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失去, 再也見不到,所以才會讓屋子保持原樣。
當時的陸硯也是很擔心害怕的吧。
在那種況下, 陸硯想了些什麼呢, 他又是在什麼樣的況下, 說出了那句話呢。
霜霜坐在人榻上,看著周遭的一切。
的心跳忽然滯了下。
說不出這是什麼滋味。
像是被針刺到了一般,初時不覺得如何, 可越往后越覺得刺痛,綿不斷,無法除。
霜霜搖了搖頭,把這緒下。
然后拿起了沒完的袍。
這袍還差一只袖子和些許花紋沒有繡完,得早日繡完才是。
這是給陸硯準備的新年禮, 可現在都二月十五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得把這禮送出去才。
陸硯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霜霜坐在人榻上,看著未完的袍。
陸硯的步子頓了頓。
當時從府中離開去找霜霜時,他也不知道到底能否找到霜霜,霜霜是否還平安無恙。
陸硯也說不清楚當時,他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去找霜霜的。
好在霜霜平安無恙的回來了。
一切都回到了從前的模樣。
陸硯繼續往前走,然后坐到霜霜側。
這次,他一定會握住霜霜的手,和霜霜好好的過一輩子。
他再也不想失去了。
霜霜看的專注,直到陸硯坐過來時才反應過來陸硯回來了。
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把袍藏起來。
然后才想起來陸硯早看到這袍了,不必藏了。
霜霜道:“等日后我便把這袍完。”
陸硯側過臉:“你閑暇時候就好了,不過晚上不能多用眼。”
陸硯聽大夫說了,孕婦不能用眼過度,要不然對子不好。
霜霜點頭:“我知道了。”
自打懷孕以后,陸硯就一直管著,不過也知道陸硯是為了好。
就是有一點不適應而已。
畢竟陸硯從前都是冷著臉的,現在卻這樣嘮叨。
若是外人見了,只怕要跌破眼睛。
陸硯幫著霜霜把袍折好:“好了,睡覺吧。”
…
翌日一早。
霜霜醒來時陸硯已經上朝去了。
陸硯是朝廷命,現在既然回了京城,自然得第一時間去皇宮向皇上稟報一聲。
陸硯起床時特意去外間換了裳,故而沒有吵醒霜霜。
霜霜打了個哈欠。
自打懷孕以后,就比較嗜睡,更喜歡睡懶覺了,這不,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巧月服侍著霜霜洗漱,又用過了早膳。
然后問霜霜:“姑娘,咱們等會兒去哪兒?”
霜霜:“去看看祖母吧。”
才剛回來,陸老夫人肯定還有許多話要問呢。
霜霜估計就算不主過去,陸老夫人也會遣人請去正屋的。
果然,霜霜一到了正屋,陸老夫人就笑道:“霜霜來了,我正想著讓嬤嬤你過來呢。”
霜霜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兒有些起晚了。”
陸老夫人自是毫不介意:“你這有著孕呢,貪覺是很正常的,來,快坐下吧。”
現在霜霜就是府中最金貴的人,陸老夫人可仔細著。
霜霜坐在了陸老夫人右側的椅子上。
霜霜看向蔣琬:“思朗今兒沒有起晚吧?”
昨晚上陸思朗見到霜霜后高興的不得了,抱著霜霜不肯撒手,還纏著霜霜說要和霜霜一塊睡,胡鬧個不停。
蔣琬好不容易才把陸思朗給弄回去。
蔣琬笑道:“弟妹放心,沒起晚。”
霜霜點頭:“那就好。”
等陸思朗放假后,再陪陸思朗好好玩玩。
陸老夫人則讓老嬤嬤給霜霜倒了碗牛茶:“怎麼樣,昨晚上睡得可還好?”
霜霜:“一切都好。”
陸老夫人聞言放心了。
現在霜霜有著孕,陸老夫人自然記掛的很,包括吃穿住等等方面。
陸老夫人又問了霜霜許多問題,然后撥給了霜霜一個廚娘。
這廚娘廚藝很好,尤其擅長做補膳,最適合給孕婦做孕婦餐了。
霜霜一時慨。
陸老夫人想的實在是太周到了,竟然連廚娘的事都想到了。
自然得接陸老夫人的好意:“多謝祖母。”
陸老夫人拍了拍霜霜的手:“謝什麼,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腹中的孩子。”
場間其樂融融的。
一旁的蔣琬一語不發。
心的火早已經燃起來了。
好容易熬到結束,蔣琬回了大房。
蔣琬面沉,指甲都掐進了手心里。
實在是接不了霜霜回來,還有了孕。
難道要日后眼睜睜地看著,霜霜和陸硯繼續幸福下去嗎?
不,做不到!
只有除了霜霜,才能真的順心如意。
可現在還能有什麼法子呢?
有了上次的事,陸硯自然不會放心霜霜隨便出去,這個法子是不了。
給霜霜的吃食等方面下毒?
這個也不。
霜霜基本吃住都在聽竹院,不進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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