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金瞳孔驟,艱難地扭頭去看夢安然:“你算計我!”
夢安然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領,微微一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特意選在硯都酒店開記者會?”
伴隨話音落下,會場四周的安保人員迅速掀開外套——全是便警察!
“榮幸嗎?”夢安然略帶頑皮地沖眨眨眼,“特意為你布下的天羅地網。”
白郁金盯著夢安然,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抓了我,白鴿計劃就會終止嗎?”
夢安然斂起眉心,“什麼意思?”
“GX-9藥劑已經研發功了,陸逸就是第一個功的實驗!就算抓了我,這項計劃也會有人繼續實施下去!”白郁金瞳孔中散出可怖的芒,宛如試圖吞盡一切活的野,眼底盡是貪婪與。
此刻看著的眼神,夢安然才信了柯奈當初的判斷——白郁金利用青禾會挑選實驗,進行無差別攻擊,極端地報復社會。
警察將白郁金押送出去,在要被帶出會場大門的那一刻,夢安然才緩緩一笑,抬高聲調道:“白郁金,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陸衡查到了你A國實驗室的地址,國際刑警這會兒應該已經抓到你的同伙了吧。”
白郁金腳下一個踉蹌,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神中是猙獰與瘋狂:“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騙我!”
力地想要掙束縛沖過去掐住夢安然的脖子質問,可惜兩個警察將牢牢制,生拖拽地將帶走了。
唯有的嘶吼尚且在會場中回:“我的計劃是天無的!夢安然!你也會為我的棋子!!!”
酒店服務生關上大門,隔絕一切聲嘶力竭的怒吼。
一眾記者從混中回過神來,尚且有點懵。
剛剛發生了什麼?
非法拘?人實驗?謀殺未遂?
趙明接過夢安然手里的麥克風,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各位朋友們,今天的記者會其實是一場警民合作,案件涉及境外犯罪團伙,在警方還沒查清案件真相前,請各位不要對外界有關今天的任何消息,以防給犯罪同黨留有可乘之機。”
警方都發話要封鎖消息了,他們這些打工人哪兒敢有異議?
這麼大的案子,萬一真不小心給犯罪同黨創造了僥幸逃的機會,他們哪兒背得起這麼大的責任?
于是紛紛自顧自地點頭,表示自己絕對守口如瓶,當做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酒店經理陳靖拿著一疊紙張腳步匆匆地過來,遞給趙明:“趙隊,這是在場記者的名單。”
除了他們刻意放進來的白郁金外,所有人都有登記姓名和所屬公司,以防后續走風聲。
“謝謝。”趙明接過來掃了一眼,而后折好,塞進了外套兜里。
他轉看向夢安然,微微仰頭示意:“傷沒?”
夢安然笑著搖搖頭,“辛苦你了。”
“這說的什麼話。”趙明忽然皺起眉頭,“抓捕犯罪團伙本來就是警察該做的事。倒是你們,發現這麼大的局,就該早點報警才對,私下調查多危險啊!”
“這不一發現有危險就聯系你了嘛。”秦沐閑散自得地調侃道:“還得是趙隊辦案雷厲風行!”
趙明無語地瞇了瞇眸子,不跟這兩人瞎扯淡了,“我回去理案子了,有空來家里吃飯,咱們都好多年沒聚了。”
“行。”秦沐摟住夢安然的肩,跟趙明擺擺手,“下次必定過去拜訪一下嫂子。”
趙明帶著其他便警察撤退了,陳靖也組織記者們離場。
秦沐側目看了眼旁的孩,薄抿著溫的笑意:“事告一段落了,可以放松下來了?”
“嗯……”夢安然撇撇,思索很久才道:“可我怎麼總有種不好的預?”
“不管是什麼預,先吃午飯吧。”秦沐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半,正好可以嘗一下硯都酒店新出品的鴨湯。
據說是從南方挖過來的大廚做的,除此,西湖醋魚和東坡也是拿手好菜。
“行啊。”夢安然挽住秦沐的胳膊,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柯奈也快到了,我們先去包廂點菜吧。”
才走到私人包廂里,趙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安然,剛才國際刑警那邊來了消息,他說波谷藝博館的地下室被燒了,能找到的證據所剩無幾。”
“什麼?”夢安然瞬間臉鐵青。
明明前幾天陸衡才在那個地下室里找到了……
陸衡那個癲公!
“我也不太清楚,看看能找到什麼證據吧。我這邊再仔細想想,看能不能發現新線索。”嘆息一聲,總不能將陸衡代出去。
“行,等這邊的證據整理完后,還得請你們過來錄個口供。”趙明公事公辦地說完,同事喊他過去審訊白郁金了,他匆匆對電話道:“我先忙了,有消息隨時聯系。”
“好。”
通話掛斷,夢安然一臉頹然,秦沐掐掐的臉蛋:“怎麼了?案子不順利?”
“波谷藝博館的地下室被燒了,那些紙質資料全部了灰燼。”
夢安然煩躁地吐出一口濁氣,端起茶杯猛灌了兩口,“陸衡有病吧?他找東西就找東西,干嘛多此一舉?”
秦沐垂眸沉默了片刻,冷不丁開口道:“因為那里有你和陸逸的資料。”
夢安然瞳孔一,怔愣地看向秦沐。
秦沐放低了聲音:“地下室里的文件太多,他不能保證哪一份記錄著你和陸逸的名字。為了不讓這些證據變日后他人看待你們的異樣目,他寧愿一把火全燒了。”
是啊,白郁金的所作所為一旦公之于眾,所有人都會知道為實驗的人會變得有多麼恐怖。
為了不讓人知道和陸逸曾經也是白郁金的實驗,陸衡愿違背道德良俗放過白郁金這一次,也不愿毀掉弟弟妹妹的人生。
他這人似乎一直如此——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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