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眼底閃過一抹震驚，旋即，嗤笑出聲，“你怕尹落雪會因為教唆罪獄，是嗎？霆深，死的可是你的親骨！”

“顧眠，你聽我說。”厲霆深走到面前，握住的肩膀，“我知道失去孩子你很傷心，但孩子是生化沒的，不是因為那晚的事。”

“你不要再為狡辯了！”顧眠一把推開他，“霆深，那晚是我僥幸，才沒有遭殃，如果沒有那份僥幸，我早就被玷污了，說不定還會被活活打死，你覺得這口氣我能咽得下去嗎？”

“我知道，現在的結果，是不幸中的萬幸，你聽我的，回醫院好好養傷，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我相信你會置那兩個男人和那個老太太，那真正的幕后黑手尹落雪呢？”

厲霆深頓了一下，開口道，“落雪不好，加上又殘了，所以......”

“所以你要我放過，對嗎？”顧眠苦笑一聲，眼淚忍不住砸落，“是我忘了，這個孩子，原本就不被你歡迎，因為一旦我懷了孕，就會影響我給尹落雪輸。裴謹川說得沒錯，你應該很慶幸吧？慶幸這個孩子沒了。”

厲霆深擰眉，“顧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說錯了嗎？在你心里，我這個妻子，連跟尹落雪比的資格都沒有。”顧眠難過地看著他，“我有自知之明，不求你偏袒我，但求你能公事公辦不要袒護尹落雪，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厲霆深閉了閉眼，“顧眠，只要你能高抬貴手，我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

顧眠怔住，旋即，的力氣就像被掏空一樣，差點支撐不住倒下。

“顧眠！”厲霆深眼疾手快扶住，“你怎麼樣！”

顧眠勉強站穩，緩緩推開他的手。

“霆深。”扯了扯角，開口的聲音無比平靜，“我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后悔嫁給你。”

厲霆深的心沒由來地一空，口煩悶得難。

“孩子沒了也好，沒了這個孩子，我們之間唯一的羈絆也就沒有了，可以干干凈凈地分開了。”顧眠深呼吸一口氣，下眼底的淚意，“你剛剛不是說，只要我能高抬貴手，你什麼都能答應我嗎？好，我可以高抬貴手，不把尹落雪給警方理，我的要求就是，我們離婚。”

厲霆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漫出陣陣鈍痛。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他聽見自己的聲音。

“是，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迫切地想要離開你。”

顧眠說完，轉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門外，尹落雪急忙控椅躲到暗中。

看著顧眠虛弱孤寂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沖上前殺了。

不過現在殺不殺已經無所謂了，等跟厲霆深離婚離開厲家，弄死簡直比踩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就算有實證，厲霆深也是不可能把送進監獄的，所以一定會跟顧眠離婚。

現在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婚紗，嫁給厲霆深了。

......

顧眠在醫院住了將近十天才出院。

厲老夫人親自來接，“眠丫頭，跟回家好好調養。”

“不用了。”顧眠婉拒，“我已經跟霆深把話說清楚了，我會跟他離婚，繼續住在厲家不合適。”

“可是......”

厲老夫人剛開口，厲霆深便走了進來。

“顧眠。”男人來到顧眠面前，“我們談談。”

厲老夫人識趣的道，“你們聊，我去外面等。”

病房的門被關上，空氣中頓時陷一片沉寂。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男人開口打破了空氣中的凝滯，“先回家吧，我們先在老宅住一陣子，讓幫你調理，其他的事我們慢慢說，好嗎？”

“我們之間該說的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嗎？”顧眠淡然一笑，“你簽字離婚，尹落雪的事我閉口不提。”

厲霆深看著，“可是顧眠，我并沒有答應你。”

“所以呢？”顧眠蹙眉，“你要公事公辦嗎？”

厲霆深沉聲道，“除了離婚，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顧眠失笑，“所以霆深，你既不愿意離婚，也要堅持袒護尹落雪，對嗎？”

厲霆深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顧眠看著他，“從小我外公外婆就告訴我，要心存善念，要學會以德報怨，因為心中充滿怨氣，自己也會過得不快樂。所以我自認為自己還算大度，但尹落雪一而再再而三欺我害我，我如果還一味原諒，就是繼續給傷害我的機會。”

顧眠眼底漫出恨意，“我實話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過的，就算跟你離了婚，讓逃了法律制裁，我也不會放過，大不了，我跟同歸于盡！”

厲霆深微怔，“既然你決定同歸于盡，為什麼還要堅持跟我離婚。”

“因為我不想到死都是你厲霆深的妻子，我不想再當這個厲太太了，死也不想。”

厲霆深握住的雙肩，“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

“我不恨你，我只是累了，想結束我們這段可笑又可悲的婚姻。”顧眠疲憊不堪，“放手吧霆深，看在我兢兢業業當了三年厲太太，從未有過一怠慢的份上，放過我吧。”

“你做夢！”厲霆深的雙手下意識地加重了力道，恨不得將碎，“我說過，我們的婚姻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我不會放開你，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厲太太！”

厲霆深說完，直接將打橫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顧眠沒有反抗，的還經不起大幅度掙扎，要養好，才能找尹落雪報仇雪恨。

......

顧眠被帶回了厲家。

厲霆深把放在床上，“好好躺著，家庭醫生在樓下24小時待命，不舒服就，或者讓張媽把路朗先生來。”

顧眠沒說話，翻背對著他。

厲霆深靜靜站了會兒，才邁開長離開。

沒多久，尹落雪便敲門進了書房。

“霆深哥，你找我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要程序打給我啊？”

“有區別嗎？”厲霆深坐在書桌后面著煙，“顧眠的事，你準備坦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