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法式玫瑰吻在空氣里如煙花般點燃。
有些微醺的泡泡在兩人上彌漫。
慕瓷撐著手臂,打算今晚盡傅津禮這樣絕的老公……結果這份甜到心尖的曖昧吻剛剛進行到關鍵時刻。
一首很低沉的貝多芬D大調手機鈴聲直接打破了兩人的曖昧。
傅津禮回過神,一瞬松開了懷里的小姑娘,因為這首鈴聲是老爺子的……不是別人,他不可能不接。
低低口氣,男人嗓音質沙啞說:“爺爺的。”
慕瓷原本想小小的惱,結果聽到爺爺,馬上乖乖捂著泛紅的臉,乖乖起:“老公,你接吧,我去給你做夜宵。”
傅津禮看一眼,漂亮修長的手指扯了下有些繃的襯衫領口,起去窗邊接爺爺的電話。
“爺爺。”寬大的落地窗外,霓虹影忽明忽滅在高樓間閃爍,傅津禮抬手,掌心在冰涼的玻璃上,他的手心有些溫燙。
因為剛才摟著慕瓷,掌心挲在段,有些如起火。
老爺子靠在沙發上,手里轉著兩枚年數久遠的核桃,核桃,發出咔咔咔地聲音:“離婚的事,真考慮好了?”
“什麼時候去辦?”
從他說要離婚開始,老爺子先是氣憤之后一個人在老宅生了悶氣,又不好意思打電話給慕瓷。
怕惹人家小姑娘哭。
畢竟離婚的事可大可小,到時候真離了,這就是二婚了。
“你知道,孩子離婚……對以后的人生影響不好。”
“雖然我知道慕瓷當初……耍了點小心機才你結婚……”老爺子嘆著氣想再勸勸他:“你……”
后面的話,傅津禮打斷了:“離婚的事,暫時……先不考慮。”
不考慮???
這是什麼意思?之前不是斬釘截鐵跟他撂下狠話,這個婚,非離不可?
怎麼過了幾天就又不離了
“阿禮,你到底怎麼想的?一會非要離,一會又不離?你辦事的風格可不是這麼搖擺不定?”老爺子手指住兩顆核桃,皺著眉說:“究竟怎麼回事?”
“你又打的什麼算盤?”
傅津禮垂下眸,輕輕呼口氣:“沒什麼算盤。”
“或許是我心。”或許,是他本舍不得。
無論哪種原因,他對慕瓷一貫是狠不下心來。
“爺爺,我……確實在對待我和慕瓷這樁婚姻上,做不到和平時理公務那麼心狠手辣。”
“所以我打算給一次機會。”
“如果,依舊是騙我或者玩我……”那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老爺子腦子沒跟上他的話,睜大眼睛遲疑了幾秒才揣明白他的意思,頓了下,瞬間松口氣說:“好,好……你愿意給瓷瓷機會是好事。”
“阿禮,瓷瓷年紀小,確實……有時候做事會有點過分但是人都是會長的……”
“你給一次機會。”
傅津禮嗯:“我給了。”
“至于愿不愿意珍惜,就看對我有多真心。”
老爺子長長舒口氣:“這樣就行……瓷瓷是不是最近改觀了”
小丫頭前幾天還打電話求他幫忙,讓去傅氏航空實習。
他幫忙了。
小丫頭聽到他愿意幫忙,可開心了。
老爺子覺得慕瓷是愿意變好的,以前那些流言蜚語,他也不想去管。
“應該……是知道珍惜你了,阿禮,人都會犯錯誤,能回心轉意,我們可以給機會。”
傅津禮薄輕輕扯扯:“我知道。”
“現在晚上還……給我做宵夜。”
“是嗎?哎呀,這是好事。”老爺子笑呵呵:“好了,我不打擾你們。”
傅津禮嗯,掛斷電話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慕瓷在廚房那邊給他做糯米小湯圓。
小姑娘彎腰用湯勺輕輕攪拌鍋糯米湯圓的樣子,溫恬靜。
像一幅溫畫卷。
傅津禮靠在落地窗邊,遠遠看著,眼神慢慢在周圍明亮的影里越來越深濃,這樣注視了好一會。
手機再度響了,是秦楠的電話。
他查到了。
“傅總,今天傍晚撞的幕后主使是沈郁邊的一個助理,他和司機有聯絡通話錄音。”秦楠邊說邊將錄音發給傅津禮。
傅津禮蹙眉:“那個助理憑什麼安排人撞慕瓷?”
這不合理?
慕瓷和沈郁那邊……之前關系很牢固。
經常從他這邊拿資料給他。
這期間,他從來沒有聽說和沈郁助理發生矛盾的事?
秦楠也不解:“傅總,那個助理好像去警局自首了。”
“警方把對方的意思傳達給我,就是說……這次鼠疫的事,讓沈氏航空關門停業一個月,他被裁員了。”
“他把怒氣撒在上,覺得整件事都是弄出來的。”
“他要拉墊背。”
這回答確實合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綻。
傅津禮俊逸的眉一下蹙的更深邃了,呵?鼠疫的事……怪到慕瓷上,這小助理……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傅總,我覺得是他給人擋刀了,但是這件事警方那邊準備連夜結案。”秦楠繼續說。
傅津禮垂眸,眸底有些暗:“我知道背后還有人。”
“先這樣。”
手機重新放西兜,男人走回長桌,慕瓷已經把熱撲撲的糯米湯圓放到傅津禮面前:“雖然,電話破壞了氛圍。”
“但是我的湯圓好了,老公嘗一口。”
慕瓷是真心煮給他吃的。
傅津禮在椅子上坐下來,他長得貴氣又有渾然天的那種病,真的不能對著他久視,容易勾人饞蟲。
慕瓷在他對面坐下來,雙手支著下,一臉可的模樣看著他品嘗夜宵。
“怎麼樣?”
傅津禮淺嘗一口,糯嘰嘰,還不錯:“還可以。”
“那就行,你喜歡的話,我經常煮給你吃。”慕瓷抿抿艷的:“啊,對了,老公,爺爺這麼晚打你電話是什麼事?”
傅津禮抬起薄薄的眼皮看,“問了離婚的事。”
哦?
慕瓷睜大眼睛:“你怎麼說?”
傅津禮角輕輕扯扯:“如實說。”
“對了,今天傍晚撞你的人,查到了。”
這麼快?是沈郁吧?
慕瓷不等傅津禮說出幕后人,馬上就激地用的手敲了桌子:“是不是沈郁這個狗賊?”
狗賊?
傅津禮挑眉,指尖挲了下湯勺,他倒是第一次聽到慕瓷在他面前罵沈郁,還是咬牙切齒的模樣。
傅津禮心里不自覺有點暗爽。
怎麼說呢……自己喜歡的人真的開始厭惡他的敵。
作為男人,不得暗爽嗎?
“不是他。”傅津禮說:“雖然我也覺得是他,但是警方那邊抓到的是……他的一個助理。”
“助理已經在警局自首坦白了,他安排人撞你是因為鼠疫的事,讓他下崗了。”
什麼?
這是什麼爛理由?
一個小助理能對這麼怨恨?而且他是怎麼知道是這次事件的主導者?
不科學。
“老公,他是背鍋的,絕對不是他。”慕瓷咬咬糯米牙,很氣憤:“我不信。”
傅津禮也不信,但是要抓沈郁,需要確切的證據,現在所有證據都在那個助理上,他要是擅自抓他。
不合商業法則。
“我知道。”傅津禮指尖捻捻湯勺柄端:“我會抓到他把柄。”
“這次,確實證據都不在他那邊。”
果然,這個狡猾的男主角,和傅津禮一時半會應該還弄不死?
不過,慕瓷也沒想弄死他,免得男主角死了,萬一……小說世界崩塌呢?
就想讓傅津禮把他弄垮,囚關押一輩子。
這樣小說世界應該不會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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