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往陸封寒心口里扎刀嗎。
眾人換了一個眼,連忙改了話頭說到了朝事上,天可憐見,他們過來和滿月酒就是想來放松放松的,誰知現在還得說朝事。
倒是陸封寒又喝了一杯酒,像是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似的。
…
滿月酒宴完事后陸封寒就回了王府,到王府的時候已經下午時分了。
一行人徑直往書房走,在半路上忽然見到了穿了件水紅裳的姑娘,那姑娘手里拿著塊手帕,見了陸封寒后面暈紅,“表哥。”
沒錯,此人正是林靜漪。
林靜漪來府上也有一段時日了,卻連陸封寒的面幾乎都未見到過,不能見面還談什麼能出火花。
早上要上朝,下午書房又不能進,思來想去也只有在半路上等陸封寒這一個法子了。
為此,林靜漪特意挑了件水紅的裳,穿上后襯的清秀文靜的容都添了幾分艷,很是人。
陸封寒眉頭輕皺:“天不早了,等會兒便要黑了,你也回去歇著吧,”說著便要越過林靜漪往書房走。
林靜漪沒想到陸封寒如此不近人,好不容易才見到他一面,鼓氣勇氣上前一步攔住了陸封寒:“表哥,自打我來了你府上,咱們兩個人還沒吃過一頓膳呢,就是說說話也啊。”
“若不然哪天表哥你有時間,我親自下廚給表哥做一頓飯,小時候你回林府時吃過我做的飯菜,你還說好吃呢,”說起小時候的事,林靜漪的面更紅了。
陸封寒負著手:“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說完便越過了林靜漪往書房走,林靜漪則是像被人打了一掌似的,火辣辣的,不敢相信陸封寒會這樣絕。
明明小時候他從宮里回府的時候們兩個人也是在一塊玩兒過的啊,為什麼,喜歡了他這麼多年,他卻連頓飯的時間都不給嗎?
霎時間,林靜漪什麼都想不到了,只是想讓陸封寒留下來,拎起子就向陸封寒跑了過去,只是奔跑之間太過匆忙,不小心踩到了裾上,一下子便摔在了青石板上,不由得失聲喊出來。
腳踝上傳來鈍痛,林靜漪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聽到后面這靜,陸封寒不得不折回來,這會兒林靜漪正坐在地上按著的,滿臉都是眼淚。
見陸封寒回過了頭,林靜漪更覺委屈,紅玉在一旁急道:“王爺,我家姑娘方才走的太急了,不小心扭到了腳踝摔到了地上,現在腳踝上都腫起了大包。”
紅玉沒說謊,林靜漪這一次扭的確實厲害,噎噎地哭著:“表哥,我好疼啊……”
陸封寒蹙了眉:“德順,吩咐人去請蔣大夫過來給表小姐看看。”
說完他蹲下子,然后看了看林靜漪的腳踝,他是自習武長大的,對于這些跌打摔傷還是了解的,林靜漪確實扭到了腳踝,不過不嚴重,養上幾天就好了。
林靜漪的心砰砰直跳,看著就在眼前的陸封寒,這是倆頭一次離的這麼近,幾乎能看清陸封寒眉梢的紋路,一時間竟連疼都忘了。
若是日后能嫁進來,豈非日日都能瞧見陸封寒的臉。
林靜漪咬著,想表哥還是疼惜的吧,若不然他怎麼會蹲下子檢查的傷呢,可下一刻,就聽陸封寒道:“這幾天就別走了,在府上養好以后我便差了人送你回林府。”
這樣對也好。
林靜漪心頭一片愕然,竟然要……送回去,不,不愿!
可還沒等開口,陸封寒就吩咐人把送回客院,然后轉走了。
陸封寒回了書房,然后把沒整理完的折子都寫好,待理完雜事,便如同往常一般去了聽云院。
…
陸封寒過來的時候昭昭正在看話本子,看的太專注,竟然連陸封寒過來了都不知道,還是陸封寒把手里的話本子出來后才反應過來。
“妾見過王爺,”昭昭行禮。
陸封寒讓昭昭起來,然后隨意掃了幾眼話本子,是寫些的,還沒等他看仔細,話本子就又被昭昭搶回去了。
昭昭很害,任是誰喜歡看的話本子被人瞧到都會不好意思,把書藏到后,臉上紅紅的,像是搽了胭脂:“王爺您別看,就是些尋常的話本子。”
見昭昭如此,陸封寒反倒生出了逗弄昭昭的心思,他故意道:“若是我非要看呢?”
“那等妾有機會出府的時候,再給王爺買些更好看的,”昭昭回道。
陸封寒點了頭:“那好吧。”
昭昭則是松了一口氣,幸虧陸封寒打消主意了,喜歡的話本子都是些小兒態的,瞧著陸封寒的樣子就不是會喜歡的人,說不定還會嘲諷于。
昭昭連忙把這話本子放到書架上,然后特意用了旁的書蓋住,這樣陸封寒應該就不會發現了。
不過說起這話本子,確實還好看的,等下次再出府的時候,得多買幾本回來好打發時間。
兩人鬧了一通時候也不早了,就分別洗沐安置了。
陸封寒今兒穿的還是昭昭給他買的中,在上榻前還特意去的奩臺前照了照,昭昭看到的時候突然有些膽戰心驚,要是陸封寒知道這是花了半價買回來的估計又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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