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臉并沒有好轉，“你是在為求？”

忽然有種，兩個兒子不會要為一個人兄弟鬩墻吧？

“兒臣只是就事論事。”姜禹川說。

誰知，蘇依依卻抬手，搭在姜禹川手臂上，輕輕下他的袖，站出來道，“皇后娘娘可能不知，贈我花的是他，選擇我的也是他。”

皇后一驚。

未料到蘇依依會這樣說。

與姜禹川的舉，是不是太親了些？

“娘娘可還記得，東宮贈花那日，若非娘娘您阻止，他會將所有的花都給我。”蘇依依道。

從一開始，就是姜禹川選擇的。

皇后噎住。

竟如此直白？

姜禹川悻悻，有點不敢看蘇依依。

當初只是覺得有趣，太子又不想選妃，推他上去，他只好在一眾眷中選一個順眼點的。

沒有選擇，全是敷衍。

但事到如今，姜禹川卻是說不出口。

皇后氣惱的瞪了眼姜禹川，“都是你干的好事！”

東宮贈花時是姜禹川，豈會不知，只是沒想到，蘇依依也知道贈花的并非太子。

皇后不是不講理的人，道，“蘇依依，你該知道，你是本宮看好的太子側妃人選，你今日宮鬧這一出，意何為啊。”

姜禹川不自覺的有點張，似乎想聽，又不想聽蘇依依的答案。

蘇依依沉默片刻，在皇后面前跪了下去，“娘娘恕罪，臣……”

“沒有什麼意思。”蘇依依話沒說完，就被姜禹川打斷，他手去拉蘇依依，力道很大，不容蘇依依拒絕的態度，將拉了起來，“想必蘇二姑娘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進宮來見見太子吧？”

蘇依依擰眉。

皇后聞言，既然姜禹川這麼說了，那便當做想來見太子吧。

至說的過去。

也不會傷了誰的面。

“不是。”誰料，蘇依依也是個犟的，看著姜禹川的眼睛，說，“我不是來見太子的。”

問姜禹川，“你當初知道自己不是太子，也知道贈花的意義，為什麼還要把花給我？”

姜禹川抿。

“我救了你一命，還記得嗎？”蘇依依說。

姜禹川默然，面向皇后道，“贈你花，不過是按母后的心意行事，那時我便是太子。”

只是皇后的心意嗎？

蘇依依盯著他。

他面冷淡的很。

蘇依依眼底閃過一失落，“皇后娘娘，都知道贈我花的是瑞王殿下，您覺得我還能嫁給別人嗎？”

“此事沒有外人得知。”皇后道。

蘇依依扯了扯角，“娘娘，這世上沒有不風的墻，瑞王與太子是兩個人，兩個都是您的兒子，橫豎您都看好我是您的兒媳，臣也有自己的私心，太子側妃雖說位份不低，但到底是妾室，臣想做正妻，還請皇后娘娘全。”

這話，便是要棄太子，選瑞王了。

皇后聽明白了。

姜禹川也聽明白了。

他忽然有些好笑，“你就這麼喜歡本王？”

太子側妃只是一時的，日后太子登基，側妃最低也是位列四妃，以鎮國公府的地位，蘇依依位居貴妃不在話下。

榮華富貴一生不選？

蘇依依朝他邁出一步，“姜禹川，你能勇敢一點嗎？”

姜禹川噎住。

隨即一笑，“隨你怎麼想。”

皇后是過來人，看的分明，姜禹川只怕是，還沒確定自己對蘇依依是何種心境。

蘇依依倒是個打直球的。

“罷了，本宮乏了，你們都退下。”擺手。

蘇依依屈膝，“臣告退。”

直脊背離開。

到最后，金宴只是純純的賞花，姜禹川連面都沒，看起來也不像是要選妃的意思啊？

皇后頭疼，太子來請安，得知金宴上的事，他笑道，“母后可有為川弟挑到心儀的？”

皇后瞅了他一眼，“蘇依依是你來的。”

太子知道母后問的是什麼，他老實說，“是孤讓人給送的帖子。”

皇后聽著，更愁，“你早知與川兒……”

“母后，并非你想的那樣，蘇依依與川弟循規蹈矩，并未逾矩，只是孤覺得，蘇依依很適合川弟。”

皇后無語，“你這是胡鬧。”

蘇依依是給他定的太子側妃，他倒好，撮合蘇依依與自己弟弟，像什麼話！

不過，蘇依依與姜禹川站在一起，倒也般配。

“母后何不人之，都是為了川弟，他自孤苦慣了，孤也是憐惜川弟。”太子一副長兄心疼弟弟的口吻。

此話就中了皇后心中的。

對姜禹川，始終是愧疚的。

“罷了，隨們去。”

太子笑了，母后這麼說，便是松口了。

一連幾天，姜禹川都沒再面，蘇依依也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蘇家愁云慘霧。

鎮國公心疼閨，跟長子嘆氣，“不若我去瑞王那賣賣老臉，我親自去瑞王府替依依說親？”

蘇正行搖頭，“若是瑞王有意，便是我親自上門去替妹妹提親，也無甚要，可就怕瑞王無意，反而傷了妹妹的面。”

往后，妹妹的親事就難說了。

如今蘇依依最好的選擇，就是在太子與瑞王兩兄弟中選一個。

偏偏，選了難啃的那個。

“兄長，我想出門。”正說著，蘇依依突然出聲。

蘇正行一喜，“想去哪，為兄陪你。”

蘇依依笑著說，“房間太悶了，想出去散散心。”

蘇正行只說好。

鎮國公更是把上的錢袋子出來給蘇依依，讓喜歡什麼就買。

蘇依依從小就是父兄的掌中寶。

自從與大漠通商之后，上京比以往更加熱鬧，街上來往多了很多大漠的商人。

“兄長，我想吃徐記的栗子糕。”蘇依依聞到香味。

“你等著，為兄去給你買。”蘇正行二話不說，就去糕點鋪門口排隊買栗子糕。

最后一份栗子糕，被一位姑娘買走，再一看，那姑娘正站在他妹妹面前。

“你是蘇依依？”

蘇依依不認識，“姑娘是……”

“我李茹，栗子糕我不喜歡吃，讓給你吧。”李姑娘大方的讓出栗子糕。

蘇依依原本沒有多想，但當要手的時候，李茹的微笑便好似變了味，“吃了我的栗子糕，就不能跟我搶川哥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