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黃金，既然已經進了你的手，就是你的。賣不賣，都是他欠你的。”

聶幽幽道，“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厲南城，你也不會被人算計到這一步。你的孩子沒了，單單是你的錯嗎？不！是他自己優寡斷在先，對程安雅仁慈，對李家留手，對自己的親人不夠約束……才會造今天的這一步局面。”

“真正說起來，你從來不欠他的，是他欠了你的。黃金只是外之，了不頂飽，冷了不頂暖，只有變賣之后，才能換生活必需品。”

聶幽幽雙手抱，極是冷靜的開導。

真是人間清醒……最初的男之漸冷，已經變了質，剩下的，就只有那些質上的牽扯了。

“那些黃金，就當是給你的買斷，也是你孩子的補償，你收著，理所應當！”

聶幽幽話到這里，便算是結束。

剩下的時間，讓顧一笙仔細考慮：“畢竟，這是你的，不是我的。我做不到跟你一樣的同，但我比你懂得更多的是……人，口袋里第一不能沒有錢，第二不能靠男人，否則的話，這輩子，都要被男人欺負。”

顧一笙呆呆看著聶幽幽，好半晌，才喃喃低語：“所以，幽幽姐才會活得這麼灑嗎？”

口袋里有錢，自己有本事，比什麼都強。

“是。為人，我不介意去找男人，去談。但是，至這段，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而不是因為愧疚，或者是因為還債等……這種從一開始就不對等的，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真是，活得太通了。

聶幽幽說完話出去了，去外面買零食，也給時間考慮。

病房里，一時間也沒有別人，只有顧一笙。

小小的人兒，把自己裹了薄被，低著頭坐在病床上，像一尊石像，一不。

余晚舟送回去厲，再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

他愣了下，剛想推門進去，聶幽幽道：“讓好好想想，冷靜一下，別打擾。”

聶幽幽買了零食回來，都是甜甜的小零食。

經研究表明，一個人如果心不好的時候，多吃些甜食，會讓心變得愉悅。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顧一笙的口味變了沒有，但還是按照小時候的喜好，給買了好多。

甚至，還有小孩子最吃的果凍，也買了好幾個大碗的。

人啊，只要熬過了最初的戒斷期，就沒什麼過不去的。

而食，就是一個很好的替代品。

“行，我不進去了，那就讓冷靜一下。”

余晚舟雙手兜，滿都是醫生那味兒，長得好，醫也好，說起自己的職業，也是頭頭是道，“不過，子不好，還是吃些涼的，零食也不宜過多。”

人小產一次，比正常生產還要艱難，顧一笙還小，不能早早把子搞壞了。

“那我是買多了？”

聶幽幽聽勸，順手從零食袋里拿出一把，遞過去給他，“買多了，那就一起分分，我記得你小時候也吃。”

余晚舟頓時笑起，手把零食接過：“幽幽姐記這麼好，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呢。那上次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兌現？”

“什麼上次？我沒答應你什麼。”

聶幽幽說，“我記不好，你也不用提醒。我們兩個之間，不會有結果的，余晚舟，你做醫生，這就好。”

話落，視線在他上轉了一圈，推門進了病房。

嗯，這會兒記又不好了。

余晚舟：……

氣笑！

我什麼都沒說呢，你就知道我說什麼了？

轉回去辦公室，把兜里剛剛接過來的零食，一點一點，小心的擺在了桌面上。

看著就甜，可他舍不得吃。

這是幽幽姐送給他的。

“幽幽姐，果凍好吃，我好久沒吃這個了。”

顧一笙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涼涼的果凍口，似乎將自己心中最后的難，也都帶走了。

聶幽幽陪著吃：“好吃也不能多吃。等你好了，你想吃多，我都給你買。”

“好！”

顧一笙吃完果凍，下了決心，“幽幽姐，我要把黃金都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