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哭什麼?我又不是沒給他錢。”
孟慕清并沒有計較唐逸皓的惡言惡語,強忍的心碎:
“你為什麼早不和我說這些事呢?”
唐逸皓吃完最后一口香煙,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這又不是你的錯。”
孟慕清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唐逸皓的邊:
“我要出門。”
唐逸皓被突如其來這麼一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皺著眉頭將上下打量了一遍,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反問道:
“你這是在跟我提要求?”
“不。”孟慕清的語氣瞬間就了下來,試探地說道,“是請求。”
“我不接你的請求。”唐逸皓站了起來,拿起了后的外套就向外走去,“我說了,你不能離開這間臥室。”
“唐逸皓!”孟慕清站在他的后大聲喊道,“我要找他去問個清楚。”
唐逸皓沒有理會,繼續往外走著。
“我回我自己家都不行嗎?”
唐逸皓站住了腳,回頭瞥了一眼,語氣冷冷的說道:
“你已經嫁給我了,這里才是你的家,而我是這個家里的主人,我說不讓你出去,你哪也不許去。”
說完,唐逸皓就徑直走下了樓。
孟慕清坐在房間里,黯然傷神。
小李站在的邊,心里很不是滋味,又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勸解,想了好久,才緩緩的說道:
“太太,你要是想出去的話就出去吧,唐總要是發現了的話,我幫您頂著。”
孟慕清苦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小李的好意:
“不用了,那樣的話他也只會為難你,這終究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
“可是……”
小李還想再說些什麼,孟慕清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再聽下去了: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小李抿了抿,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退了出去。
孟慕清走到了窗邊,聽著外面的蟲鳴鳥,心里卻雜不堪。
不知道是對不爭氣的父親的不滿,還是對自己不中用的無力。
恨不得現在就沖到父親的面前質問他,那賭博究竟有什麼好玩的,怎麼就比自己親生兒的幸福還要重要了。
為了賭博,他拋棄癱瘓在床的妻子不顧,還不惜拉下老臉來,找自己的婿一次又一次地要錢,本不像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事。
孟慕清不敢想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一刻都等不下去了,現在就想得到一個答案。
之所以剛才會拒絕小李的好意,是實在不想再讓小李為難。
像這樣不堪的人,沒有資格當唐家人尊敬的夫人。
盡管唐逸皓親口說了,這不是的錯,但心中這種愧疚,始終都揮之不去。
想到這里,用抖的手推開了窗戶,目測了一下從窗口到地面的距離。
所在的房間地于2樓,這別墅的挑高很高,如果從這里一躍而下的話,是不可能毫發無損的。
但同樣的,摔下去至多是傷筋骨絕對不至于丟了命。
想到這里,孟慕清沒有再猶豫,上窗臺一躍而下。
的腳先一步落地,咔啦一聲,一陣劇痛席卷全,甚至都不敢,生怕引起別墅中保姆的注意。
就這樣趴在地上緩了好久,確定自己的四肢,除了腳崴了一下以外,并沒有其他大礙,于是強撐著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了大院的門口,隨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前往家的方向。
過窗看著外面的風景,完全沒有為自由而到慶幸,反而心中像被了一塊巨石一樣,怎麼也不上來氣。
出租車司機很熱地搭話,有一句沒一句地答不理,司機自討了沒趣兒,一直到了目的地,車上都安靜得可怕。
但就當孟慕清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即將敲響房門的手又收了回來,不有些猶豫。
房間里太安靜了,除了偶爾傳出了幾聲母親的咳嗽聲以外,沒有任何聲響。
孟慕清又聽了很久,才確定父親此時并不在家中。
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選擇進去。
擔心自己拖著一條一瘸一拐的腳回去,母親看到會心疼,會擔心。
不想向母親撒謊,更不想告訴自己被囚在家中,是從樓上跳下來才出來的。
或許年人的世界本就是報喜不報憂,害怕母親會傷心,所以寧愿自己什麼都不說。
知道父親在哪。
又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隨口說出了一個地址,那計程車的司機眉頭一皺,將上下打量了一番,用并不友善的語氣說道;
“沒看出來啊。”
“怎麼沒看出來?”孟慕清一頭霧水。
“沒想到你這個小姑娘看著漂漂亮亮的,穿得也這麼面,居然會喜歡去那種地方。”
孟慕清一下子就明白了,司機是誤把當賭徒了。
畢竟那個地方是周圍人盡皆知的地下賭場,人人避而遠之,又談之變,只有像父親那樣屢教不改的賭徒,才會把那種地方給是作為天堂。
曾經也有附近的居民舉報過這個賭場多次,但每次都過不了多久,賭場的老板就會一個新的地方東山再起,生意也會像往常一樣火,不到1點的影響。
賭徒總是能找到賭局,就像是野狗總能找得到大便。
孟慕清沒有反駁,覺得自己親生父親賭博與自己賭博,并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也曾經是個賭徒,賭過父親會浪子回頭。
但是很顯然,沒有賭贏。
親生父親想讓輸的話,沒有誰能夠讓贏。
就在將自己多年的積蓄到父親手里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點。
很快就到了賭場,孟慕清板著臉走了進去,被門口的兩個保安給攔下了。
保安一看這個架勢就不是來賭錢的人,所以態度十分惡劣:
“這不是你來玩的地方,從哪來的就還回哪去吧。”
孟慕清也不甘示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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