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一開始不樂意收養來路不明的宋歡，是我給出承諾，只要他們答應。等秦氏集團起死回生了，就把南琛放到我邊養，再到他長大后就將秦家掌舵人的位置就給他。”

“可沒想到你父親知道宋歡進了秦家之后，我們倆大吵了一架。”

“他罵我是非不分，被人蒙騙。”

“我罵他不知輕重緩急，將家族棄之不顧。”

老爺子越說，語氣越凝重。

“你父親覺得那姓沈的不是什麼好人，就在私底下調查了他。”

“那天正好我們一起去別的城市出差，他跟我說他查的有些眉目了，讓我把宋歡送回福利院。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那輛大貨車朝著我們撞了過來。”

“是你父親在最后一刻……護住了我。”

“他死了，但我沒有，我還活著。”

秦妄的呼吸猛然沉重了幾分。

老爺子嗓音干，他抬起頭觀察著秦妄臉上的表，艱難出聲：“是我害死你父親，如果我沒有再去找沈總，或許……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然后呢？”秦妄的嗓音冷沉如冰。

老爺子苦笑：“我出院后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你父親調查沈總的資料，但卻一無所獲。”

秦妄：“所以那時候您就知道那場車禍并非意外，而是人為？”

“嗯。”老爺子說：“但事已經發生，我別無選擇。沈總跟葒像是人間蒸發，那時候我就知道，這燙手山芋是徹底甩不掉了。”

秦妄眼神漸深，“難怪這麼多年，不管我犯什麼事，您從來都沒有怪過我。”

他小時候野的很，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可就算天大的窟窿捅出來，老爺子也只是笑笑說沒事。

原來是因為老爺子一直對他父親的死有愧。

“阿妄，你怪我也好，埋怨我也好。就算你想跟宋歡在一起，我也不會再管。但有些事，就讓它結束了吧。”

秦妄笑了，“瞧您這話說的，好像您管得了似得。”

“阿妄……”

“我還真不信那個姓沈的能只手遮天？不過是一只躲在下水道里的臭老鼠，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不敢面。”

秦妄撂下這話，轉走了。

老爺子張了張，最終化一道嘆息。

算了。

就算他真的死了，就當是還了老二一條命吧。

-

宋歡覺到秦妄從樓上下來時，周的氣息有些不對。

秦妄彎下腰，順手勾起外套搭在肩上，“媽，我先回了。”

“行。”

宋歡急忙起，“嬸嬸，那我過陣子再來看您。”

高淑點點頭，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后的出了門，想起前陣子在網上看見的秦妄的澄清，忍不住嘆氣。

“哎，我那兒媳婦要不是周然，而是歡歡就好了……”

秦妄的步伐邁的又快又急，宋歡只得在他后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

突然，秦妄腳步一頓。

宋歡因為慣撞到了他的后背，鼻梁骨生疼。

“我現在心不太好，你自己開我車回去吧。”

秦妄轉過，將車鑰匙遞給宋歡。

男人的眉眼間覆著一層寒霜，不似以往那般張揚隨，看的宋歡忍不住出手想平上面的寒意。

只是還沒到，秦妄就皺眉后退一步避開了的作。

“妹妹，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還像以前一樣對我手腳的，不太好吧？”

宋歡的紅了，聲音很小卻格外清晰。

“結束了也可以再重新開始……”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打算追求我？”

宋歡咽了咽口水，脊背直渾上下寫滿了張，“不行嗎？”

心間的煩悶似乎散去幾分，秦妄慢條斯理的開口：“為什麼追求我？喜歡我？”

宋歡的小臉漲的通紅，垂下頭掩蓋面上的溫度，卻不知道紅意順著下顎骨蔓延到了脖頸上。

過了好一會，秦妄終于聽見了他想聽到的答案。

“啊……對，喜歡你。”

那一瞬間，秦妄的呼吸都頓住了。

這是他日思夜想了無數次。

只有在夢里才會聽見的話語。

一麻麻的暢快從秦妄的脊椎往上竄，得意的秦妄角上揚。

等了半天沒等到秦妄回應，宋歡悄悄抬頭看了秦妄一眼。

秦妄立馬下笑意，一副搭不理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拽拽的，“我怎麼記得某個人在山里的時候不是斬釘截鐵的說對我沒意思呢？”

回旋鏢終究是扎回到了自己上。

要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當時也不至于把話說的那麼死。

宋歡輕咳一聲，開始找補。

“心意是需要用時間來確定的，怎麼能那麼莽撞的確定。再說了……你不是也……也喜歡我嗎？”

秦妄挑眉，似笑非笑的著，“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

“你要是不喜歡我，又為什麼在網絡上自證？還……還說怕某人誤會。”

“妹妹，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地方坐啊。我那分明是自證給周然看的。”

“……啊？”宋歡的表有些懵。

秦妄不愉，“怎麼了？這就退了？”

宋歡好心提醒：“沒……但是周然哥已經有朋友了。”

秦妄冷哼，“我就不能橫刀奪？”

“那多費勁啊，與其搶個不喜歡你的，不如直接選擇喜歡你的。”宋歡一雙杏眸里寫滿了真摯，里面滿了確認后的一片真心，熱切又讓人難以忽視，“比如我。”

秦妄哦了一聲，“那你有多喜歡我？”

宋歡愣了愣。

這……這怎麼表達？

秦妄循循善，低沉沙啞的嗓音中摻雜著私。

“聽說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就是總想跟對方有肢接，你也是這樣嗎？”

宋歡恍然大悟，胳膊輕抬勾住了秦妄的脖子，略略往下了。

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朝著秦妄的上吻了過去。

見秦妄沒躲，宋歡悄悄松了口氣。

還真有點怕秦妄直接把推開，那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雙相的那一刻，秦妄品嘗到了朝思暮想的味道。

宋歡上帶來的暖意像是驅散了他周籠罩而來的黑暗，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奪取更多。

秦妄的手摟住了宋歡的腰，用力將往懷里摁。

宋歡急忙偏過頭，氣息不勻，“去……去車上……”

秦妄結滾，低低嗯了一聲。

正要將宋歡抱起來，他眉眼一厲看向某。

在對上那道冷漠中帶著深深傷的眸子后，秦妄笑的散漫，卻著幾分得意。

“大哥怎麼總喜歡干這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