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問:“你哪里不舒服?”
霜霜的額上又泛出了些冷汗:“沒什麼。”
一旁丫鬟見狀小心翼翼地道:“姑娘這幾天都沒好好用膳,似是腸胃有些不舒服。”
趙恒的聲音有些冷:“怎麼不早說?”
丫鬟當即就跪下了:“都是奴婢的錯。”
趙恒吩咐程澤:“去請大夫來。”
霜霜連忙道:“我沒什麼大礙。”
的子心里有數,就是好幾天沒好好吃飯,才會這樣,不必勞煩大夫過來。
可趙恒怎麼會聽霜霜的話,他向程澤點了下頭。
程澤領命:“是。”
沒一會兒,大夫就過來了。
霜霜只好把手了出來。
大夫開始診脈,只是很久之后,大夫才把手放下來。
而且大夫的神似是有些異常。
趙恒問他:“怎麼了,霜霜的子有什麼問題嗎?”
這大夫是趙恒慣常用的,醫不錯,趙恒很信得過他。
可也正是因此,見到這大夫的神,趙恒才會如此擔心。
半晌后,大夫才道:“回王爺,這位姑娘的子沒什麼大礙……”
“那霜霜為什麼會腹痛?”趙恒問。
大夫:“這位姑娘是……懷了孕,胎像有些不穩,所以才會如此。”
大夫話音落下后,滿堂寂靜。
趙恒負著的手暗暗握,霜霜竟然懷孕了?
霜霜更是徹底懵了。
懷孕了,而且胎像不穩?
“大夫,你是不是診錯脈了,明明之前你也替我診過脈,你沒說我懷孕啊?”霜霜道。
之前生病發燒的時候,就是這位大夫照顧的。
大夫回道:“當時姑娘的日子淺,不出來脈,現在姑娘的胎應當是足月了,這才顯出喜脈。”
霜霜聽完后,下意識著的肚子。
這孩子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可無論什麼時候來,這都是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和陸硯的孩子。
霜霜抓住大夫的袖:“大夫,你說我胎像不穩,這是怎麼回事,孩子無礙吧?”
而且前些日子發燒時服了不藥,這些藥對胎兒會不會有傷害?
“姑娘的子一向有些弱,現在又不好好用膳,母更是虛弱,如此一來,自然胎像不穩,不過姑娘放心,只要日后好好用膳,再喝些養胎藥,這胎就會坐穩了。”
“至于先前用過的藥,姑娘不必擔心,那都是藥溫和的草藥,于胎兒無礙。”
霜霜嚇出了一冷汗。
差點就害了自己的孩子。
若是早知道懷孕了,也不會如此胡來。
可現在該怎麼辦呢?
霜霜看向了趙恒。
趙恒閉了閉眼,然后道:“大夫,你給開些安胎藥吧。”
之前大夫給霜霜診脈的時候,他問過大夫,大夫說霜霜的子很弱,得好好將養。
若是現在他打掉了霜霜的孩子,只怕霜霜的子也會破敗。
因而,只能留下這個孩子。
趙恒說過話后,一眾人都退了下去。
霜霜跪在地上,裾如花一般綻放:“王爺,你也聽到大夫說的了,我有了孕了,王爺,你能否放我回去?”
只想帶著孩子早些回去見陸硯。
趙恒的神有些冷:“你先起來。”
霜霜的子本就弱,再跪下去,更會傷到的子。
霜霜剛要拒絕,就想起了腹中的孩子,只好乖順的坐起來。
趙恒看著霜霜的眼睛。
他不介意這些,他只是想要霜霜而已。
正在這時,程澤推開門扇進來了,他附在趙恒耳邊說了幾句話。
霜霜就見趙恒臉突變。
片刻后,趙恒起:“你先好好歇著,我去去就回,”說罷,趙恒就出了屋子。
程澤問道:“王爺,你要去見……那位嗎?”
趙恒看著滿天的風雪,然后點了點頭。
…
酒樓的一個雅間里,坐著一個男子。
這男人量高大,相貌俊,不是陸硯是誰。
陸硯后的一個護衛開口道:“大人,既然已經發現夫人在景王府,咱們為何不直接過去。”
陸硯看著窗外的風雪:“再等等。”
他已經找了這麼多天了,等了這麼多了,不差這一時半刻。
趙恒不是普通人,得慎之又慎。
護衛見狀只好退了下去。
他心知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大人為了找夫人,幾乎一個整覺都沒睡過。
他們大人有多在乎夫人,他們都是知道的,他們大人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在的。
又過了一會兒,雅間的門被推開了。
進來了一個錦玉帶的郎君,不是趙恒是誰。
趙恒看著陸硯:“陸大人居高位,要務纏,怎麼會來大齊?”
陸硯向趙恒見禮:“我也沒想到會在此見到景王殿下。”
兩人相對而坐。
外面還在飄雪,陸硯從窗口轉過臉,然后看向趙恒:“王爺,咱們之間也不必說一些虛話了。”
“這些日子勞煩王爺照顧我夫人,陸某人當真是謝之至,”陸硯開門見山地道。
他說這話時著重強調了夫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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