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枝的相貌偏清秀,略微打扮一下也是個。
可這哪兒能和霜霜相比。
饒是穿著這般清淺的,霜霜依舊清艷人。
和霜霜一對比,柳盈枝寡淡了太多,站在霜霜邊就和丫鬟一樣。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沒法昧著良心說柳盈枝更好看,就連那些捧柳盈枝的小娘子也說不出這話來。
柳盈枝也氣的渾直打哆嗦。
本來今天陸硯那事就夠委屈的了,哪想又遇上了這事。
可柳盈枝在外一向溫端莊,也是靠這個博得好名聲的,哪能發脾氣。
柳盈枝把氣都咽下去,然后出一個笑來:“可不是,還真巧了。”
柳盈枝一副毫無芥的模樣,甚至走到霜霜前:“姑娘你是哪家的,咱們兩個好相似,日后倒是可以好好探討一番。”
雖然氣的要死,但還是勉力維持了一貫溫大度的模樣。
一眾小娘子看了后都說柳盈枝果然是心大度的,這事消弭于無形。
雖然博得了好名聲,可柳盈枝氣的幾乎要嘔了。
唐瑤很了解柳盈枝,知道柳盈枝雖然面上什麼都不顯,但其實心里估計要氣死了。
看著柳盈枝這副吃癟的模樣,唐瑤高興極了。
這廂柳盈枝還在裝模作樣。
柳盈枝都這麼問了,霜霜只好回道:“我是承恩伯府的,行二。”
柳盈枝聽后心里嗤笑出聲。
這什麼勞什子承恩伯府,聽都沒聽過,原來是個破落戶出的。
這等份和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柳盈枝雖然心底很瞧不起霜霜,但周圍還有許多小娘子看著,不得不繼續裝下去,然后拉著霜霜說起裳首飾的問題。
霜霜何嘗不知道柳盈枝是拿裝樣子。
可現在走也走不了,只好隨口應付柳盈枝。
打算柳盈枝一裝完樣子就走。
這廂柳盈枝還要再說話,一陣風吹過,忽然聞見了一子香味,這香味是從霜霜上傳來的。
這香味很幽微干凈,是霜雪一般的味道。
柳盈枝愣在原地,這味道,怎麼和陸硯上的一模一樣。
怎麼會?
這香味很特殊,按理說不可能有兩個人上都是這味道。
柳盈枝連臉上的笑都維持不住了,的聲音有些抖:“裴二姑娘,你用的是什麼香囊啊,這香味好好聞。”
霜霜:“香囊?”
霜霜又道:“我一向不用香囊的,許是下人洗裳時留下的皂莢香吧。”
知道時下有不小娘子會佩戴香囊,可一貫是不用的。
霜霜有些疑,怎麼柳盈枝忽然問起這事來了。
難不說著說著,柳盈枝還真的和探討起來了?
柳盈枝抬眼看向霜霜腰間,霜霜確實沒有佩戴香囊。
柳盈枝皺起眉頭,不是香囊是什麼,皂莢哪里會留下這樣的香味。
除非是霜霜上的香。
這味道更是獨一無二的,陸硯上怎麼可能有。
柳盈枝想到了一個可能,的面瞬間就蒼白了。
柳盈枝的丫鬟嚇了一跳:“姑娘,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忽然這麼白?”
柳盈枝搖頭:“沒事,就是忽然有些不舒服。”
丫鬟連忙扶住柳盈枝:“姑娘,那奴婢先扶你回去吧。”
柳盈枝點頭。
丫鬟扶著柳盈枝走了。
一旁的唐瑤越發覺得出了氣,看來今天這招確實不錯,都把柳盈枝的臉給氣白了。
柳盈枝走了,霜霜也松了口氣。
看著一旁興致的唐瑤,然后連忙帶著巧月走了。
還是趕走吧,說不定等會兒又上什麼事。
霜霜帶著巧月一路回了房。
巧月給霜霜倒了一杯茶:“姑娘,奴婢聽聞這柳姑娘是個好子的,日后應當不會為難你的。”
今天的事全是無妄之災。
巧月怕霜霜擔心,特意勸了霜霜。
霜霜點頭:“嗯,我知道了。”
其實霜霜知道柳盈枝的好子都是裝出來的,實則是個有心計的。
不過今天的事也不是故意的,柳盈枝應當不至于以后也為難。
而且和陸硯一直都是暗中聯系,柳盈枝應當不會發現,不會像書中害裴嘉寧一般害。
想到這里,霜霜稍放下了心。
…
陸硯忙了一整天,下午的時候才終于得了空。
他一直伏案理折子,袖子上沾了不墨,他回去換了件裳后去了膳房。
陸硯又要了幾樣糕點,然后提了食盒沿著小路去了霜霜那里。
陸硯到的時候霜霜正在看話本子,連忙拉了陸硯進來,然后關上了門。
雖然知道沒人看見,霜霜還是害怕的很。
關上門后,霜霜徑直奔向案幾上的食盒。
霜霜打開了食盒,里面都是吃的糕點。
霜霜的眼睛都亮了:“謝謝陸大人。”
陸硯估著吃完了,又給送新的來了。
霜霜拿起了一塊糕點吃起來,陸硯看見了案幾上的話本子。
“怎麼沒出去玩?”
前兩天皇上念叨過,說皇后會給小娘子們舉辦宴會,霜霜怎麼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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