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笙跟他也，被取笑了，也不覺得丟人。

小臉蛋紅通通：“晚舟哥哥，連你也欺負我。”

“我哪敢啊！我要欺負你，南城也不干。”

余晚舟連聲說道，打趣一句后，說起正經事，“你們考慮一下，是要出院休養，還是要繼續住院？醫生都是建議住醫的，是怕病人回去之后，沒人護理，會出事。但你們可以的，這里住著不舒服，就回去養。找個家庭醫生守著，也有李書隨時看護，比醫院更好。”

“我們回去。”

厲南城說，直接便決定了，“醫院人多事煩，回公館，有人伺候，至于家庭醫生……”

厲南城略頓了頓，視線看向余晚舟，似笑非笑，“余醫生好，就不用再另請了。”

另請別人，他也不放心。

“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余晚舟指指他，沒說別的，這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一個小時后，手續辦完，顧一笙出院。

虛，不能見風，不方便行走，全程由厲南城抱著，下樓，回家，進臥室。

然后才把小心放下。

已經了秋的天氣，還沒有那麼冷，房間里已經開了暖風。

顧一笙這會兒裹在暖暖的被子里，昏昏睡，鼻尖都出了一層薄汗。

“厲總，我還沒那麼氣，我熱，這被子可以拿開了吧！”

說是被子，其實是條薄毯。

薄毯更和，保暖也強，只短短時間，顧一笙就覺得，這有點過分了。

“你子虛，得好好養著。聽話，不許耍脾氣。”

厲南城彎腰親，眼里都是縱容。

這小野貓鬧的時候是真鬧，這會兒眼睛都還腫著，剛剛哭得狠了。

可乖的時候，也是特別乖。

仰頭迎向他的，與他舌纏，深吻片刻后，臉上染起紅暈，終于又退了回去。

說道：“行，聽你的。”

頓了頓，“我了，想喝水。”

“來了來了。”

李曉曉這小保鏢再次職，手中端著一杯溫開水進來，眼底都是歡喜，“笙笙姐，水。”

顧一笙是能自己喝水的，子弱，可手還是能的。

“厲總，你工作忙，要不先去忙？曉曉在這里，我跟說說話。”

這是要趕人了。

厲南城也剛好有事要忙：“好好休息。”

又叮囑李曉曉好好照顧，不要萬事都順著，一切以為主，李曉曉點頭如搗蒜，連連答應。

等厲南城離開，李曉曉眨眨眼，背后說悄悄話：“笙笙姐，厲總原來也很啰嗦啊，你看看他，都恨不得把你拴跟前，走哪兒帶哪兒了，這誰照顧都不放心，只有他親自照顧才是最好的。”

顧一笙有點臉紅，連忙換了話題：“邢蘭琦這兩天怎麼樣？”

“能怎麼樣？沒了程家護著，又有厲總出手，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名聲壞了，人也老了，賺不上錢，不了容，上流社會已經踢了，進不了，不上有錢人，現在就是落魄老人一個。也就厲總人好，心好，如果出庭做污點證人，厲總可以給一個工作。”

厲總人好，心好？

這怕說的是別人。

“聽說還要養兒，兒做什麼的，你知道嗎？”顧一笙再次問，李曉曉撇了撇，跟高宇對象之后，這小道消息多得不行。

這會兒看房門關著，李曉曉說：“兒十九歲，上大學，但作風不好，聽說在已經落了好幾次胎，很叛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同樣為人，顧一笙并不打算從兒這里下手，只是側面打聽一下，便吩咐李曉曉：“你約一下邢蘭琦，我跟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