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清最先看到，眼底浮出驚喜，向打招呼：“笙笙，你來啦！”

然后，發現了不對勁。

梁世清現在是坐椅了，不代表他以前也坐。

他閱過的人無數，有強迫的，有自愿的，有主倒的，應有盡有……所以，他對于人真是格外的了解。

這一眼看過去，他發現顧一笙眼尾紅紅的，也潤潤的，眼底未散的春似鉤子一般撲面而至，不時散發著人的韻味。

香中，又有沐浴的香味，兩者混和在一起，是被男人剛剛滋潤過的模樣。

梁世清的臉變了：該死的，是誰，到底是誰？

是，厲南城嗎？

對！

他其實早就心里有數的……厲南城養著這麼一個兒，怎麼可能放著不用？

梁世清眼底卷上妒，目也閃過怨毒，恨不得一掌打死眼前這個人盡可夫的濺人！

可是看向厲南城的時候，還是忍下了心中扭曲的憤慨，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厲總，我們聽說厲住院了，這就過來看看，不打擾你吧！”

梁夫人也看到了顧一笙的模樣。

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是剛剛與男人滾過的樣子，心下大罵不要臉，狐貍，臉上卻也帶著笑，嗔怪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們來看厲，這怎麼能打擾？”

轉向顧一笙，親親熱熱的說：“笙笙啊，咱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聽說你找了新工作，是宋氏是吧？一會兒，跟阿姨出去坐坐，咱們也再聊聊，親近親近。”

檀歡沉著臉，并不想搭理顧一笙。

可梁夫人說話了，只好也勉強跟上一句，出慈母的一面：“笙笙，梁夫人既邀請了你，就去吧。剛剛好，跟二公子也培養一下。”

始終，要把顧一笙賣了。

顧一笙并不想看到這些人，他們一人一句能把吃了。

下意識想到上次跳樓差點死掉的場面，心里有影。

哆嗦著往厲南城后躲：“厲總……”

故作鎮靜，一雙含著余韻的目看他，帶著求救。

他側著，沒看，似乎在與劃清界限的樣子，的心涼了下來。

他，不救。

“厲總，病房不大，了太多人，空氣也不好，不如出去聊聊？”梁世銳說，眼神落向這個滿臉的姑娘。

眼尾春剛剛還在，這會兒，已經變得黯淡了。

梁世銳心中有數，對著顧一笙笑了笑，厲南城點點頭，與他出去。

兩人在外面談，梁世清磨了磨牙，一字一頓的問顧一笙：“濺貨！你被男人弄過了是不是？是誰，是他嗎？是厲南城對不對？”

他當面問，恨不得要殺了。

明明都要給他當人了，還跟厲南城牽扯不斷！

他是好雛兒，但如果人極品，他也收二手貨。

比如，他想要，想嘗味！

“顧一笙！我說過多次，不許跟他聯系，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檀歡厲聲道。

當著厲的面，梁夫人的面，梁世清的面，指著鼻子罵：“濺貨！不被男人搞，你會死是吧？”

縱然顧一笙已經覺得這個母親，變得好陌生，好陌生。

縱然已經對此有了準備，甚至是告訴自己：不要的，會過去的，會過去的。

可再一次被罵的時候，依然還是會心痛。

心底像是破了一個，不停的有冷風灌進去，灌進去。

的世界，沒有，只有黑暗。

耳邊嗡嗡作響，全是責罵，全是污辱，聽得夠了，夠了，真的夠了！

“閉！你們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有跟男人做過嗎？對，我做了，跟厲南城，跟他做的！又怎麼樣？我未嫁，他未娶，我們做，又犯了哪條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