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奕然又道：“婚禮在宋淮老家，到時候你到站，我讓宋淮來接你。”

秦芷點頭說好。

掛掉電話，陷短暫的失神中，宋淮結婚，陳硯南也會去吧，兩個人難免會見。

但轉念又想，他們際圈有著縷縷的集，在通州還有爺爺在，他們不可能這輩子都不見面。

首次重逢，難免會慌，見多了也就適應。

秦芷將這件事拋之腦后，開始據顧客需求制定方案。

一個星期后，這一單圓滿結束，剩下的就是修照片，就這樣忙了大半個月，葉奕然婚禮在即，收拾東西搭上高鐵。

出了站，給葉奕然發消息，葉奕然回放心，接的人已經在站外等著。

秦芷提著行李箱往前，這是跟通州差不多的小城市，車站不大，只有一個出站口，刷份證出站，有人迎上來，問需不需要車，搖頭，從人群里出去時，看到不遠的立著的人影。

隔著夜，臉上的神都看不真切。

但還是能一眼認出他。

陳硯南走過來，而秦芷心臟沒來由地跳一拍，下意識反應是想要后退，但沒有，只在釘在原地，看著他走來，影遮蓋住。

“宋淮有事，讓我來接你。”他抬起下顎：“車停在外面。”

“好。”

婚禮很忙，新郎新娘不開很正常，秦芷理解。

“行李給我。”

陳硯南推過的行李往前走，跟川西時不一樣，他全程很有邊界，將行李放上后備廂后便沒再說什麼。

秦芷猶疑后坐上副駕，并不能真將人當司機。

陳硯南單手握著方向盤，駛出車站的停車場，匯車流，他目視前方，只簡單說了宋淮的安排，他先送去酒店。

車陷沉默。

秦芷看向窗外。

刪了他的好友，他應當知道了。

所以塵歸塵路歸路，他們就退回悉陌生人的位置。

十幾分鐘后，車開到酒店，陳硯南沒下車說還要接人，秦芷先到葉奕然酒店婚房，房間里，伴娘跟伴郎在布置著現場，打氣球掛囍字。

葉奕然沖到門口，給一個擁抱。

“芷寶，你終于來了！我們都好久沒見，我快想死你了嗚嗚嗚。”

秦芷拍著的背，同時跟其他人微笑打了下招呼。

“表妹，還記得我嗎？”一個皮略黑的男人冒出來。

秦芷看著那張臉，想過半晌認出來，出大軍的名字，他是一中時陳硯南宋淮的玩伴，會彈吉他的男生。

“學霸就是不一樣啊，這都能記住。”大軍笑笑。

“行了別貧了，還有好多東西要弄呢。”

秦芷也放下行李幫忙。

大軍提到宋淮告白時，他們也這麼布置過一次，還模仿起宋淮的告白臺詞，呆頭呆腦的模樣引人發笑，葉奕然笑到溢出眼淚，說宋淮才沒這麼丑，他那天帥炸了好嗎！

“不帥你能嫁嗎？”

葉奕然哼笑：“那是。”

秦芷打著氣球，恍惚又想到回到那天，陳硯南跟對視，說他告白時也有多張。

垂著眼睫，像獨自經歷一場梅雨天。

酒店房間布置差不多，一行人出去吃夜宵，葉奕然為明天的狀態堅決不吃，一個人在房間里喝冰式。

秦芷沒什麼胃口，先推著行李回自己的房間。

是雙人間，跟葉奕然大學室友，另一個伴娘住一間。

秦芷先洗了澡，吹干頭發，再折去婚房陪葉奕然。

葉奕然張又害怕，嘆自己是英年早婚，便宜宋淮這王八蛋，話音一轉，看著秦芷的臉，問：“芷寶，你跟陳硯南見到了嗎？”

“嗯。”點頭。

“是不是很尷尬？”葉奕然說：“其實陳硯南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念完書就打理自家公司，也是最近才回來的。”

秦芷出笑：“沒關系。”

“你不用想其他的，只要負責漂漂亮亮的就好，你說的，天大地大，新娘最大。”

葉奕然抱住：“誒，芷寶你真好，希你也能早點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秦芷輕聲說：“會的。”

……

從婚房里出來，已經深夜一點。

進電梯，摁了下七樓。

電梯亮起，走出去，走到長廊時，看見盡頭的陳硯南，握著手機在打電話。

伴郎跟伴娘的房間定在一個酒店很正常。

秦芷裝作沒看見地走過去，還沒刷上卡，腳步聲響起，靠近，最后在一步距離停下。

抬頭，對上他的目：“有什麼事嗎？”

陳硯南道，目沉郁：“你把我刪了。”

刪了大半個月，現在才來找算賬麼。

秦芷輕嗯一聲，沒什麼表：“你說可以刪……而且，留著也沒什麼用。”

“為什麼會沒用？”

陳硯南往前一步，秦芷跟著往旁邊退，最后靠在墻壁，他低頭，但因為高差異，他看時，稱得上居高臨下，仰頭，兩人視線織。

他沒有，卻又完完整整地籠罩著。

再近一點，就像是擁抱。

陳硯南垂著眼睫，不不慢地道：“我被人睡了。”

“還被甩了。”

“我總要找人負責。”

第45章 藏月“說點我想聽的”

陳硯南的氣息撲面而來，像雪崩，積雪傾瀉而下，來不及躲，被掩埋得徹底。

秦芷問：“你是喝多酒了嗎？”

“我有沒有酒你清楚。”陳硯南單手撐著墻，說：“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負責……”秦芷剛說出兩個字，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高，而又忽然低：“你別把我們之間說得那麼不堪。”

什麼被睡了？

又被甩了？

分手，全世界每天都會發生。

“陳述事實而已，現實不就是你睡了我，記得嗎，在海邊你說的什麼，我什麼都給了你，換來的結果是被你甩了。”

陳硯南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一字一句，控訴的“始終棄”。

秦芷忍不住反駁：“是，第一次是我提出來的，但后來……你，也睡過很多次，你這樣，很不講道理。”

“我沒打算跟你講道理。”

陳硯南握住的手腕，指腹按著腕骨，不輕不重地，他的溫像某種病毒，侵襲的皮，滲進。

他低下頭，與視線平直，鼻尖幾乎的，他漆黑的瞳孔像黑，他說：“你說我給不了你要的未來，甩了我，你得到了嗎？”

秦芷呼吸一滯。

得到了嗎？連都不知道到底想要什麼。

扯，聲音冷淡：“都已經結束，再談這些都沒有意義。”

“對我有意義。”陳硯南快上的，呼出的氣息讓兩人之間溫度發燙，他只要低頭，就能吻上。

秦芷偏過頭，他的過的面頰，留下溫涼的。

“我不想再聊這些，聊以前，都已經過去五年，我們都有新的生活。”秦芷聲音慢下來，腔無限，越是這樣，越不想讓自己往回看。

又能怎麼樣呢。

再談一次，然后再重蹈覆轍？

這五年里，秦芷拼命工作，賺的錢大部分都給秦振還錢，秦振也踏實工作幾年，將欠下的錢還清，沒隔多久，就是他結婚的消息，也是那一天，真切到是一個人了。

以前還能麻痹自己，至跟父親是相依為命。

越來越習慣一個人，沒什麼不好，不需要對任何人抱有期待，也不會有期待落空那天。

“要有新的生活，你哭什麼？”陳硯南輕聲問。

秦芷抬眼，下意識去臉上，是冰涼的干燥的，什麼都沒有，剛開口說自己沒有，陳硯南著的下顎，往上抬起，他吻住的，將之后的話也一并封存。

陳硯南吻得很霸道，他扣著的手腕，而完全忘記反抗，睜著眼，腔在劇烈起伏。

悉的覺再次席卷而來。

他的氣息，連接吻的方式，全都沒有變，他的碾著的。

“我聽到了。”陳硯南著的角，低聲喃喃。

秦芷覺到上的灼熱，好像有些腫，舌發麻，仍然陷那種震中，腔的起伏，迫切地吸空氣，分不清是因為生氣還是缺氧。

陳硯南手指過的，說：“我沒有親過別人，我很干凈。”

這是重點嗎？

秦芷剛要張，他著的面頰，低頭再次吻下去，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為猛烈，他撬開齒，像是要榨干里每一點水分，他兇悍蠻橫，不給反應的機會，將吻個徹底。

他不想知道有沒有跟別人接過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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