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鎮國公府的中饋好幾年前就給蔣琬了。
之前府里就蔣琬一個夫人,這麼做也就算了。
可現在霜霜也嫁進門來了,自然不能和之前一般,由蔣琬全管著,這不公平。
最合適的辦法,就是蔣琬和霜霜二人一人管一半。
只是現在霜霜剛嫁進門來,還沒經過多事。
若是貿貿然就把中饋一半給霜霜,霜霜未必能忙的過來。
所以,陸老夫人才有了現在這個想法,先讓霜霜拿的壽宴練練手,然后再逐漸分管府里的事。
這樣歷練下來,霜霜日后就能獨當一面了。
霜霜自是明白陸老夫人的心意,也知道陸老夫人是為了好。
點了下頭:“好,霜霜一定盡力把壽宴辦好。”
陸老夫人笑道:“這才對。”
然后側過臉看向蔣琬:“霜霜是第一次辦宴會,定然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到時候你多教教。”
在陸老夫人心里,蔣琬能干又落落大方,自然不會介意這麼點子事。
陸老夫人都這麼說了,蔣琬能不應嗎。
而且還得笑容滿面,裝作很真心的模樣,“好,弟妹若是有不懂的,盡管來問我。”
如此一來,這事便算是敲定了。
商討完壽宴的事,飯菜也做好了。
丫鬟們開始擺膳,眾人開始用起膳來。
蔣琬一點用膳的心思都沒有,可卻半點都不能表現出來。
這一頓飯于蔣琬而言,簡直是味同嚼蠟。
好容易用完膳,蔣琬回了屋里。
一回到屋里,蔣琬就忍不住了,臉上的笑意消失,看著很是沉。
萬嬤嬤連忙讓所有丫鬟都退下。
等丫鬟都退下后,蔣琬一連摔碎了五六個茶杯。
看著地上碎裂的瓷片,蔣琬這才覺得氣消了一些。
坐在椅子上,抬手了眉心。
蔣琬不蠢,也不是那等眼皮子瞎淺的。
不過是一場宴會,讓霜霜辦就是了,經手辦過那麼多場宴會,不差這一個。
蔣琬在乎的是,壽宴一事后出來的,陸老夫人的心思。
蔣琬明白,此番壽宴不過是開始,陸老夫人是想讓霜霜多歷練歷練,日后好能管理鎮國公府的中饋。
想到這里,蔣琬咬牙切齒:“憑什麼!”
霜霜一來,得了那麼多人的喜歡也就算了,甚至連這管家的權利也要和搶!
蔣琬不服,不甘心。
已經掌管了好些年的中饋了。
這偌大的鎮國公府,還有那些鋪子莊子,都是一手打點的。
花了那麼多心,有時候甚至連覺都睡不足,才把鎮國公府上下打點的這麼好。
可霜霜一來就要搶走管家的權利,這是屬于的,不會讓任何人搶走!
想到這里,蔣琬攥了拳頭,不會就這麼讓霜霜如意的。
萬嬤嬤站在蔣琬后,低眉斂目,聽著蔣琬歇斯底里地抱怨,和各種怨毒之話。
萬嬤嬤想勸,卻不知道從哪里勸好。
是,管理鎮國公府的中饋,們姑娘是花了不心。
可說到底,鎮國公府的基業是滿府人的,不是蔣琬一個人的。
公中的基業也就不說了,該是陸晉和陸硯兩兄弟一人一半。
可陸晉早就死了,現在鎮國公府多半的進項都是陸硯賺來的。
按道理,合該陸硯這一房分的更多。
可現在不管說什麼,蔣琬都聽不進去,只會固執地認為以為的。
萬嬤嬤只好閉。
知道們姑娘是多年抑,心才會變這樣,也不忍苛責。
萬嬤嬤現在只盼著日后蔣琬能改變些,別再這麼偏執了。
這廂蔣琬發了一通脾氣,終于覺得舒服些了。
又恢復了平日端莊的夫人模樣。
蔣琬道:“嬤嬤,你讓丫鬟們把地上收拾一下吧,就說是我不小心失手打碎的。”
萬嬤嬤:“是,奴婢這就去。”
蔣琬說著又道:“等等,思朗呢,他現在在哪兒,我去看看他。”
萬嬤嬤回道:“小公子現在應當在書房呢。”
蔣琬點頭:“嗯,我知道了。”
說罷,蔣琬帶著萬嬤嬤去了書房。
一路到了書房,陸思朗卻沒在屋里。
蔣琬的臉當即就冷了,問屋里的丫鬟:“思朗呢?”
丫鬟嚇了一跳,然后道:“小公子寫累了,現在在外面吹風。”
蔣琬對陸思朗要求極嚴,們這些小丫鬟都知道。
蔣琬聞言就去了外面。
果然,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了陸思朗開心的歡呼聲。
其間還伴隨著鞭打地面的聲音。
果然,走近一看,陸硯是在陀螺。
他玩的還是之前霜霜送給他的那個陀螺。
雖說霜霜送了陸思朗許多小玩,但陸思朗最喜歡的還是這個小陀螺,他經常玩陀螺。
蔣琬的火一下就涌了上來。
可還記得,這陀螺是霜霜送給陸思朗的。
霜霜,霜霜,又是霜霜!
蔣琬怒氣上涌,一腳就把陀螺給踢到了一旁,然后搶下了陸思朗手里的鞭子。
“玩玩玩,還在這兒玩,怎麼不回書房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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