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你真是瘋了。”云歲一臉荒謬。

季宴禮上前一步，手扶上的肩膀，微微弓腰，看進眼里，輕聲說：“我喜歡你。”

驚愕地睨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里說出來的。

“你說什麼？”

“我喜歡你，歲晚。”季宴禮語氣認真又虔誠地重復。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云歲晚像聽了什麼笑話，扯了扯卻笑不出來：“我們是兄妹。”

“可我們沒有緣關系。”

他近，像是要求證什麼，說：“你不是也很喜歡我嗎？七年前你親口說的。”

提起往事，云歲晚不可避免地想起江心弈和說的話。

七年前是很喜歡他，可最后傷最深不也是他嗎？

“當初是你口口聲聲拒絕了我不是嗎？”嘲諷道。

用盡辦法讓死心，然后再趕走。

季宴禮指尖了，濃眼睫半垂：“歲晚，我后悔了，是我錯了。你……”

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嚨哽了哽，對上諷刺的視線，沒再說下去。

“我有微微，也早已家。”吸了吸鼻子，冷聲說：“更不可能再喜歡你，我就當你沒說過這些話。”

“我說了歲晚，這不是問題。只要你還喜歡我，我們在一起就沒什麼不對的。結婚也可以離婚，只要……你依舊著我。”他頭一次語無倫次地說著沒有道理的話，墨深濃的眼睛盯著。

云歲晚皺起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再喜歡你。”

“為什麼夏斯年可以，我卻不行？”季宴禮控制不住嫉妒。

不明白怎麼又繞道了夏斯年上，云歲晚頭疼裂，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

“哥，以后我們只是兄妹，你要是不想，就做陌生人。今天發生的事我就當沒存在過，剛才那些話都是你不清醒況下說得胡話。”

季宴禮臉驟然沉凝，長臂一，二話不說將摁進懷里，力道強，俯來到耳畔，聲音低低啞啞帶著狠：“抱你當不存在，親你也當不存在，是不是只有上床才能讓你記住？”

“季宴禮！”云歲晚暗含警告：“你理智一點。”

“歲晚，從你回國開始，我就沒打算放手。”他在耳邊低語，眉眼銳利張狂。

云歲晚睫翼輕微抖，一冷意從腳底板漫上來。

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已經沒了印象，就像渾渾噩噩的行尸走，按照記憶前進。

一夜未睡，下樓遇到和張姨一起準備早餐的溫韻。

看見，驚喜一笑：“哎，歲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云歲晚強撐著扯出一個微笑，聲音平靜偏低：“凌晨。”

微微抖的尾音消失在齒間，垂眸掩去一閃而過的悲涼。

見到媽媽的那刻，還是會忍不住委屈和愧疚。

控制不住地自責。

要是被他們知道曾對季宴禮有過不該有的心思，季宴禮現在也有著相同的心思，會不會后悔領養了？

他們無條件的著，卻這樣回報嗎？

“那你要不要再睡會兒？”溫韻像小時候那樣的頭，“不過微微醒來可能會找媽媽哦。”

云歲晚搖搖頭：“不睡了。”

溫韻注意到微紅的眼眶：“怎麼眼睛紅紅的？沒休息好？”

“可能是剛睡醒的原因。”云歲晚眨眨眼睛，抬手抱住：“媽，你今天有工作嗎？”

很會這麼粘人，溫韻笑起來。

“怎麼和小孩子一樣？”語氣寵溺：“你想要我陪的話，媽媽今天就不工作了。”

溫韻是位業權威的設計師，如今在工作室，也不像年輕的時候事事管著，早就放手給年輕一輩了。

云歲晚酸脹的眼睛抵在肩膀，吸了吸鼻子，難得任地嗯了一聲。

幫忙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季宴禮卡著點下樓。

到強烈炙熱的目落在上，云歲晚指尖微僵，不敢看他。

不知有意無意，他坐到了的對面。

季允城偶爾和他聊一些工作上的事，他不不慢地回著，若有若無的目總是掃向對面。

頂著這麼直白的目，云歲晚心理素質再強大也待不下去了。

所幸，看見微微喝完最后一口粥，滿足地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微微，吃完了嗎？”

“嗯嗯。”

云歲晚了兩張紙給了，連忙說：“爸媽，我送微微去兒園。”

“好，讓司機送你們去。”

一心想逃離季宴禮在的地方，點了點頭，牽起微微的手從餐桌上離開。

此時，季宴禮慢慢放下餐，淡聲道：“我送你們。”

云歲晚背脊僵了一瞬，眼看向他，他很平靜。

“哥，不用麻煩了，我……”

“呲拉”

椅子與地板相互，季宴禮已經起朝走過來：“不麻煩，走吧。”

他來到沙發旁，彎腰拿起外套，掛在臂彎來到玄關換鞋。

云歲晚知道沒有理由拒絕，否則反而會引起父母的懷疑。

著頭皮跟上去，掌心冰冷。

或許是微微在的原因，一路上他什麼也沒說，也什麼也沒做，好像只是單純送一趟。

云歲晚始終看向窗外，盡量忽視旁邊的另一個人。

來到兒園，和微微下車。

“在學校聽老師的話，有事給媽媽打電話。”云歲晚如往常一樣囑咐著。

“知道了知道了，媽媽。”云微連連點頭，小大人似的反過來囑咐：“那媽媽也要乖乖聽話，在家不要想微微哦。”

云歲晚被逗笑，眉眼和，親了親的臉頰，說：“進去吧。”

看著走進校園，漸漸從視野里消失，才轉，卻發現季宴禮的車依舊停在路邊。

斂了笑意，面變得有些冷，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座的窗戶。

窗戶被搖下，對司機說：“你們先走。我自己回去。”

司機面有些為難，支支吾吾道：“云小姐，季總讓您上車。”

云歲晚咬了咬牙，似瑩白白的月沉海底，臉微沉，再出聲有些不耐：“告訴他，我自己會回去。”

“云小姐，這……”司機握了方向盤，言又止。

冷笑一聲，不再多說，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