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雙雙無言的沉默之后。
宋歡跟安黎大眼瞪小眼。
眼角的淚珠掛在那還未干,宋歡委屈的表中摻雜著些許無措。
“他澄清了……?”
安黎不答反問:“所以你一直不知道他澄清了?”
“……他什麼時候澄清的?”
“你最近沒上網嗎……”
宋歡無辜搖頭。
手機了擺設,一個星期就充了一次電,待機時間非常長。
宋歡決定下次換手機時還買這個牌子的。
安黎眼前一黑,都抖了,“電視呢?電視上也有報啊!”
“……我也沒看電視。”
安黎沉默了。
宋歡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手機推送堆疊如山,卻看都未看的直接一鍵清除。
登上賬號后,宋歡瞧見了七天前秦妄發布的一條自證視頻。
視頻中,是秦妄當日下午在一家娛樂會所打了會高爾夫球,又賽了會馬。
跟唐語去酒店的時間線本對不上。
W妄:【我這個人最討厭自證,但為了怕某人誤會,還是澄清一下吧。】
下方的評論炸一團。
【咦咦咦?某人?某人是哪個?】
【還用說嗎?肯定是周然啦,正主快出來!】
【@周然@周然@周然@周然@周然】
【周然注銷賬號了……】
【害了唄!】
【啥況,合著都是捕風捉影?你們這些記者發布消息之前能不能先證實一下?】
【我靠……秦董威武,一夜之間以一己之力干倒三十六家!看看以后還有誰敢報道秦董的花邊新聞!】
W妄回復:【別胡說,那群眼瞎手殘腦子還不好使的明顯不適合干這行,我這是讓他們提前回老家退休生活。】
所以……
新聞……是假的?
一只漂亮的手指了過來,“喏,秦妄說的這個某人肯定就是你。”
宋歡的睫了,“我……我不知道。”
“上說著不知道,心里頭樂開花了吧?”安黎毫不客氣拆穿。
宋歡的心像是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雜陳,酸甜苦辣混了一團。
“我以為你倆那天晚上就說開了呢!之前唐語不是還想做空咱們公司嗎?后來也沒什麼靜了。我納悶怎麼會好心收手,所以去查了一下。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toyar搶了唐語新公司的好幾個單子!現在資金周轉不開,沒空針對我們了。”
宋歡抿了抿,一抹欣喜從心底緩緩溢了出來。
所以這一個星期在干什麼?
閑的沒事干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對,還做了什麼傻事?
在氣頭上單方面跟秦妄說了結束他們之間的關系!
自從發完那條消息后,秦妄就再也沒有找過。
想想那晚上的行為和舉,宋歡有些后悔。
急忙打開了跟秦妄的聊天框,斟酌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道歉?
還是……
安黎在旁邊為出謀劃策,“要不你給他發條消息后撤回,然后說你發錯人了。他肯定會好奇你發了什麼,絕對會忍不住回復你的!”
宋歡覺得安黎這辦法好,于是打下幾個字摁了發送。
下一秒,一個紅的嘆號冒了出來。
同時有一行小字。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宋歡徹底傻眼。
秦妄……
把拉黑了?
-
球與球之間清脆的撞聲響起。
周然伏在臺球桌上,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
“看來又要被我一桿清了,你倆是多久沒來玩了,水平這麼拉?”
秦妄坐在椅子上,左手撐著下顎懶洋洋的掀眸,右手落在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比不上周您場得意,球場也得意。”
說完這話,他余瞥著旁邊坐著的沉默不語的季韻文。
“你那心理疾病治的如何了?”
季韻文語氣平靜:“好的。”
“你看他能忍得住沒去找白綺,說明那醫生水平還不錯。”周然將球桿一豎,調侃著出聲。
“哦,我還以為醫生是白綺找的,所以他才能這麼聽話呢。”秦妄似笑非笑的道。
季韻文鏡片下的目帶著些郁和寒意。
周然納悶:“真的假的?看來白綺雖然跟你分手了,但還是惦記你的。”
“未必吧?說不定要親眼看著老季不犯病了,才能徹底放心呢。”秦妄頑劣的笑。
周然的角了,“阿妄,你這太損了。”
專朝人心窩子捅啊!
刀刀致命!
季韻文不甘示弱,“你跟宋歡怎麼樣了?”
秦妄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就那樣。”
周然納悶:“就那樣是怎樣?”
季韻文出一煙點上,將煙盒甩向周然,“七天咱仨聚了五次,你覺得呢?”
要不是他最近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在醫院那頭請了個小長假,還真架不住秦妄三天兩頭的召喚。
周然恍然。
他也是一個星期前才知道秦妄早就跟宋歡攪合到一起去了!
得知此事之后,他急急忙忙分給季韻文。
然而季韻文卻一臉看傻子的表,‘他倆不早就有貓膩了嗎?’
周然將傻子二字表現的淋漓盡致,‘阿妄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這還用得著他說?他跟宋歡兩個人的眼神一對視,都能做拔地瓜了,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
那一刻的周然:‘……’
別說了。
他要碎了。
“看來進展的不順利啊?”青煙繚繞,周然猛了一口。
秦妄的語氣高深莫測,像極了場老手游刃有余的模樣。
“你們懂什麼?那小姑娘往我腦袋上叩了那麼大一口鍋,把我冤枉這樣,我不得化被為主,等來跟我示好?”
周然聽的起勁,連臺球也不打了,搬了把椅子湊過來。
“可自打你澄清到現在都一個星期了,難不歡歡妹妹還沒找過你?”
秦妄含糊不清,“當然找了,我沒理,晾一晾。”
周然正要開口,聽見季韻文諷刺的笑。
“你就聽他吹吧,宋歡朝他勾勾手指,他準得像條狗似得湊過去搖尾。”
秦妄眼尾一斜,桃花眼中寒輾轉,“哦?那季醫生有何高見?”
季韻文推了推金邊眼鏡,“當然是跪在面前,求可憐可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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