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被趕走了，公館里沒了傭人，接下來的活，厲南城自己干。

鼻孔里塞了兩個卷起的衛生紙，忍著螺螄的臭味，把打包回來的小吃，全部放到盤里，端到桌上。

敲門喊兩人出來吃飯。

“是厲總親自來喊我們吃飯？”言懷安驚奇的不行，甚至還有點小激。

啊這！

出息了呀，能得厲總親自相請，這瞬間就有吹噓的資本了。

顧一笙心頭也高興，輕抿著：“走啦，出去吃飯。”

兩人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好家伙，言懷安差點給熏走，顧一笙卻是眼睛一亮，東聞聞，西聞聞：“厲總，你買了螺螄？”

還是賊正宗的那種。

聞著味就正宗。

厲南城繃著臉：“你們吃，我出去有點事！”

快跑！

再不跑臭死了。

眼看他忙不迭的，用一種比平時快三倍的速度溜了，言懷安哈哈大笑：“笙寶，我突然就覺得，厲總咋這麼可呢！他突然就接地氣，不是高高在上了……原來，這世上也有他接不了的東西。”

言懷安跟厲南城不同。

雖然不太喜歡吃這種臭臭的，味道大的食。

但是，也不是不能品嘗，頂多忍一忍就過。

而厲南城打小就是英人士，味道重的食，他從來不喜歡。

且還有潔癖。

今天，他能打包回螺螄這種食，讓顧一笙驚訝的。

但這也證明了，厲南城真的是為了，在一點一點改變。

開心。

“快吃你的吧！吃飯都堵不住你的。”顧一笙說，兩人一整個下午都窩在臥室聊，也沒覺得肚子。

“行行行，吃就吃。”言懷安大義凜然的說，然后又賊兮兮嘿嘿嘿，“寶啊，我想問你一個很私的問題……”

顧一笙：“有屁放。”

言懷安又“嘖”了一聲：“居然還學會說話了……我就想知道，厲總那方面是不是強的嗎？你們這鬧一場，又鬧一場的，搞得帶勁啊！”

瞧瞧。

這是什麼神仙手段，能把這種臭到能暈過去的食都肯打包帶回來，這絕對真啊。

搞這個字，野的，還一點也不正經。

顧一笙剛嗦了一口，又咳咳兩聲：“不帶勁，也不能要啊。”

老實說，厲總的確帶勁，要不然程安雅能搶瘋？

想到程安雅，顧一笙把嗦得更用力：“其實我一直懷疑，這次我被綁架，跟程安雅有關。”

言懷安不吃這玩意，吃別的。

窗戶大開，廚房著排風，塞著鼻子，吃著包子。

聞言，一口把包子吞了，惡狠狠咬牙：“他娘的，我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那姓程的全家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包括程山海，那是老賊，還有那個什麼邢蘭琦，也是個不要臉的，再加上程安雅……啊呸！這些狗玩意們。”

言懷安罵得狠，顧一笙聽得爽。

對對對，是是是。

多罵點，聽。

“不過沒有證據。”顧一笙把嗦完，用袋子裝了，綁了口，扔到廚房垃圾桶。

言懷安這才把鼻子上的衛生紙揪下來，狠狠吸一口說：“媽呀，還是有味，這臭殺傷力真大，怪不得厲總跑了不敢回來，這頂要命啊！”

話頭一轉：“要什麼證據？打就是了。跟個狗東西講證據，也得聽得懂。”

“你有主意？”

“有！”言懷安得意洋洋，“回頭攢個局，邀請一下，依程安雅那虛偽勁，肯定會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