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夫捋了捋胡子:“現在還不知道,只能一樣樣去排查。”
昭昭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吃的東西都是小廚房做的,因著陸封寒總來聽云院,故而用的都是陸封寒的人,這里絕不可能出差錯。
那便剩下到的了。
青葉掰著指頭細數:“姑娘每日要沐浴,因而會用到帕子,再就是每晚上要用的脂膏,可這些都是往常用慣了的,不可能出錯兒啊。”
局面陷了一籌莫展的境地。
昭昭卻似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是不是那件禮服?”
鶯兒一頭霧水,“禮服怎麼了?”
“昨天試禮服時禮服的領子到了我的臉,當時我還聞見了一縷幽香,不過我以為那是針線房的人熏的香……”昭昭道。
蔣大夫聞言立刻去查看了禮服的領子,他用了帕子住,然后又細細地聞了一番。
“貴人,這領上的毒正是導致您臉上起疹子的罪魁禍首,且這件禮服上只有領子上沾了毒。”
昭昭一下就直起,真是好狠毒的心計啊,只在領上沾了毒,便是料到穿禮服時領會到臉,這是直接沖著的臉來的,就想毀了的臉。
青葉也皺了眉頭,這可真是防不勝防啊,口的東西都是小廚房做的不會出錯,也就放心了,可誰能料到竟會有人在禮服上下毒。
鶯兒看著側妃禮服,“禮服那日送到了針線房改尺寸,怕是許多人都過,這可怎麼查啊?”
昭昭的眼圈兒都紅了,只是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
兩天前。
莊氏著綠痕的肩膀:“綠痕……你得聽我的。”
綠痕嚇得眼淚都忘了流了,看著莊氏紅的眼睛,磕磕絆絆地道:“娘娘,您想要奴婢幫您做什麼。”
莊氏的聲音嘶啞不堪:“我記得有一種藥,上之后便會又疼又,人在痛時多半會輕輕抓撓,只要這一下就夠了,便能留下疤痕了。“
這還是在閨中時聽說的,是許多主母用來懲治那些狐子妾室用的手段,因為這毒發的癥狀很像起疹子,若是大夫醫不高多半查不出來。
綠痕愣住了:“娘娘,您是想……”
莊氏點了頭:“沒錯,我想毀了那狐子的臉,”說到話尾時語調一重,心中的恨意掩都掩不住。
昭昭不就是靠著那張臉才勾住了王爺嗎,才能搖一變為側妃,既然如此,就毀了那張臉,看昭昭還要怎麼狐。
莊氏幾乎可以想見昭昭滿臉疤痕的樣子,忽然笑個不停,就像是看到了那一幕一樣。
莊氏笑出了眼淚,抬手去眼淚,“所以說,綠痕你得幫我啊,你能出去,只有你能幫我。”
綠痕看出了莊氏心中的恨意,知道莊氏永遠不會放下,何況自伺候在莊氏邊,低了頭:“娘娘,那奴婢該怎麼辦?”
莊氏松開了握著綠痕肩膀的手,就知道綠痕會幫的。
“那醫館就在柳樹巷,你去醫館里把藥買回來,然后涂在側妃禮服的領上。”
綠痕是不可能直接接昭昭的,只能通過別的法子,思來想去,莊氏便想到了側妃禮服上,被封側妃時也舉辦過冊封禮,故而知道冊封禮的流程,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綠痕應諾:“是,娘娘。”
綠痕在月休那天先是回了一趟家,然后才去醫館把藥買回來,回府后徑直去了針線房。
針線房的人一見了綠痕就皺了眉:“你不是同莊姨娘一道足了嗎,怎麼忽然跑到這兒來了,仔細我回稟王妃打你一頓板子,”們懷疑綠痕是跑出來的。
綠痕袖中正是藥瓶,的心砰砰直跳,“今兒是奴婢的月休,這才能到這兒來,奴婢不是跑出來的。”
“那你來這兒做什麼,好容易月休一天怎麼來針線房?”有人懷疑道。
綠痕的手掩在袖中,的指節都泛白了,眼中含淚:“嬤嬤們,我家主子過得實在是太苦了,自打我們主子被足后就不如從前,現在更是沒人記起。”
“現在已經了冬,天太冷了,可送到我們晚香院的炭卻不足,夜里蓋上棉被都冷,白日里更是難扛,奴婢此番過來就是求著各位嬤嬤們給我家主子裁一件厚棉襖的。”
綠痕哭的可憐極了,嬤嬤們心有不忍。
綠痕見狀連忙拿出碎銀子來:“這算是給嬤嬤們吃酒的。”
嬤嬤們推辭了一二便收下了銀錢,綠痕則是過來報莊氏的尺寸好做棉襖。
綠痕一邊報尺寸一邊用余瞄側妃禮服,早在剛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在袖中打開瓶塞,然后定了定心神。
綠痕似不經意地走到架前,然后抬手了領子:“喲,這裳可真好看啊,瞧這花紋多致啊,”說著把藥抹在上面。
這藥遇即沒,只有一子淡淡的香味,本察覺不到。
一旁的嬤嬤見狀連忙沖過來然后打開綠痕的手:“作死的小蹄子,這是你該的嗎,”幸虧綠痕的手不糙,要是太糙把繡線給磨的起浮了該怎麼辦?
綠痕惶恐道:“嬤嬤,是奴婢沒見過這麼致的裳才了一下,都是奴婢的錯兒。”
嬤嬤氣的很:“了,尺寸都報完了,你回去吧,等裳做好了我就托了送飯的給你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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