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徹終究是沒能拗得過黎禮,隨著天破曉才扔下柜子里最后一顆小氣泡存貨,抱著黎禮去了浴室。
黎禮累倒在他懷里,洗澡時直勾勾盯著他:“商徹。”
商徹輕聲回應:“是你的商徹。”
黎禮瞇起眸子,又喊他:“商徹。”
商徹輕笑,盯著:“商徹是你的。”
一遍又一遍,黎禮仿佛喊不膩般,一直在他的名字。
甚至睡夢里也在呢喃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這一覺,黎禮睡得前所未有的沉,睡醒已經是晚上。
樓下,傅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與商徹一起坐在客廳里,商徹臉上沒什麼表,反倒是傅嘯神凝重。
“不是,他有病吧?”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怎麼可能是父母,一個人還能同時有兩個生學父親不?”
傅嘯罵罵咧咧,眼神看起來罵的比里還要臟。
黎禮踩著臺階走下去,聽著傅嘯的話,好奇道:“誰有兩個生學父親?”
傅嘯沉浸在巨大的無誤中,沒注意黎禮下樓。
抬眼看到,嚇得神經繃瞬間坐得筆直,眼神也飄忽起來:“沒,沒有。”
“我跟妄哥在吐槽認識的一個朋友腦袋有包呢。”
兩人說話間,商徹已經站起朝著黎禮走了過來。
抬手落在腰上著,托著的腰走到沙發區坐下。
黎禮一眼看出傅嘯在撒謊,視線落在商徹上:“你們聊什麼呢?”
商徹沒有瞞黎禮,打開手機遞給:“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西爾斯嗎?”
“鏡城前任城主?”黎禮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他走丟的兒找到了?”
不能是吧?
商徹頷首,證實黎禮的猜想:“是你。”
黎禮:“。。”
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我從小到大跟黎永虔做了無數次親子鑒定都顯示為父關系。”
如果可以,倒是希跟黎永虔沒有緣關系。
傅嘯也看出黎禮的無語:“三嫂,你也覺得無語對吧。”
“你都是黎永虔的兒了,這爹媽雖然渣但親子鑒定妥妥的符合。”
“哪兒可能還有個生學上的爹。”
商徹靠在沙發里,帶著青筋的手給黎禮按腰部,懶洋洋的開口:“西爾斯手里有親子鑒定報告。”
“的確顯示禮禮與西爾斯父關系立。”
“立個屁!”
傅嘯沒忍住口。
黎禮倒是淡定:“我有兩個生學親爹,國際基因研究組織不會把我抓起來關進實驗室研究吧?”
商徹沒忍住笑了一聲,配合著一本正經:“有可能。”
“指不定像關押人魚一樣,把四肢捆綁困在一個玻璃容里。”
“你倆還開玩笑呢?”傅嘯聽不下去這夫妻倆隨時隨地開玩笑的渾話,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西爾斯人已經到蕪城了。”
“他那德,指不定隨時準備把三嫂擄走回家給他做兒呢。”
“你倆就這還笑得出來?”
他真服了。
黎禮見傅嘯是真的替自己著急,無奈一笑:“你覺得我是西爾斯兒嗎?”
傅嘯想也沒想:“怎麼可能,八竿子打不著。”
“西爾斯的兒是他人在鏡城監獄里生的,你小時候在黎家長大有徹哥作證,后來去季家長大有琰哥作證。”
“從哪兒算都算不到你跟西爾斯有關系。”
“所以呢。”黎禮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是假貨,但現在有人想把我這個假貨變真貨。”
“你覺得,對方是誰?”
“是我更急還是他更急?”
傅嘯神一頓,瞪大了眼睛,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眼神帶著幾分嫌棄:“是商仰那骯臟玩意兒從中的手腳?”
商仰跟商以宗可還不一樣。
這父子二人都是殺人兇手,但是商以宗更蠢,殺人這種事居然自己手。
落下的證據被商老爺子查到又被秦迦拋出來,證據確鑿他注定在劫難逃。
但商仰壞的更高級。
他做事喜歡借他們之手,殺人不沾,狡猾又狠戾。
哪怕黎禮和商徹都知道黎老夫人被殺是他背后控懸盜的結果。
這麼久了卻依舊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否真的指使他人故意殺害黎老夫人。
就連黎禮跟商徹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抓住他犯罪的機會,只能各種迂回。
不出意外,這件事是他從中作祟。
商徹道:“他想得到西爾斯的支持,也想得到我老婆。”
找不到西爾斯的兒,西爾斯久而久之就會覺得他沒能力,更何況投進來的那些錢早就已經被商仰揮霍了。
若是這種時候不趕找到西爾斯的兒證明自己的能力,恐怕西爾斯就徹底拋棄他讓他淪為孤軍戰了。
他想要黎禮,又想要西爾斯,所以干脆一箭雙偽造黎禮是西爾斯失多年一直在尋找的兒這件事。
讓西爾斯把黎禮強行從商徹邊帶走的同時,還能滿足西爾斯迫切想要見到他丟失多年兒的愿,從此對他恩戴德,甚至可能為了拆散黎禮與商徹,轉而迫黎禮與他在一起。
傅嘯一聽商徹這語氣,有些不確定:“有人要搶你老婆,你聽起來還很驕傲?”
商徹不是驕傲,而是篤定與自信。
“他搶不走。”
他盯著黎禮的眼睛,曾經的小心翼翼在經過昨晚之后,似乎變得格外從容。
他們之間坦白了一切,沒有任何、誤會與芥。
如今的他們正相,沒人可以把他們分開。
傅嘯都不知道商徹什麼時候這麼自信了。
但,他為他點贊。
“所以呢?”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就不管他們了?”
西爾斯已經抵達蕪城,找了這麼多年的兒,如今鎖定黎禮,估計是要不計手段的把黎禮帶走的。
黎禮打了個哈欠:“不怕他們沖我來。”
“如果商仰得到西爾斯的支持是因為答應替他在國尋找兒的原因,那確定我不是西爾斯兒后,你猜猜,利用他尋心切的商仰會落到什麼下場?”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黎禮和商徹對視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笑意。
他們正愁找不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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