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怔了怔,重復了一遍,“找點事?找什麼事?”
沈煜面平靜,“很簡單,沈確過去做私家偵探,很多手段是違法的,還有他和霍九淵在程鳶婚禮上,斷了不人的,這更是犯了故意傷害罪。”
盛意提醒,“這件事,應該霍九淵才是主謀吧?”
沈煜的聲音頓了頓,“對,但是很多人對沈確這種走狗也看不順眼的,如果能給沈確定罪,他們也愿意出來作證。”
盛意抿,“按你這麼說,要是證據確鑿,他得被判不年吧?”
沈煜的眼中閃過一凌厲的芒,“至十年起步,那麼他就沒辦法糾纏你了。”
盛意嘆了口氣,“那這件事你完全沒必要和我說呀,我又幫不了你,如果你真能讓沈確坐牢,到時候我自然就能回家了。”
沈煜忽然有點臉紅,他的聲音和下來,“是,本來沒有必要讓你知道,可能是我太在意你了,希你能知道,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你。”
“我也知道你經歷了沈確這件事,可能也不太能接我,但是沒關系,我可以等。”
沈煜的眼神溫如水,靜靜地看向盛意道。
盛意垂眸,“為了我?”
忽然笑了笑,“我覺得你是為了自己吧,你只是想報復沈確而已。”
沈煜臉上的溫一瞬間消失,他默默地直了軀,“你要是這麼想,那我可有點傷心。”
他挑眉,“你不是想離開沈確嗎,為什麼又幫他說話?”
盛意納悶,“我沒幫他說話啊,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
沈煜的臉有點沉,“所以你準備站在沈確那邊了?”
盛意道:“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對你親弟弟,有點狠了。”
沈煜忽然冷笑,“狠?你不知道他過去是怎麼對我的!仗著有點小聰明,不停地辱我!”
“有點小聰明又怎麼樣,還不是廢一個,現在論社會地位,論名聲,我比他好多了。”
沈煜咬牙切齒。
盛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就去開車門,“沈先生,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談下去了。”
話音剛落,頭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驚訝地回過頭,就看沈煜手里抓著車上的煙灰缸,正冷冷地看著。
盛意立刻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手背上著營養針。
一睜眼,就看見沈確的眼睛,那雙平時氣滿滿的桃花眼里遍布。
他松了口氣,手了的額頭,“謝天謝地,你都昏迷了一天,可算醒了。”
盛意掙扎著坐起來,“你怎麼在這里?”
沈煜聽說話中氣十足,知道沒什麼大礙,心里一寬,上卻忍不住冷笑道:“怎麼,我不該在這里嗎?難道應該是沈煜在這里?”
盛意一下子想了起來,“對,對,就是那個混蛋,拿煙灰缸砸我!”
氣憤不已,“人呢?我要告他!”
旁邊一個瘦削的男人話,“盛小姐,沈煜已經被抓起來了,是三爺報的警。”
這個男人是霍九淵的保鏢陳明禮,不過盛意不認識他。
盛意恍惚了一陣兒,又反應過來,瞪著沈確,“這麼快?你是不是跟蹤我?”
沈確面無愧,反而聲音委屈,“我要不是盯著你,今天你就被沈煜抓走了。”
這話倒是事實,盛意一時心虛,說不出話來。
沈確卻得理不饒人,“和我說說你的心路歷程,為什麼要去見沈煜?怎麼,你真想和沈煜一起對付我?”
盛意無地道:“滾。”
倒打一耙,“我被沈煜盯上還不是因為你,你要是不糾纏我,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回到沈確說不出話來。
陳明禮為沈確抱不平,“盛小姐,你說這話就傷人了,你知道不知道,沈煜把你打暈后,我們都勸三爺沉住氣,拿到他把你帶走,監的證據,再去救你,但是三爺不肯冒這個險。”
陳明禮不甘地嘆了口氣,“唉,就因為這樣,可能最后只能算個民事糾紛,對沈煜仕途上有點影響,但是不算重罪。”
盛意看向沈確,“真的?”
沈確干咳一聲,“哼,我著急抓你回來問個明白呢,看你是不是真要和沈煜一起欺負我。”
“那我可太傷心了。”
說著,沈確做出泫然狀。
盛意“呸”了一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是想看看沈煜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可不相信他。”
沈確眼睛一亮,故意皺眉道:“真的?”
盛意沉了半晌,弱弱地道:“不知道為什麼,從你說了他的那些事后,我就覺得他不像是個好人。”
沈確道:“我說你就信?你也知道我和他不和,也許我是瞎編的呢。”
盛意扭過頭去,“我覺還是你可信一些。”
陳明禮干咳一聲,“三爺,我去給九爺回個話,你們慢慢聊。”
真是辣眼睛。
都人到中年了,還要天天看這群人談,九爺是,三爺是,還有那個陸離也是,天天孔雀開屏一樣。
弄得他都覺得心,今天去花店看看,送老婆一束玫瑰。
沈確聽了盛意的話,眉開眼笑,“你真的相信我啊?”
盛意抿,“再問就不信了。”
沈確手抱住,在上親了親 ,低聲道:“那我是不是能見你父母了?”
“得寸進尺!”
————
沈煜的理結果和他們想象的差不多,雖然盛意拒絕和解,但是也只能以賠錢,民事拘留十五天完事。
不過因為這件事,沈煜上升無,還面臨被開除的后果,這對把仕途看得很重要的他,也算是很嚴重的結果了。
他結束拘留那一天,沈確特意帶了盛意去看。
當他走出大門,盛意立刻下車,把手里準備了很久的磚頭,狠狠地扔了過去。
“呸,老娘不發威,你真當我好欺負啊?”
沈煜猝不及防,被砸了個頭破流。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拉著臉,灰溜溜地走了。
沈確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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