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腦子也。

不過，倒也不至于因為這個消息，就變得弱。

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顯得有些怔忡，意外。

“厲家適合的男，只有我一個。兩家若是聯姻，那只能是我，不會是別人。”厲南城眸了抹笑意，臉上一本正經的說。

不好，剛沒了孩子，就容易胡思想。

他這橫一手，也能給提點神。

不過，別提過頭了就行。

“哦！那還真是。你是厲家唯一的寶兒，傳宗傳代，這也是大任務，厲爺爺跟厲有這想法，也是正常的。畢竟，我這麼廢，懷了孩子都保不住，沒準這壞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懷孕了……這樣一說，厲家跟言家門當戶對，你們兩家議親，這事也能說得過去。”

顧一笙冷靜下來，慢聲說著，滿臉都是恭喜的表：“郎才貌，門當戶對，這是好事一樁啊！如果安安真的同意，那你們大婚，我就去給當伴娘。反正你厲先生有本事，家大業大，本事大，想要娶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厲先生，你說是不是？”

真是善解人意，玲瓏心腸，他說娶，恭喜，似乎很喜歡去當伴娘這件事。

可厲南城懂，直呼要糟。

鬧過了，這是惹生氣了。

眼角跳了跳，連忙彎了腰，蹲下，視線與持平，無奈的哄：“不不不，沒這回事。兩家再怎麼門當戶對，我跟言小姐也不合適。再說了，我心中早已有了喜歡的人，別人就再也裝不下。對我來說，除了我家笙笙是我眼中的人兒，其它人在我眼中，都是雌。這種族都不同，也不通婚。笙笙，別生氣了，嗯？”

怪他欠，怪他胡說。

明知心不好，也差，還故意來逗。

這真是惹生氣了……還不得他自己哄？

關鍵，還不好哄。

“我沒有資格生氣。厲先生心中早已有了喜歡的人，那我又算什麼？我又蠢又笨，不會討好人，連孩子都保不住，這要讓人看到，還以為是我顧一笙不要臉，著厲先生不放。若是讓厲先生喜歡的朋友看到，哪天再算計我，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顧一笙不咸不淡的說。

之前還口口聲聲的南城哥哥，喊得甜。

就算是偶爾有不高興了，耍子了，也頂多喊他一聲厲總。

現在轉眼就是厲先生。

這分明就是氣急了，直接都不要他了。

眼看翻坐起，趿了鞋就往外走，厲南城連忙晃站起，把惹惱的小姑娘抱在懷里，聲聲哄著：“去哪兒？這剛打完點滴，也沒好，你出去見了風，病又嚴重了怎麼辦？”

“嚴重而已，又不會死。”

顧一笙極是平靜的說，“不就是過個敏，中個毒。大不了毀容，丟命，這人活著，誰還不死了？又不會真的能長命百歲。我從這里出去，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誰害了我，我去找誰討債。我擋了誰的路，我就給誰讓。自此之后，我跟厲先生就再無關系，一刀兩斷。厲先生找你的心上人，我找我的意難平。我們價不平，層次不同，從前的一切，也只當是一場人間歷劫。劫數定，命運定。”

從前的天之驕，顧家小公主，所有的一切榮與過往，都是皂泡泡，一照，很快就破。

這話中，顧一笙縱然也是有賭氣的分，也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委屈，就是想鬧一場，哭一聲。

這兩年，家逢巨變，從云端落泥濘，應該是堅強的，也必須是堅強的。

可是，并沒有。

永遠都沒有表面上的那樣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