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側妃,但到底是妾室,比不上一家主母來的痛快。”
見德妃這麼認真地問,林靜漪也是仔細考慮清楚了一番,點了頭:“姑母,靜漪是愿意的。”
這麼多年一直喜歡陸封寒,自小便盼著嫁與陸封寒做正妃,可沒想到皇上一旨圣旨下來,卻是薛氏主正妃之位。
也算是出名門的嫡,家里人當然不愿意做側妃。
可擋不住實在喜歡陸封寒,這些年也一直留在家里不愿嫁人,無可奈何之下,又聽聞最近莊側妃被貶為妾室,還足一年,他府里又空出了個側妃之位,家里人便想著讓了陸封寒的側妃。
家里人自然是另有一番考量,如今太子位未定,陸封寒卻文韜武略,雖現在只是個側妃,可以后宮便是貴妃了,那便全然不同了。
何況也不在乎這些,只盼著能陪在陸封寒邊。
見林靜漪如此,德妃了林靜漪的頭發:“好孩子,等會兒你便收拾好行李,姑母人把你送到封寒府上去。”
…
陸封寒確實有事要忙,今晚便沒回府。
府里卻迎來了另一位客人,正是林靜漪。
德妃娘家兄弟的嫡,出高貴,又是來此做客,為王妃的薛月當然要做足主人姿態,故而薛月第一時間給林靜漪選了一院落,又吩咐人灑掃干凈。
等把一切收拾妥當,薛月才道:“王爺今日忙沒有回府,表姑娘便在此安心住下吧,只是今日有些晚了,待明日我便府里的姐妹們都來陪你說說話。”
林靜漪自然是道謝:“有勞王妃了。”
等安置好林靜漪以后,薛月回了正屋,一進了正屋,便讓所有人都退出去,只留了戴嬤嬤一個人。
此時薛月真正的心便可發泄出來了,慌張地道:“嬤嬤,那林靜漪怎會來此,還是母妃親自托了人送進來的?”
戴嬤嬤也是面擔憂:“怕是……就如娘娘所想的一樣吧。”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送了娘家的侄過來,想的是什麼明眼人都知道,無非是瞧著莊側妃的位置讓出來了,便第一時間過來填這個缺兒。
薛月確實是很擔心,先前一個韓側妃便已足夠棘手了,可現在忽然來了個更難弄的林靜漪。
論起家世,林靜漪出很好,何況還與陸封寒是嫡親的表兄妹,若非是皇上那一道圣旨,今日這王妃之位怕就是林靜漪的。
若是真的林靜漪做了側妃,那將來還不是會惦記上的正妃之位。
薛月心知肚明,對上韓側妃尚有些勝算,可對上林靜漪卻是說不準了,莫說德妃會多疼這個侄,就連一向冷淡的陸封寒,在對待自家表妹時也會和一些的。
等林靜漪了側妃以后,這王妃之位便算是真的坐不穩了。
“嬤嬤,我該怎麼辦?”薛月慌的額上都是汗。
之前在這府里的境便足夠讓母親擔憂了,現在又來了這一遭,將來母親如何在安國公府立足,又該如何自?
饒是一向穩當的戴嬤嬤此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半晌也沒想出來該說些什麼。
末了,握住薛月的手:“娘娘您別急,德妃娘娘送了林姑娘進來的名義是來此做客,這事還沒呢,您還有足夠的時間,咱們再好好想想,總會有辦法的。”
薛月的煞白,看著桌案上正燃著的燭火:“對,我得再好好想想。”
…
昭昭正在挑選等會兒去正院要穿的裳。
剛才正院來人說什麼林表妹來了府里,們都去見見客,好歹是要見客人,當然要挑合適得的裳,不能太艷麗,也不能太隨便。
昭昭由著青葉給梳妝,仔細回想了書里的容,沒記得有什麼林表妹,何況就算是有,也可能給忘了,便索不去管了,不過是來了個客人,只要點個卯就行。
一路穿花拂柳,昭昭到了正院。
等所有人坐定,昭昭才發現這個林表妹是個文靜秀氣的姑娘,看著很莊重得。
經過了昨天一晚上,薛月此時已經恢復了平素的穩重,臉上帶著笑:“未免表姑娘無聊,我便把府里的妹妹們都過來了,等會兒子咱們便去賞賞花,或是抹骨牌也。”
林靜漪笑道:“有勞王妃持了,其實我自己便能去園子里逛的。”
林靜漪面上和薛月說著話,可心里卻覺得不對勁兒,知道陸封寒后院里現在只剩下三個人,怎麼今兒來正院的卻有四個呢?
默不作聲地往昭昭那里看了眼,只可惜昭昭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昭昭的臉。
薛月注意到了林靜漪的視線,微咳了一聲,然后無奈地笑道:“瞧我這記,竟忘了表妹還不知道咱們府里新進來個人的事。”
林靜漪抬眼。
薛月又道:“咱們府里不久前新來了個昭姨娘,表妹你許久未來了,故而不知道。”
被點到名兒了,昭昭只好起,然后向林靜漪行禮:“表姑娘好。”
行之間不可避免地出了頭臉來,林靜漪看的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昭昭會生的這麼,饒是自詡見過京城的不以貌聞名的貴,可此時也說不出話來了。
見林靜漪如此,韓側妃在一旁道:“表姑娘這是頭一次見咱們昭姨娘呢,咱們昭姨娘生的最是貌,連咱們為子的見了都要走不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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