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一支子嗣很,只有思朗一個小輩,這可不行,硯哥兒還是要多生下幾個孩子,延綿子嗣才是啊。”
這世道都講究多子多福,張氏的這一番話確實也不算錯。
只不過未免直白了些。
陸老夫人又不好和張氏撕破臉,剛要說話。
張氏就道:“霜霜啊,你也該為硯哥兒著想,作為正妻,你要想的更多,早日為陸家開枝散葉,這樣咱們陸家才能越來越好。”
張氏這話說完,屋里又安靜了幾分。
張氏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為子不能嫉妒,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霜霜,你該為硯哥兒擇幾個妾室,讓妾室們替陸家開枝散葉才是。”
張氏說了這一大套冠冕堂皇的話,最后的目的就在這兒。
有兩個侄,品貌都不錯,由著的輩分,舉薦給陸硯做妾室是最好的。
若是的兩個侄能得了寵,那家自然也能跟著落了好。
說白了,陸硯如今權勢熏天,誰都想搭上陸硯。
所以張氏才會說了這一大堆看似關心陸硯的話。
現在話都說完了,張氏就等著舉薦兩個侄了,這樣一來也算是順理章,而且還能落個恤小輩的名頭。
張氏說完,屋里徹底安靜了下來。
霜霜抿了,原來這張氏在這兒等著呢。
想讓陸硯納妾?
這不可能,不會同意的。
霜霜其實很生氣,可張氏畢竟輩分高,說這話也不算是有錯,不能直白地懟回去,要不然會被說不大度、不敬重長輩的。
霜霜正思量著該如何回絕。
沒想到蔣琬先開口了:“三叔婆,弟妹和小叔才親半年多,弟妹腹中沒有音訊是正常的,哪能這麼著急。”
蔣琬這話的意思,無非是不贊同張氏的話。
蔣琬這次難得和霜霜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
一個霜霜,蔣琬就已經忍不了了,若是還有別的人分陸硯,蔣琬真的會瘋掉的。
到那時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張氏愣了下,蔣琬從來都是端莊懂事的,這次怎麼會這麼說。
陸老夫人也不高興了:“琬兒說得對,這事不急,讓他們小年輕按照自己的步驟來。”
陸老夫人這意思也是不贊同。
張氏卻拉長了臉,今次來就是為了這事,哪能輕易放棄,何況份輩分高,想借著這個份再一霜霜。
若是霜霜不同意,那便是一頂善妒的帽子下去,到時候霜霜也落不著好。
張氏剛要說話,陸硯就起了。
“三叔婆說的有理,陸家子嗣艱難,我確實該為陸家開枝散葉。”
張氏聞言出了笑容,可這笑還未達眼底,陸硯就又開口說話了:“只是我與霜霜乃是圣旨賜婚,由皇上親下圣旨……”
說到這里,陸硯沒有再說了,不過眾人都懂陸硯的意思。
能得圣旨賜婚,都是極大的榮耀,京里有條不文的規矩,若是圣旨賜婚者,三年不能納妾室。
畢竟這是皇上親口說的天定姻緣,你三年就納了妾室,豈不是打了皇上的臉。
自然,也有那忍不住的提前納了妾室,這畢竟是家事,皇上也不好說什麼,更不會在意臣子的家事。
不過陸硯都這樣說了,張氏自然不好再開口說什麼。
這一頂大帽子下來,張氏直接啞口無言,灰溜溜地開始用膳。
說完了話,陸硯又坐了回去。
這下事便算是了了,霜霜松了一口氣。
蔣琬也放下了懸著的心。
張氏這個曲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眾人又開始用膳,畢竟大家都是同宗族的。
用過膳后,今天的祭祀便算是了了。
蔣琬和霜霜送走了客,然后各自回了房。
霜霜回去的時候陸硯還沒回來。
男客那邊都喝了酒,得安排的更妥當些,估計陸硯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
霜霜倚在枕上,然后閉上了眼睛。
巧月見狀道:“姑娘,你不必把那個老虔婆的話放在心上,那都是為了往大人這兒塞人好得到好。”
霜霜沒說話,自然知道張氏的用意。
不過不是因為這事鬧心,而是為了……孩子。
沒錯,就是因為孩子。
尋常人剛親不久就會有喜訊,可和陸硯親都大半年了,半點消息都沒有。
會不會是不能生?
霜霜倒也不是胡猜的,怕和玉佩有關系。
過了這麼長時間,玉佩的裂紋就差一點點就能徹底修復好了,可近來卻越來越慢了,眼見著就要停下來了。
明明之前修復的速度都是很正常的,怎麼現在越來越慢了?
霜霜心底蒙上了一霾。
怕玉佩的裂紋會停止修復,到那時該怎麼辦呢?
不過就算停止也無妨,玉佩已經修復了那麼多了,可以多活很久了。
就是霜霜怕孩子的事和玉佩有關系,會不會只有玉佩全都修復完才可能懷孕?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胡思想的,其實可以懷孕,只是時候沒到而已。
坦白講,霜霜還是想有屬于和陸硯的孩子的,還是很喜歡小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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