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這次沒生氣，反而是笑了。

還高興：“既然都這樣了，那也的確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你也算是跟過南城一場的，我也問了他的意思。你跟他分手，他會給你一定的補償。我還查過了，你就算離開南城，也不是沒地方住。那親親小鎮的二手房，你們母倆住著也好的……沒什麼事的話，你就自己搬回去？”

簡直越說越不像話。

余晚舟聽不下去了，窩了一口火，低聲說道：“厲，有關笙笙跟南城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您歲數大了，就別再心這些事了。”

顧一笙深深吸口氣，把眼淚了回去。

是真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天，一個八十歲的厲，能把自己到這種地步！

聶幽幽冷笑一聲：“余晚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沒看出來，這個老太婆是存心要把笙笙往死路上嗎？他們厲家是有皇位繼承，還是能反清復明？兩蛋夾一，長了那麼個玩意，還真把自己當天子了？老太婆，我還就是告訴你，笙笙不是離了厲南城不行。分手，我給放鞭炮，沒了一個厲南城，我家笙笙照樣嫁得出去！”

一的冷，本不懼任何人。

余晚舟總是覺得，人老了，歲數大了，哪怕對方再過分，也要講個尊敬，可聶幽幽不需要，冷笑一聲，眼看厲氣得臉變化，又要暈過去的樣子。

聶幽幽轉向余晚舟，果斷說道：“給做全檢查！如果真是被我氣病了，我給治。要是沒病故意訛我，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的事，我可是全部都錄了音，我發給，也讓好好宣傳宣傳，厲家有這樣一個厲害的老妖婆，誰家姑娘瞎了眼，敢嫁厲家？！”

厲：！！

一口氣沒上來，又噎得夠嗆。

的確是想暈來著，可現在……還暈個屁！

收拾顧一笙有的是機會，可厲家名聲一旦完了，這就不好往回救了。

“你們給我等著！”

厲起，先指著聶幽幽說，然后又轉向顧一笙，“識相的話，就早點離開吧。南城已經不要你了，你就算臉皮再厚，也總得要點臉吧？你不要臉，你九泉之下的顧家祖宗還要臉呢！”

這真是越說越過分。

“厲，你還是走吧！”

余晚舟冷著臉，強忍著怒火把人往外推，聶幽幽想要打人，顧一笙按住，出聲道，“等一下。”

幾人轉頭看，厲哼了聲：“又想耍什麼把戲？”

顧一笙指著提過來的一提牛：“拿著你的東西，消失在我眼前！厲，我最后再你一聲……自此之后，還請你管好你的孫子，別讓他在我眼前晃。否則，那不要臉的人，就是他了。”

厲沉著臉走了。

那提牛，原本不想提的，聶幽幽直接給扔了出去。

又氣得夠嗆，罵罵咧咧的舍不得扔，又撿了回去。

余晚舟也是真怕氣出個好歹，嘆一口氣，跟出去，先把人送回去再說。

“吃口水果。”

病房里安靜下來，聶幽幽削了蘋果，切塊，遞過去，“不就是個男人，分了就分了，天也塌不了。沒了他厲南城，這日子還不過了？”

顧一笙眼圈紅紅的，靠著床頭坐起，眼底都是灰敗：“我一直都知道，我與他……不會長久的。”

忽然就記起，他陪逛商場，別的什麼都不要，只要黃金。

說：黃金保值啊。萬一有哪天，南城哥哥不要我了，我拿著黃金，也能變賣一些錢花，總不至于死街頭。

瞧。

今天的，就照著這話來了。

他現在真的不要了……可那些黃金，真要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