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皓那尖銳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刃,恨不得將孟慕清刻刻凌遲。
孟慕清并沒有覺到害怕,這麼多年以來,早就已經習慣了唐逸皓這種眼神,這種在人相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種眼神。
還記得唐逸皓第1次用這種眼神盯著的時候,渾冒著涼氣,大腦一片空白,被恐懼籠罩了全,那種強烈的迫,到現在都記憶如新。
但是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還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冷笑徹底激怒了唐逸皓,他手上的力度更大了幾分,厲聲說道:
“你這笑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擺不清自己的份吧?你我之間,怎麼會談得上趁人之危?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妻子,只有我想不想,你在我這里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在我想的時候,你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說著,他就暴的將孟慕清上穿的那件白襯衫用力扯了下來。
孟慕清雪白的皮一下子就了出來,驚了一聲,雙臂環帶的前,終于覺到了害怕,剛剛已經止住的眼淚在這時又掉了下來,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我剛剛做完手,你這是做什麼?”
唐逸皓冷眼觀瞧著窘迫的孟慕清,眼神中滿滿都是嫌棄:
“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像你這種材的人,我要是想找的話,分分鐘就能找來一大堆,你有什麼優越呢?”
孟慕清知道他是為了辱自己,可就是明明知道,眼淚卻止不住的掉落。
突然覺得臉頰發燙,恨不得將頭埋進自己的里。
唐逸皓猛的將松開,起后退了一步,再次質問道:
“你為什麼要殺了我們的孩子?”
孟慕清心頭一,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唐逸皓。
‘我們的孩子’這幾個字眼從唐逸皓的口中說出來,讓孟慕清覺十分陌生疑。
難道,他想要這個孩子?
唐逸皓見不說話,嘆了口氣,坐在了后的沙發上,眼底戾氣未減:
“真是可笑啊,作為母親,居然不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這句話徹底擊中了孟慕清心中最的地方,流著眼淚,心鈍鈍地疼痛著。
何嘗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只是二人的婚姻都已經發展了這樣,不想讓一個無辜的孩子為這其中的害者。
“你以為我不想嗎?”孟慕清低著頭,輕聲說道。
這委屈的語氣并沒有引起唐逸皓的一憐憫,他反而用更加冷的語氣說道:
“我媽媽和我父親是家族聯姻,我父親當時并不想娶,只是被無奈,在他知道我媽媽懷上我的時候,好幾次著我媽媽將我打掉,是我媽媽拼了命才將我保住,這才是一個人,應該對孩子有的態度。”
孟慕清心頭一,沒想到唐逸皓還有這樣的往事,不對那未曾謀面的婆婆多了幾分敬畏和憐憫。
確實,一個人孤軍戰,想要留下這個孩子,需要很大的勇氣。
但是不行,太懦弱了。
沒有唐逸皓母親那樣強大的娘家給撐腰,不想再看著邊最親近的人傷,自己卻無能為力了。
這種覺,這一輩子都不想驗第二次了。
唐逸皓冷哼道:
“你不想?別假惺惺的了,像是你這樣惡毒的人,本不配當母親!”
“我不配?”孟慕清猛地走到了唐逸皓的面前,面紅耳赤,“那你覺得你就配當一個父親嗎?咱們兩個人的婚姻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就算再有一個孩子加,你能給他帶來什麼呢?”
“你沒有把孩子生下來,怎麼就知道我不會對孩子負責?”
孟慕清聽著唐逸皓的這句話,心里卻是一點都不信。
已經從教訓中深刻的領悟到了,人這個東西本就是瞬息萬變的,唐逸皓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只能代表他現在的想法,至于之后怎麼樣,就算是唐逸皓拍著脯保證了,也不敢再完全相信了。
信任這個東西一旦崩塌,就很難再建立起來,再,也不行。
于是,孟慕清咬了咬牙,將轉了過去,冷冷地說到:
“不被期待著出生的孩子,有你一個就夠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刺進了唐逸皓心中最的地方。
或許是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將刀在什麼地方才是最痛的。
唐逸皓怔了很久,突然站了起來,冷地繃著臉,一言不發地拉住了孟慕清的手腕,拽著向外走去。
孟慕清手的傷口被撕了一下,痛的連連皺眉:
“唐逸皓你干什麼了!你弄疼我了!”
唐逸皓就跟聽不見一樣,用十分大的力氣拉著孟慕清走出了房間,又走下了樓梯。
在客廳中的小李見狀不妙,連忙上前詢問:
“怎麼了唐總?”
唐逸皓冷著臉,連小李也不搭理,單手打開了家門,將孟慕清甩了出去。
“我不想再看見你。”唐逸皓說完這句話,就重重地把門關上了。
孟慕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關在了門外,小腹中傳來的疼痛讓幾乎失去了理智,用盡全力氣,想要敲響房門,卻因為疼痛都了,站都站不起來。
沒有辦法,只能蜷一團,的閉上了雙眼,企圖這樣就能緩解自己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小,小李將腦袋探了出來,看了一眼在地上蜷著的孟慕清,皺了一下眉頭,快步上前,將孟慕清攙扶了起來:
“太太,你們兩個這又是怎麼回事?唐總不說,我也不敢問啊……”
孟慕清激地看了小李一眼,有心跟他解釋,卻疼的說不出話來。
小李嘆息著搖了搖頭,他清清楚楚聽到了唐逸皓那句不讓孟慕清進門,就算他現在自作主張將孟慕清放進來,唐逸皓的氣還沒消,還是會再次將孟慕清驅趕出去的。
小李左思右想,將孟慕清扶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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