第二天上午,闔府人乘了馬車宮。
宮里也都掛上了紅綢子,煥然一新,宮太監們都面帶喜。
因著是家宴,也沒有那麼多規矩,見禮過后便各自散開,離開宴還有很長時間,宮里準備了冰嬉表演,有想去看表演的就過去,有想去花園的就去花園,難得的熱鬧。
昭昭打算去看冰嬉,從沒看過冰嬉,可還沒等走呢,德妃邊的宮就過來了:“裴側妃,娘娘有話要跟您說,”然后引了昭昭去長寧殿。
昭昭心里直犯嘀咕,德妃找有什麼話要說啊。
昭昭很張,心也跳個不停,好歹當初嬤嬤教的規矩都沒忘,見到德妃行禮時一點差錯都沒出。
德妃正坐在榻上,廳堂中央的昭昭走路時裾如蓮花綻放,行禮的一套作也行云流水,這樣看著倒也像是個名門貴,算是過得去。
“起來吧,”德妃道。
昭昭小心起,德妃又道:“上前幾步來,我看看。”
昭昭只好上前幾步,然后抬起臉來。
白皙的皮,似是含了水的眼眸,嫣紅若花瓣的,還有玲瓏有致的段,饒是德妃見了也不得不暗贊一聲好,在后宮里這麼多年也沒見過這般容。
上次見面時只是匆匆見了一眼,這回面對面的打量,德妃才清晰地到,只不過人多禍水,德妃心下有些不喜,難免想起了那些妖妃的傳說,這昭昭怕是不遑多讓了。
德妃在后宮幾十年,養就了一氣勢,這樣看人時很有威嚴,昭昭被德妃看的頭皮發麻,有些害怕。
半晌,德妃才開口道:“行了,坐下吧。”
德妃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就算再不喜也無用,若是再加阻攔,只會讓陸封寒與之間生芥,把和兒子之間的距離越推越遠。
“先前不是說你的臉起了紅疹,看樣子現在好全了?”
“妾前幾日已經好全了,多謝娘娘掛懷。”
聽德妃這麼問,昭昭松了口氣,看樣子德妃不會為難。
德妃點了頭:“一會兒拿瓶子養膏,這是宮里常用的,敷在臉上對很好,”說著就有宮端上養膏來呈給昭昭。
昭昭有些寵若驚,只好接過養膏:“多謝娘娘。”
這之后德妃又問了些別的事,比如讀書寫字一類的,昭昭細細回答。
德妃見了昭昭的言行后略點了點頭,看樣子不是個驕縱的,當個側妃也算是可以,只不過若是以后敢猖狂,那就饒不了昭昭了。
說過了許多話,德妃喝了一口茶:“你現在是封寒的側妃了,以后要多替他著想。”
“是,妾明白。”
“你可知當側妃最重要的是什麼,”德妃看了眼昭昭,“最重要的就是子嗣,給封寒延續香火,這才是子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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