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榮面不改地抓住林簡的手，將刀子換了個方向，再一次對準他的口。

想掙卻抵不過他，于是手把他推倒。

兩人雙雙跌坐在浴缸。

想搶刀子，他卻及時拽回去。

他們就這樣握著刀子拉拉扯扯，兩人的手心被劃出一道口，鮮順著手臂落，滴在浴缸里的水，染淡紅。

林簡氣笑了。

“我知道你最怕什麼了。”紅著眼說，“你唯一害怕的是失去我。”

這句話是一點都沒錯。

靳榮瞬間猜到的意圖，“你想干什麼？”

林簡苦地笑了笑。

“我本來想要以死相，讓你不放我走。但我知道你不會答應。”

“我說了，你想走，就先把我殺了。”

林簡氣急敗壞。

“你想死怎麼不自己去死？非要我殺你！”

男人的眼里也沒了溫度。

“你知道你和江轍在一起的那些年，我是怎麼熬過去的嗎？如同行尸走一樣，每天都想死。但是我不甘心，因為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我不會嫉妒。可是我差一點……我總是差一點……你讓我怎麼甘心看著你走？你若是非要離開，那就把我解決了。我這輩子只想死在你的手里。”

“不，你是死在自己的執念里，死在你的妄想里！”

“隨意。”

他冷冷地說完，抓著握住刀子，再度捅到他口里。

這次他力度更重了。

刀子得更深。

鮮直流，完全止不住。

林簡的手背上全是，嚇得花容失，手止不住地發抖。

靳榮終于放開。

“現在，你可以走了。”

冷漠無的聲音之下，是痛徹心扉的割舍。

愣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靳榮坐在浴缸里，水位只淹到他的上腹。

前那把刀子，只出刀柄。

他開始有些了，垂著眼眸，艱難地呼吸著。

見林簡始終沒有靜，靳榮突然冷厲地問道。

“還是你想和我一起殉？”

嚇壞了，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他索放大招，對吼道：“滾！”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停滯了。

林簡踉踉蹌蹌爬出浴缸跑出去的時候，靳榮才開始覺到心痛。

腦子里全是靳嫻跟他說過的話。

——‘不求回報地、對好、尊重、保護、守護、全……只為了讓快樂，這就是無條件。’

他現在這樣……也算是學會無條件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

家里的電源恢復了。

燈剛亮起，樓下便傳來蔣然著急的聲音。

“靳爺！靳爺！！！”

蔣然一進門，看見靳榮坐在浴缸里，口著刀子，嚇得驚慌失措。

靳榮抬起頭，發白的了，說：“沒事。”

“我這就報警！”

“不用。”

“可是你這……”

“我活該。”

蔣然完全搞不明白怎麼回事。

“靳爺，我剛追了很久都沒追到，回來的時候看見陶琪開車帶太太走了……還有那個藍雨的人……好像也在們的車上……”

靳榮淡淡地嗯一聲，還沒說什麼，突然‘噗’一聲吐出一口鮮，當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