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笙頓時氣了,眼里帶著淚,落不落的樣子,小臉氣呼呼的:“醫生,你能不能治?能治就好好治,不治就拉倒!”
說什麼豬蹄?
都疼這樣了,還來嘲笑,哪有這樣當醫生的?
聶玄頓時也樂了,看看滿臉無奈的厲南城,又指指顧一笙說:“南城,你這個朋友好兇啊,可你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怎麼就被拿了?”
顧一笙瞪大眼睛:“好啊,你們原來是一伙的……你走開,我不要你治!”
拐著腳往下跳,厲南城嚇一跳,連忙將抱住,黑了臉道:“不想治腳,是想要變一個瘸子?以后走路都不平,別人能跑能跳,你只有羨慕的份!以后誰欺負你了,你跑都跑不快,只會哭。被狗追了,打都打不過,還要挨狗咬?”
這真是,說得什麼七八糟了,過分了吧!
顧一笙瞪大眼睛看著,又氣得不行:“厲南城!你要不要臉!我變這樣,是誰害的?是我愿意來這鳥不拉屎的地兒嗎?是你不要臉的綁架我來的!我沒有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還倒把一耙!還有一個假醫生,他不能治就別治,治不了就滾,為什麼要來嘲笑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輩子非要認識你!”
“厲南城,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顧一笙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我已經要訂婚了,我也已經不要你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傷害了我,還要繼續把我抓起來,你為什麼會這麼惡劣,這麼惡毒!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
“厲南城,你去死!你為什麼不去死啊!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你從前欺負我,現在還欺負我……你除了欺負我,你還能干什麼?”
“嗚嗚嗚,你放我走,讓我回家!我要嫁的人是宋時君,跟你沒關系,你讓我走啊!”
顧一笙哭得像個小瘋子。
這些日子以來,心里攢了太多的委屈……今天就全部哭出來了。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過去。
這個樣子,繼續哭是要出事的。
厲南城臉沉得很,手指攥拳,咯咯用力:宋時君,宋時君……宋時君有什麼好!
“南城。”
聶玄見況不好,適時說道:“南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這緒這麼激,是真能哭死人的。”
而且,最倒霉的是他吧!
他到底做錯什麼了,他這麼多年藏在這里好的,他居得也好,小日子過得賊爽……這厲南城一來,就把他這幾年的好日子,全都打破了。
還劈頭蓋臉的挨罵!
挨了罵,還不敢吭聲的那種。
造孽啊!
一切都是厲南城的錯!
要知道,他在這邊的小鎮上,也是有無數的追求者的,行好得很。
“行了,你別說了。先給治傷,治完傷,你該滾蛋就滾蛋。”
厲南城深深吸口氣,轉頭又去哄顧一笙,“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別生氣好不好?你看,你長這麼好看,哭多了,眼睛就腫了,不好看了……”
呵!
要臉不?
敢你在這里秀恩,我就只配苦唧唧的挨你罵?
聶玄要氣死了。
可看這況,也無語得很:得,啥也不說了,治傷。
為了,兄弟扎我兩刀。
為了兄弟,我扎自己兩刀。
聶玄的確也是好醫,簡單的推拿按之后,試了試的腳腕,了下骨,說道:“沒有錯位,也沒有骨折,扭到筋了。不過,也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行。”
顧一笙已經疼得不行了,也委屈得不行。
剛剛還沖著聶玄發火,這會兒見他認真治傷,也不好意思了,抹著眼淚說道:“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是遷怒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喲呵!
這小辣椒,居然還會道歉呢!
聶玄樂了,正想說什麼,可看到厲南城那張臉,嘖了聲,改口:“都是應該的,小嫂子罵我,是為我好。這樣好不?等你腳傷好了,我請你去鎮上吃最好吃的胡辣湯,再配油條,那味道一個絕!”
顧一笙早了。
聽到這話,肚子都差點跟著,連忙說道:“不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頓了頓,又當著厲南城的面,問聶玄:“你手機有信號嗎?我想打個電話回去。”
聶玄不知道這邊的手機信號,早就被厲南城做了手腳,馬上點頭說道:“有信號,衛星信號。”
手機剛拿出來,厲南城把手機接了過去:“不用你的,我有。”
顧一笙:!!
氣得要死。
聶玄“咳”了一聲,看明白了:好好好,這麼玩吧!這是強制吧!話說這個綁架來的,能長久嗎?
但這事,不是他能參與的。
治好腳傷,又留下藥油之后,聶玄趕騎了自己的山地托車速度離開了。
“厲南城,我要回去!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留在這里的。”
顧一笙忍著腳傷,又生氣的說,“你這種行為,真是無恥到家了。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想看到你!我快恨死你了!”
厲南城溫的把抱起,然后放到床上,看到干,他倒了水給:“有什麼事,我們慢慢商量。你說恨我,我認,但是,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能不顧你自己的安全。”
他這麼說,顧一笙更加火大,抬手打翻水杯,“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厲總難得也有關心人的一天啊,我真是寵若驚!”
打翻水杯,故意惹他生氣。
再胡說八道激將幾句,他就讓走了。
顧一笙想得好,但現在的厲南城……他一點都不氣。
他甚至看著,忍不住的笑:“笙笙,你發脾氣的樣子,真好看。”
顧一笙愣了:“厲南城,你變態啊!”
“嗯,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你看,你剛剛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不生氣了,好嗎?現在天要黑了,你一個人非要下山,你走不了幾步,林子里的狼就會出來,你不怕嗎?”
厲南城去收拾地上摔碎的水杯。
只要不說回去,不說離開他的話,不說要嫁給宋時君……就是殺了他也行。
只要不離開他,他什麼都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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