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手一抖,煙灰四散而落,燙的他指尖生疼。
“您說什麼?”
“什麼什麼的!你心里清楚!一提結婚你就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周然的那些破爛事啊!本來我還在懷疑當中,可今天你周阿姨跟你說話時你一直兜圈子,期間還跟周然眉來眼去的!”
不結婚沒問題,可秦妄二十六年連個對象都沒有。
那問題就大了去了!
牙齒尖銳的咬破煙,濃郁的苦味在口腔蔓延。
他什麼時候跟周然眉來……
秦妄是想到這個詞用在他倆上都生理反胃。
火氣竄起又熄滅。
算了,自家母親,別生氣,別生氣。
而高淑看見秦妄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否則以兒子這脾氣,敢冤枉他,早就把對方舌頭給拔了。
“我看您是一點都不知道啊!”秦妄放下隔板,“停車!”
高淑眼睛一瞪,“怎麼了?你還要把我攆下去?”
“哪能啊,我這不是給您獨的時間,讓您富下想象力繼續編排我跟周然麼。”
說完,秦妄長指勾起西裝搭在肩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
另一邊的車上,安黎還在絮絮叨叨的吐槽個不停,十句里九句都是罵秦南琛的。
“歡歡,你說他到底安的什麼心?不喜歡你卻還要公然霸著你!現在好了,今天一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卻還能在外頭搞,你卻不行了。”
“還有還有,那些人那麼冤枉你,你怎麼不辯解呀?明明有證據的!你可不是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來還忍氣吞聲的人!”
宋歡看著安黎炸的樣子,角輕揚,“是呀,為什麼呢。”
和的語氣像是一汪湖水,逐漸平了安黎躁的心。
漸漸反應,臉越來越難看,“你……我……”
察覺到了什麼,安黎后知后覺的問:“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宋歡哪里是任們欺負。
而是想借此機會擺跟秦家的關系吧!
宋歡早就清楚秦薇跟邢敏背著搞些小九九,今天宴會上的事一出,宋歡干脆借著機會將計就計,先從秦氏集團離了職,以后再拿出證據為自己正名。
雖說中途可能會被人著脊梁骨罵,落得個不好的名聲。
但這已經是以最小損失換取最大利益了。
宋歡搖了搖頭,“沒有,結果是一樣的。而且你出現的那一刻,我真的非常。”
大概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護著。
安黎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人欺負你!”
有些后怕,還好沒給宋歡添麻煩,否則真是要含恨撞柱了!
宋歡挽住了的手,“好。”
安黎將宋歡送到了公寓樓下離開,宋歡剛走進樓道里,就聽見一句略顯虛弱的聲音:“歡歡。”
宋歡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頭也未回的摁了電梯。
電梯下到一樓,宋歡走了進去,選了樓層。
就在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一只手狠狠的住了門框,向來冰冷的眸子里寫滿了復雜和痛苦。
“歡歡……”
“你擋路著我的路了。”
秦南琛猶豫的放下了手。
宋歡垂眸,摁著關門鍵。
門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秦南琛忽然側著子,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前一刻躋進來。
“可以給我點時間,讓我解釋解釋嗎?”
他面無,向來梳的一不茍的發型此時被冷汗打,顯得格外狼狽。
他本沒有理背上的傷,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南琛哥,你不用解釋什麼,而且你也沒有必要向我解釋,當時那種況人證證都有,要是我,我也會懷疑的。”宋歡雖在笑,卻格外疏離和冷漠,語氣的讓秦南琛膽戰心驚,“離職手續周一我會遞給人事部。”
“離職……”
“這件事鬧得這麼大,對我也有些影響,我不想回到公司后看見那些人對我評頭論足指指點點。”宋歡的語氣很輕。
“對不起,我當時是相信你的,但是……”秦南琛話鋒一轉,凌厲了幾分,“但是你也知道,事關公司聲譽,我不可能不調查清楚。歡歡,我希你可以理解我。”
“我理解你,并且沒有怪你,也請南琛哥站在我的角度上為我著想。”宋歡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的目太過堅決,堅決到秦南琛說不出拒絕的話。
事實上秦南琛也沒想著拒絕。
他早就清楚,只要公開他與宋歡之間的關系,宋歡就要停薪留職。
可那時候他就要當那個惡人了。
如今由宋歡主提出來……
也好。
“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同意了,不過等風頭過了,你還是可以回來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宋歡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電梯門打開,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
走到門口時,宋歡蹙眉著他,眼神中帶著抵。
秦南琛悶哼一聲,像是站不穩似得朝著墻上靠,“歡歡,我背上的傷……很疼,你可以幫我理一下嗎?”
“我不會包扎,南琛哥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隨時幫你打120。”宋歡揚了揚手里的手機。
秦南琛的薄了,最終化一抹苦笑。
“不用了。”
來時的所有話都沒能說出口,秦南琛撐著子下樓。
宋歡的手落在電子門鎖上,才聽見門開的聲響,一道清涼的雪松味便將包裹住。
男人有力的大手摟住了的纖腰,順勢進了屋,將抵在了門上。
“小騙子,上次給我包扎的時候不是練的嗎?”秦妄的嗓音中著幾分愉悅。
他也剛到沒多久,在樓道里了煙,琢磨著到底要不要進去找宋歡。
卻誤打誤撞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一瞬間,秦妄心頭所有的霾散去,心大好。
公開了又能怎樣?
宋歡照樣不搭理秦南琛。
秦南琛的這一波純屬自嗨的小丑式行為。
宋歡的指尖落在秦妄傷口下方兩寸,略略用力摁著,不會崩裂他的傷口卻足以讓他到細碎的疼痛。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還想再重新包扎一回了?”
秦妄悶哼一聲,嗓音低沉又沙啞:“嫂子舍得讓我那麼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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