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句話說，今天的程氏，是吃著我厲家的人饅頭走出來的。是踩著我爸的骨頭，站到了今天這個位置！沒有我顧家的落敗，能讓你撿了這個？”

顧一笙說話，再沒了客氣，也沒了忍，“程總，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樣的，你敢把說出來嗎？便是厲氏的事，你敢說嗎？”

當年之事，已經過去很久，有些地方，記得也不大清楚了。

現在想想，只恨自己當初真是什麼都不心，結果到了后期，什麼忙都沒幫上。

一夜之間，顧氏沒了，這個千百寵的顧氏小公主，也從天堂跌落塵埃，甚至狠了，都跟野狗搶過食。

不過，都過去了，也不想了。

“你，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我程氏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不是因為我的英明領導嗎？顧一笙，程伯伯一向都知道，你是個很好的孩子。可你這個孩子，今天太讓程伯伯失了。沒大沒小就算了，居然還敢胡說八道，詆毀程氏！”

程山海冷著臉，指著顧一笙罵。

心中卻有些慌：這個死丫頭，當年的事，又知道多？

“程總，請注意你的態度。這里是北辰集團，顧經理也是我們北辰集團的管理層，程總對顧經理不敬，我們是有權把程總扔出去的。”

宋時君上前，護著顧一笙，淡著臉直接對上程山海。

他甚至說的不是“請出去”，而是直接扔出去，這是半分臉面都不給了。

顧一笙抿看他，宋時君在眼中，向來是溫潤且脾氣特別好的，可眼下，宋時君一冷意，仿佛寒冬到來，連同邊的空氣，都冷了三分！

他這是，在護著。

顧一笙心頭瞬間發暖，眼圈也有些紅。

這份恩，記在心底了。

程山海愣了下，急忙回神：“宋總，這事怪我，都怪我……這顧一笙，不，是顧經理，這顧經理從小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小的時候好的，長大就歪了，我也是一時生氣，才說了氣話的。”

他惹不起宋時君，只能賠著笑臉，放了腰說話。

但宋時君聽得出來，他依然是對顧一笙很不滿意的。

可惜，這份不滿意，也就可以到此為止了。

“程總這麼大歲數了，不還說個氣話，看來，這緒控制能力是差得很。”

宋時君依然淡著目，并不覺得他這狡辯有什麼意義。

程山海呆住，腦子嗡嗡疼著。

今日之事，他分得出輕重：若是真把宋時君得罪了，他北辰集團想要收購一個程氏，那是容易得很。

至于程安雅……算了，是自己作的，也該點教訓了。

深吸一口氣，只能著頭皮道：“那宋總的意思是？”

“北辰集團不與程氏合作，程總還是另尋高明吧！至于今天之事，程總欠我北辰集團顧經理一聲道歉。”

這話說完，程山海頓時又一陣憋屈。

不是，他這什麼意思？

這才剛罵完，轉眼又讓他賠禮道歉？

一口老差點沒吐出來，程山海咬了咬牙，黑著臉轉向顧一笙：“顧經理，剛剛是我沖了，顧經理別跟我一般見識。”

宋時君瞥眼：“這就完了？誰家道歉，這聲音是梆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