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你是個母親嗎?!”
聽著對面婦人聲嘶力竭的吶喊,時桑的心再一次被狠狠的重捶了一下。
即便已經告訴自己不在意。
但是人的天是沒辦法改變的,聽到婦人的聲音還是有些難過。
“桑桑!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已經結婚了,再婚了!”
“我不對思念跟嚴嚴好,我對誰好!你也是他們的姐姐,難道你就不能諒?!”
“念念還能活多久?只不過想要個男人而已,你為什麼當姐姐就不肯給他!”
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句話,對面的時母似乎想把時桑撕碎了。
本來就不喜歡時桑,當年若不是因為時桑的父親有錢。
本不會跟初分開嫁進時家。
“給不給不是我說了算的,顧墨硯他是人,不是東西,不是我說讓就能讓的?”
“柳太太,與其找我說,不如你去顧氏集團門口等著,說不準顧墨硯被你滔天的母了,會答應你的。”
冷嘲熱諷的說著這話,時桑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想拉黑電話的沖。
不想再要這樣的媽媽了。
“你這是什麼語氣?媽都這麼求你了,你讓我這大冷天的去顧氏集團門口等!”
“你明明能說話,為什麼不說話!”
“媽媽,你們別吵了,別為了我跟姐姐鬧矛盾,我不要了,我不要顧先生了……”
“咳咳咳!”
柳思念突然虛弱進來,而且對著電話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快要把肺咳出來一樣。
時桑忽然覺得這畫面可笑的不得了,轉頭就想把電話掛斷。
然而下一秒,時母卻更加聲嘶力竭的吼道:“時桑,你答應吧,你讓顧先生來家里一趟看看念念!”
“只要他肯見念念一面,媽答應你,以后一定好好對你!”
“原來你廉價的母是建立在這個之上的……”
如果是以前,母親這麼跟時桑說話,一定會心。
盼了這麼多年,就盼了一份母,可是現在......
卻不想要了。
角嘲諷的勾了一下,時桑著手中的那枚獨一無二的鉆戒,隨后悄無聲息地套了無名指。
對著電話冷冷道:“柳太太,顧先生結婚了,他不會去見你的兒。”
“他有老婆了,他老婆也不會同意的。”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時桑將僅剩的母親徹底斷絕于這通電話。
直接拉黑了這個號碼。
“你居然敢掛我電話!”
被驟然掛斷電話時母臉非常難看,趕又撥了過去,可是這次,沒人接了。
“媽,這怎麼可能?!顧先生結婚了,這怎麼可能啊,他不是跟姐姐有婚約嗎!”
柳思念一下也繃不住了,昨天晚上裝病進icu忙了一晚上,居然告訴顧先生已經結婚了,這怎麼可能?!
“你聽胡說八道。”
時母仔細想了想,覺得時桑是在故意氣,小心眼,才這麼說的。
顧墨硯是多尊貴的人,結婚怎麼可能這麼悄無聲息,還沒人知道。
將柳思念抱進懷里,疼惜道:“念念放心,有媽給你做主,顧先生一定是你的。”
“嗯,我相信媽咪。”
柳思念想著上次在宴會中遠遠著的那個英俊尊貴的男人,心臟砰砰直跳。
姐姐,你可別怪我,誰讓媽咪疼我呢……
……
自從掛了電話之后。
時桑的心一直都不太好,把電腦關了就一直趴在床上沒。
連午飯都沒有下樓去吃。
李姨的上來看了一眼,隨后便直接去打了電話。
“你說桑桑不吃午飯?”
另一邊,結束會議的男人剛坐在座位上就聽到這個消息,
頓時英俊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是的,顧爺,夫人似乎心不太好,一直趴在床上沒。”
“我也沒敢出聲,不過地上有些紙巾,夫人似乎是哭了……”
“哭了?!”
一聽這兩個字,顧墨硯立刻整張俊臉都繃了起來,二話不說的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趕。
誰把桑桑惹哭了?
難道是……
想起來今早放在床頭柜上的那枚鉆戒,顧墨硯懊惱的了眉心。
是不是桑桑不愿意戴戒指,覺得他了,所以不開心了?
都是他不好,太心急了,沒事拿那個破鉆戒出來干嘛?桑桑指不定還不愿意戴。
這麼想著,男人立刻到地下停車場發車子,風馳電掣地朝著家里奔去。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紅燈。
房間里。
時桑哭了一會兒都覺得頭疼了,默默的坐起來,準備下樓倒杯水喝。
哪里知道一打開門。
外面就閃過來一道好聞的涼風,一只溫熱的大手立刻將擁懷中。
那上獨特的清冽香味兒,除了顧墨硯也沒有別人了。
“你怎麼回來了?”
時桑想起來丟在地毯上的那幾團衛生紙,臉微微一紅,有點不好意思。
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不想被他認為是一個很邋遢的孩子。
“你哭了,是嗎?”
顧墨硯眉頭的蹙著,神嚴肅的不得了。
他冷白的大手起時桑的下,一雙黑眸的打量著。
果然是哭的很厲害。
向來澄澈的眼眸里現在布滿了淚水,上面還約可見些許紅。
像小兔子一樣,可憐的不得了。
“我……”
被抓了個現行,時桑想就算不承認,也沒用了。
尷尬的抹了抹眼淚,故意道:“干嘛呀?當你老婆不能哭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墨硯低沉著嗓音剛要開口,下一秒卻發現時桑無名指上銀一閃。
驚的心跳了一拍。
一漫天的驚喜涌上心頭,幾乎讓他渾的往腦門沖起。
激的有些頭暈。
他一把握住了的手心,指尖著無名指上素白的銀圈鉆戒,嚨滾。
“額……”
時桑覺到了他指尖的溫熱,著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害的紅了臉。
雖然這戒指是男人明顯留給讓戴的,但是此刻……
“我,我只是試試。”
迅速的想要把鉆戒摘下來,時桑有點手忙腳了。
“別。”
顧墨硯卻忍著眼底的洶涌低下頭,薄輕輕吻上了戴著戒指的無名指。
他的薄有些微涼,帶著讓人麻的溫度。
時桑一下子愣在了那里,有些失神的著男人那副深的臉龐。
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眼中濃濃的虔誠深是裝不出來的。
又開始懷疑以前是不是認識這個家伙,否則他為什麼對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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