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徊走進去的時候聽見那句話,又看到了寧緋一臉乖巧地摟著紀慨胳膊的樣子,只覺得如遭雷劈!
他站在那里,整個病房里的所有人都跟著震驚了,連紀慨自己都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
寧緋眨眨眼睛,看向紀慨的眼里全是中人那種歡喜與憨,“你干嘛瞪大眼睛這麼詫異地看著我,是不是我這幾天沒敷面臉干啊?”
紀徊頭一次不敢進去,后的醫生倒是急匆匆趕來檢查寧緋的況,還翻開的眼皮觀察了一下。
“這……可能是腦震以后的并發況,我們回頭做個檢查。”醫生搖了搖頭,“也有可能有瘀,等到瘀消了就自好了。我現在就去預約一下檢查流程,等下就給寧小姐做個全面的檢查。”
“好,需要做什麼項目?把那些什麼腦電波一類的都勾上,一次全做了。”裴璽在一邊叮囑,“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替把病看好!”
醫生點頭,“努力治好病人是我們的職責,裴您放心,一定還你們一個健康的寧小姐。”
病房大家表焦灼,沒注意到門口有人一直猶豫著沒進來。
像是被孤立了,紀徊停留在病房外,只覺得腳上生了似的,從頭頂釘下來一釘子,把他死死釘在原地彈不得。
心口涌起一強烈的暗流,裹挾著酸楚和痛苦,從他口淌過一直到他的四肢百骸。
紀徊臉蒼白,到后來竟開始抖起來。
而寧緋卻渾然不知門口那一幕,滿心滿眼只有面前的“男朋友”。
寧緋,你怎麼舍得……不記得我的。
明明,我才是你……
“真失憶了。”裴真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緋!你好狠的心啊!你失憶了我可怎麼辦啊!”
寧緋就算失憶了,骨子里的還是沒變,對裴真真道,“不好意思啊,那我……請你喝茶?”
“茶怎麼夠啊,嗚嗚嗚。”裴真真鼻涕都抹在寧緋的袖子上了,“你還記得你給我親手做過一條手鏈嗎?你再給我做一條。”
說起這個,寧緋愣在病床上。
直愣愣地發呆幾秒,就好像大腦在那一刻當機了,隨后寧緋低下頭去,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嘶嘶地開始涼氣。
“手鏈……”寧緋皺著眉頭,無意識地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音節,“項鏈,我……記不起來……”
“暫時先別刺激病患。”醫生見狀,立刻提醒周圍人,“可能病人目前還不適應失憶后的狀況,強行讓恢復記憶只會刺激讓更痛苦,等下我們的同事會帶去做更全面的腦補檢查。”
“好好好,我不提了,我不提了。”裴真真跟犯了錯一樣,馬上改口說,“寧緋你別去想那些事,我就要你現在好好的。緋緋,咱不想了,咱不想了。”
寧緋還是按著自己的太,覺得好難好痛苦,要不上氣了。
唯一能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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