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的一瞬間,黎蘇知道他們得救了。
檢查了下,陸敬煊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后,又跑去幕簾后看到兩張哭花的小臉。
同時將兩個孩子攬進懷里。
“好了好了,沒事了。”
陸敬煊走來,抱起兒,“俊寶呢。”
黎蘇又一次提起心。
只是轉看到那從禮堂外哭著跑進來的男孩,心才松了一口氣。
“媽媽!爸爸,妹妹,你們沒事吧!”
剛剛事發突然,前后也就十分鐘不到而已。
這十分鐘對于陸俊楓來說非常的漫長。
他度秒如年。
自責懊惱,襲滿了他的整個大腦。
要是里面任何一個親人出事,他都會自責的!
有老師看到落單的孩子,趕安,“沒事的,警察馬上就到!你爸爸媽媽,一定會沒事的!”
靠著這個信念,陸俊楓撐到了現在。
黎蘇亦是如此。
可以死,可兒不能出事!
兒是的命子!
好在一切平安。
剛剛神經極度繃的,突然眼前一黑。
“媽媽!”
“老婆!”
等黎蘇再次睜開眼時,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
陸敬煊嗓音沙啞,“你醒了,我去醫生。”
黎蘇拉住他的手,“我沒事。就是嚇著了,孩子呢?”
陸敬煊嗯了聲,“已經送回老宅了。放心他們邊都跟著人,不會有事。”
陸敬煊拉著的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黎蘇覺到一片潤。
他這是哭了?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們。”
黎蘇莞爾,“如果剛剛沒有你,我已經是一尸了!”
“不許說這種晦氣話!”
陸敬煊大聲道。
在他不顧的朝自己飛來,黎蘇當時就覺得沒那麼容易死。
莫名有他在的地方,才會覺到安心。
只是,總覺得古怪。
“陸敬煊,警察那邊的調查結果是什麼?”
“那個男人向海,兒去世,老婆跟人跑了。所以神經不太正常。兒去世那天也是六一,應該是報復社會吧。”
黎蘇搖了搖頭,“那他說他是怎麼進來的?”
就算今天是小學的開放日,也必須是要刷小朋友的學生卡進來的。
一個小朋友最多帶三個家長,所有的人必須提前報備,否則本進不來。
“他今天偽裝給食堂送貨的,從后門進來的。”
黎蘇說出了自己的第六,“再去查查這個向海,我覺不對勁。”
陸敬煊眸一沉,“你的意思是,他是沖我們來的。”
“嗯。怎麼好巧不巧,就在兒準備上臺的時候,他就出現了呢。為什麼不是一開始出現,或者中間出現。”
而他直愣愣的指著自己下來時,那眼神似乎是認識自己。
陸敬煊騰地站起,“我去查!”
“有人傷亡嗎?”
陸敬煊搖搖頭,“沒有。”
“他的幾發子彈都打空了,沒打到人。禮堂那個人是暈倒了,頭磕到地板流的。”
“不過應該沒事,但是也要觀察幾天。”
“那就好。”
萬幸沒事。—
裴三夫人林晴殷勤的看著新聞,出一抹詭異的笑:“這都殺不死你!”
撥了個電話,“給向海的老婆送一筆錢,告訴別存銀行了,也別存親戚的卡里。不然被發現了,這錢也就充公了。”
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只差一點就可以殺死他們。
不管是黎蘇也好,陸敬煊也好,他們都該死!
好不容易等他們回國。
但沒關系,還有的是時間,等得起。—
陸敬煊查了半天,并沒有什麼頭緒。
因為向海確實神經不正常,只不過在六一之前,他老婆給打了一通電話,刺激了他的神經。
這個男人之前是退伍軍人,所以哪怕看著瘦,可上還是有點力氣。
跟陸敬煊兩人在地上糾纏了很久,終于敗下陣來。
黎蘇沒什麼大礙,陸敬煊把人接出了院。
“你覺得是誰干的?”陸敬煊率先發問。
黎蘇搖頭,“不知道。”
裴靳墨已經死了,他的死是陸敬煊親眼所見。
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個裴靳墨了。
陸敬煊輕哼,“說不定是給他報仇的?”
誰會報仇?能替裴靳墨報仇的,只有他的家人。
而裴靳墨一直養在裴三夫人的名下。
“給兩個孩子請假吧。”
黎蘇后怕。
這人一天不抓到,一天都沒底。
陸敬煊頷首。
不用請假,兩個孩子也嚇得不敢去學校了。
經歷過這場面,或多或都有一些心理影。
特別是兒子,黎蘇足足開到了半個月,才讓陸俊楓沒那麼自責。
黎蘇憂心,“陸敬煊,你要經常跟俊寶多通。我覺這幾年他繃得太了,平時沒事,一旦發現事,他潛意識還是自責,將過錯全攬在自己上。這樣很不好!”
陸敬煊頷首,“我知道。我會跟他多聊聊。”
問題的癥結,還在幾年前黎蘇和陸敬煊消失的那六年的時間。
“這周我會引蛇出。需要你配合。”陸敬煊眼神灼灼的看著人。
“你怕嗎?”
黎蘇淺笑,“你在,我不怕。”
陸敬煊不自的將人擁在懷里,“沒事的,就這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們都會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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